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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好笑,睢景歌这个名字,在别人想要亲切地喊他的时候,总会被迫停下思索一番该如何开口。福利院内的同事多半岁数比他小几岁,取最後一个字总觉得被占走自己的便宜,去姓留名又太过于长辈语气,单留姓名喊一声“睢哥”又显得睢景歌老气。曾家云与睢景歌同出一个福利院,从小他就喊睢景歌为“小睢哥”,于是福利院内比睢景歌年纪小的同事就沿用了他的叫法,既听得亲切些,也不会为彼此增添冒犯感。
当然,像宿乐亭这种不顾小节,自诩为睢景歌好朋友的这种人,是不会在意这些事的。
看着行至面前的人,睢景歌下意识朝还未来得及关上的车门向车内望去。睢孝肆板板正正地坐在车内,透过车前玻璃,面无表情地盯着车外含笑说话的人。
“听说你在昨天生病了,好些了吗?”
这时,睢景歌才把车门轻轻合上,重新目视着曾家云,微笑道:“没事,不是大病。”
“那就好,”曾家云的身後突然冒出一个小男孩儿,睢景歌是认得他的,小孩子总喜欢在他进行心理关怀工作的时候粘着他,就像小时候的睢孝肆一样,面对衆人沉默寡言,十分内向,单独对他却又喜欢撒娇哭闹。曾家云牵着他的手,把他带到身前,“你昨天没来,小允就一直想着你,听说你生病时非要闹着去看看你,陈院长没有同意,他就郁闷一整天。”
小允放开曾家云的手,不到十岁的孩子两三步就走到睢景歌面前。睢景歌伸出手去摸他的头,小男孩儿也不说话,一直揪着他的衣摆,好像下一秒他就又要离开那般的不放心。
睢景歌无奈,蹲下与他齐平:“小允,我现在已经生病好了,以後不会再无缘无故地跟你们玩消失游戏了,好吗?乖,不要怕。”
小允弱弱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打破这层和谐氛围的并非是一直躲在车内的睢孝肆,而是由于曾家云的好奇。他不经意地一瞥,便看见睢景歌车内的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大活人,未经询问就私自走到车子前,对准车窗仔细打量。他柔和的面孔因为心中所想而变得失色,而後呼吸不稳地退回原地。
睢景歌在他离开不久就投去目光,在清楚他的目的後登时悬心吊胆,将目光急忙忙地转向他的车子。还未等着他去开门,车内的人就像是要迫切地证明曾家云心中所想一般,打开右侧车门,坦坦荡荡地站在他们几人面前。
见到真人,曾家云自是重足而立,他瞳孔紧缩,一句话也说不出。无论是十年前还是现在,睢孝肆都是他的噩梦,是笼罩在他头顶的一片乌云,凡是有睢孝肆的地方,他都不愿甚至是不敢踏入。今日一见,可谓是猝不及防。
即使是前尘往事,两人心中仍是有道不清的恩怨。睢景歌怕引起冲突,眼明手捷地隔在两人之间,连同小朋友一起挡在身後。他见睢孝肆垂下眼,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他的衣服,在手摸到左胸时停顿一会儿,叹了口气後,自暴自弃似的扭头不愿再往他们这边多看一眼。
从睢孝肆的手抚上胸膛时,睢景歌就像是被人捏住了心脏,仿佛睢孝肆摸的胸膛不是他自己的胸膛,而是睢景歌那颗敏感颤抖的心。
“小四,”他喊道,“几点了?”
睢孝肆轻飘飘地看来,那眼睛里藏有着患得患失,顾虑重重。他淡淡地掠过睢景歌身後的曾家云,擡起胳膊瞧了一眼:“七点半。”
睢景歌走到他面前,在他放下胳膊前攥紧他欲要垂落的手,然後转头跟一脸无助的曾家云告别:“上班的时间就要到了,那我们就先不聊了。”
言毕,他朝对他想打招呼,但跃跃欲试的小允摆手,在得到小朋友的再见後领着默不作声的睢孝肆从中离开,快速前往院长办公室。
办公室前,睢孝肆主动停下,在睢景歌投来奇怪的目光时,说:“十年前我做的事是不是他们都知道了,院长会不会觉得我很坏?”
“怎麽会,”睢景歌安慰孩子似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她老人家这些年一直念着你回来能看看她,她又怎麽会觉得你是坏蛋。”
“真的吗?”睢孝肆无辜地眨着眼,泪水竟突然充斥在眼中,“哥,你别骗我。这麽多年了,我对这里很陌生。从军区回来後,我好像与你们格格不入,我感觉自己是个异类。”
睢孝肆每次说起这样消极的话,睢景歌都要对十年前自己的行为耿耿于怀,他心疼地摸上身前人的脸,轻拍:“别这样想,你才不是一个异类,你还是睢孝肆,是我爱着的人。”
“哥。”睢孝肆歪头,用力地覆上手。
安慰过後,两人一前一後进入陈院长的办公室,难得正巧看见院长清闲,此时就站在窗边浇花。睢景歌开门声音小,老太太耳朵有点儿背,没听见,直到两个大活人来到她身边的时候,她察觉到自己身边有人,这才扭头看来。
整日见睢景歌倒是没有任何意外,但当她看见并认清睢景歌身後的孩子时,倏地喜上眉梢,迈着小步子,动若脱兔地来到他身边。
“……是小四吧,”老太太喃喃自语,转而又大呼小叫,“一定是小四,我认不错!”
“院长,”睢孝肆靠近她,任由老太太对他摸上摸下,最後牵住握住她的手,落地有声地说,“是我,我从军区回来啦,以後就有大把的时间来和哥哥一起看你了,我很高兴。”
“回来就好,安全回来就好。”陈院长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孩子的眉眼,夸赞其越来越漂亮时,也不忘记关心他的身体,以及以後的工作安排,“来这里工作吧,我给你谋职位。”
睢孝肆在军区内工作的事只告诉过睢景歌一个人,所以陈院长还不知道这件事。他转头看了一眼睢景歌,见睢景歌也在看他,还没来得及该如何婉拒院长的要求,就被打趣了。
“怎麽,你哥还不让你来呀?”
“当然不,”睢孝肆立马说,“哥哥最疼我了,我想做的事情他一定不会反对!”
“你们呀,”院长笑着,手拉手牵着两个孩子前往沙发,又给他们端茶倒水,“简直就像是亲兄弟一样。往後要是谈婚论嫁了,你要是再这样粘着小景,可就两头都不许了啊。”
睢景歌接水的手一顿,馀光瞄见睢孝肆的手上早就布满溢出的水渍。他倒是坐得稳,嘴边还荡着笑,只是眸子偏偏暗沉许多,就像光色浑浊的冬夜,全数光彩都已失灭。
但一瞬,他就擡起头,眼里的光又迅速跑了进去,流光溢彩:“我还是觉得哥哥一定会向着我的。另外院长,工作的事我是要拒绝您的,我去军区这几年也并非一事无成,在里面我也得到一份工作,过几天就得回去了。”
对此,陈院长大吃一惊,她没想到睢孝肆竟是已经在军区找到适合自己的工作。老人家对军区里的事情一概不知,但并不代表没有有所耳闻,她知道军区的生活苛苦,且入军都是自愿,中途若是被选入作战而发生变故,导致不幸离世的人多之又多,但为了获得那份至高无上的荣耀,即使冒着再大的风险,也如过江之鲫般比比皆是。
想在里面谋一份得体的工作,那都是大部分权贵世家的选择,普通人哪敢有所求。而如今,睢孝肆不仅从军区内毫发无损地回到家,且还在军区内找到一份工作,若是把此事说出去,也定是让脸上争一片光彩。老太太几乎是激动得扬眉奋髯:“从你做出去军区的决定时,我就知道你这孩子将来必定成大器。老太婆我跟着你,可是沾光了。”
当年睢孝肆大学毕业後去军区的事情,陈院长是听说的。但她不知道的是,睢孝肆前往的军区并非是Beta区,而是Alpha区。至于他为什麽突然选择不考学而去军区,知情人士全都没有告诉她,她也以为睢孝肆是自愿参与。
“哪有,”睢孝肆腼腆着,时不时观察一边睢景歌的神情,说道,“要不是哥哥和您选择收留我,我肯定是要死在路边的。”
“瞎说,以後不准说死不死的字眼!”陈院长年岁大了,听不得这样的话,一听睢孝肆口无遮拦地乱说,就瞬间横眉瞪目地训斥他。
睢孝肆也听话,扇自己嘴巴後就亲切地拉住老太太,捡她最愿意听的话说:“好。”
这边祖孙二人其乐融融,睢景歌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眼见上班时间已到,又想着今天繁多的安排,便提出主动离开的要求,准备去老人区域进行个案管理服务。
许是见他要离开,睢孝肆也不愿再待在老太太这里,想着後脚跟着他离开,却被老太太强制喊了回去,硬是要留下他多说一会儿,在调侃哥弟二人时还不忘记打趣两人的关系。老太太亲口说睢景歌以後找不到对象就是睢孝肆的原因,这孩子太粘人,有占有欲,若不改掉他的这个习惯,睢景歌就得单身一辈子了。
睢景歌立在门口,看着睢孝肆晦暗不明的双目,不知为何骨头像是电击一般发酥。待他再次正眼去看睢孝肆的时候,那家夥也像个正常人一般,甚至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出让老太太大吃一惊的话:“那我就嫁给我哥呗。”
虽然两人昨天已经确定关系,但现在听见睢孝肆这样说,睢景歌耳尖倏地发烫,不顾那边人接下来的交谈,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福利院的老人区这边一如既往的祥和与宁静,除去在娱乐设施上玩耍的老人,还有一些是喜爱待在书房里的。由于晨乌福利院越办越精彩,前年得到当地政府的重视,刚给这里拨下一份不多不少的数目,陈院长就把这笔钱用来打造一个还算古朴的书房,也算是圆了一些爱读书的老人的梦。每次路过书房,睢景歌都好似回到大学的图书馆,不仅是里面的摆设相似,老人们的精神状态也赶得上青春大学生。
据手头资料,睢景歌找到目标老人,他轻轻推开书房的一扇门,看见对面挂着一个红似烈阳的“寿”字,听说还是当地的局长亲手给题的字,老古董在这里也已经有些年岁了。
只是还没找到人,睢景歌就迎面撞上刚见过面的曾家云,以及站在他身边的宿乐亭。
宿乐亭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睢景歌,他整个人一愣,对视上的目光悄然错开,其身旁的曾家云也同样有些尴尬,连带着睢景歌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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