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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泽知道他在屋顶,而他也知道沈泽知道,所以越发肆无忌惮。
似乎就等着沈泽开口求他,亚索嘴角一勾,翻身跳下屋顶从正门走进去。
“我还以为沈医生铁了心不想与我再有来往,怎麽现在这小小的伤也要求人了?”
亚索身形高大,过门时还得低着头,再走两步头就遮到挂着的白炽灯,庞大的阴影笼罩下来,显得本就狭窄的空间更加狭窄。
这人一进来就带着强大的压迫感,沈泽紧了紧嗓子从凳子上站起来面对他。
“副统领大半夜还跑过来关心我的情况,我再执迷不悟岂不是显得很没人情味?”
亚索快速收回扫视他的目光挑挑眉。
“关心?沈医生别想多了,我只是刚刚给人背了黑锅心中不痛快也想来看看‘某人’的不痛快罢了。”
“沈医生朋友不是挺多的吗,怎麽现在连个帮忙上药的人都没有?啧,真可怜!”
亚索说着还摇摇头。
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沈泽没忍住笑出声。
“呵,是啊,我真可怜,还请副统领心疼心疼我这个小可怜吧。”
房间里没有多馀的凳子,沈泽说罢坐在床上抱着枕头就趴了下去。
他那一脸讨好样让亚索心中一阵暗爽,强压嘴角笑意满脸施舍模样把凳子拉到床边坐下,完全没意识到自已正被人牵着鼻子走。
亚索性子古怪多变,从他拿起消毒水的那刻沈泽就做好了他会折腾自已的准备。
他紧张捏紧枕头准备随时咬下去,谁知亚索下手却比他想象中温柔许多。
不过碘伏用完,酒精碰到伤口的那一刻沈泽还是疼得倒吸一口气。
“嘶~”
亚索看他一眼。
“沈医生这麽怕疼?”
沈泽头埋进枕头里。
“副统领想笑大可以笑出来。”
等了一会没有等来嘲讽,棉签再次下落时沈泽清晰感觉到伤处吹起一阵凉气。
酥麻的感觉掩盖痛觉,沈泽心跟着一颤,转脸时亚索正压弯背脊靠近他的後背,一边下手一边轻轻吹气。
修长的睫毛下垂,表情无比认真。
嘴角不自觉上扬,沈泽一手撑起脑袋静静欣赏这张绝世侧颜。
“沈医生既然这麽怕疼,为什麽还要跑到这个地方来?”
许久之後亚索突然问出这麽一句话。
远看沈泽的後背洁白无瑕,可当他这麽近距离观看,才发现其实洁白之下交叠着数条淡淡的伤疤。
亚索明白即使医得再好,经常受伤的人也难免会留下疤痕。
沈泽能在短时间内把痕迹压得这麽淡,那就说明他用特殊手段做过修复,这无疑将经历过的伤痛再反复经历好几遍。
可偏偏沈泽还这麽怕疼。
所以沈泽到底都经历了什麽,他隐藏一切又想要干什麽?
这个问题让亚索心里闷闷的。
亚索沉浸在自已思绪里没擡头,痴迷盯着他的沈泽敷衍道:“副统领这话问的多馀。”
“嗯?”
蹙眉的亚索突然擡头,目不转睛盯着人家看的沈泽赶紧转头,脸颊很快染上红晕,第一次有被抓包的窘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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