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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被宜霜这调皮丫头摆了一道。她也就是吃软不吃硬才会当真,居然以为这孩子会在她面前流露出真性情,什麽很年轻,什麽喜欢穿白衣裳,明明是瞧见人影了在一一确认。正好赵攸一会儿进宫来有事要同她商议,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该好好清算了。
黑木小几旁,古铜鹤形炉溢出一圈淡香,李明珏用玉扳指沉沉地叩着桌面,一声轻叹:「你家丫头啊……」
赵攸在她面前从不客气,兜着手大大方方调侃道:「我哪知道她有这本事欺负您啊!」话说到这份上,就差得意洋洋地来一句「不愧是我亲生的闺女,真给你爹挣面子」。
嘴上逞能是一回事,小的惹了事,大的得学着装乖,遂握拳清嗽了一声,挽好袖子为她续上茶水,转而放低姿态诉苦道:「你也知道,我与霜儿数年未见,这年纪的孩子,一天一个样儿,不好管教。」把自己身上的锅给甩开了,他还不忘贴心地给自家媳妇找个借口,遂更添上一句:「顾婉那性格你比我还了解,温温和和的,也应付不来宜霜。」
「这丫头性子随你。」李明珏撇了撇嘴说。
赵攸低头一笑:「我就当您是在夸我了。」
他笑容满面地伸出手来,往紫檀案上轻轻一敲,拍拍胸脯斩钉截铁道:「但您放一万个心,我们家丫头我晓得,对您那是绝对没有一丁点意思。」
李明珏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我岂会不知?」
「说不定是好心不是?」赵攸看到她手背上的牙印不做声,心里想着柏姑娘不愧是属老虎的。要不是霜儿不乖在先,他怎麽都得点评上两句,如今憋在心里可是难受,就指望能早点回家讲给夫人当笑话听。
管是什麽心,李明珏不想和小孩子计较许多,她就是同赵攸随便闹闹,不想把气氛搞得沉闷。霜儿虽说是在与她玩笑,但说的事儿确是真的,一下子将她点醒。她是长女,爹说要嫁人,表面上自然不会违抗,更不会向多愁善感的娘亲吐露心思,这事儿能站出来为她说上句话的,唯有她这一城之主。然而小姑娘心气高,性子不软,纵使真想说点心事,以她的傲气定不会明说,提起柏期瑾不过是想引出下文,而後的胡闹是想引起注意,说到底还是在用这个年纪女儿家独有的方式表达说不出口的本意。这麽闹上一出,不管李明珏能否会意,必会当个笑话讲与赵攸听,如此一来既可借旁人之口向爹表明心思,又不至于显得骄横不讲理。
都说女儿家心思是百转千回弯弯绕绕,想拿她做传话筒也不会直言,她若是没想明白,就当个合格的传话筒了,如今想明白了,就不止是当个传话筒那麽简单。不同人看事角度不一样,霜儿只是不想随随便便嫁人,而她,则是在思考赵攸为什麽急着把霜儿嫁出去。
李明珏将茶杯放在嘴边,声音一沉,隔着袅袅茶烟细看赵攸神色,啓唇淡淡说道:「霜儿还小,你不想留在身边多待两年?」
赵攸以手托腮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只道是说:「女大当嫁。」
李明珏知道他想避重就轻敷衍过去,便直截了当:「攸弟,你与我的关系,还不能讲几句实话?你若是有顾虑,说出来。」
古铜鹤炉又给请了出来,今日殿内熏的是一顶一的好香,味道厚重内敛不同一般,赵攸一脚跨进门槛,就知道这布局不简单,他耸肩一笑,心知瞒不过她。
「霜儿十五了,」他手执茶盖不徐不疾地扇了扇茶风,擡眼看李明珏,「我不想……」
李明珏认识赵攸太久了,对他的行事作风了如指掌。赵攸心思缜密,思路周全,平生最误犯险,比起如何取胜,他更加在意取胜之路可能遇到的各种风险。十多年来与他共事让人特别放心,事情或许会往不好的方向发展,但只要有赵攸在,不会坏到哪里去。
「我不会让它发生的。」李明珏放下手中茶杯,茶杯碰到桌面的声音十分稳当。
她大约猜到了赵攸在想什麽,她身边眼线实在太多,如今天下将乱,天子为了保住诀洛抵抗外敌,且对中原战事按兵不动,必定有所动作。她确无反心,但李明珲多疑,不管是调走老将军,还是远派赵攸,皆可验明这一点。近些年她喜好缺缺,遇人亦未有深交,连青楼的姑娘都换个不停,能钳制她的事越来越少,心心念念的姐姐也像个虚无缥缈的梦,若不是有漠北远眺中原,有一方之主的职责在身,她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再想心安理得地把控她,需要一点实际行动。
霜儿到了快出嫁的年纪,来年开春选秀不管是嫁给李明珲,还是嫁给某个皇子,都注定是一去不返。她看着霜儿长大,怎麽也不会舍得将孩子送到那麽远的地方做筹码。
「霜儿只嫁她心爱之人。」李明珏对赵攸说。
赵攸摸摸杯沿,能言善道的他陷入一阵沉默。这世上有太多事情不能由人心左右,一开始所有人都以为李明珏会反,但她没有。反?拿什麽反?反了之後呢?将士们才同漠北殊死一战急需休养生息,军械跟不上,诀洛粮库空虚,而皇家手握鱼米粮仓,有二十万大军坐镇关口,终究是气数未尽。各国环伺,觊觎李家土地多年,多番挑拨离间丶散布谣言就指望在诀洛造反时分一杯汤汁肥厚的肉羹。
形势架在脖子上,颠倒黑白是拿手把戏。
把忠诚说做是懦夫,把重情义说做是胸无大志,无非是想逼迫诀洛当刀使。他们无兵,无地,无粮,只有人,是最好不过的刀。
而今又是另一形势,老将军老了,他有了家室不愿再去冒险,而李明珏天性洒脱,更不会去接李魏这个烂摊子。他们有兵,有地,有粮,但人变了。
老将军忠心,自愿为李魏四方征战,而他爱顾婉,甘愿离家五年,不想让老丈人在南央受委屈。这是这一辈的事情,到这一辈就到此为止,他不愿再让女儿陷入皇家制衡的无尽循环,他知道能做的很少,这件事也不一定发生,但若是能提前避免,最好不过。
赵攸愣愣地看着她,李明珏说得太认真,都不像她平时那个爱啥啥的样子,整得他都有点懵:「你……」
「我向你保证,你所担忧的,都不会发生。」
赵攸受宠若惊,忍不住笑了出来,李明珏的保证太难得了,她虽吊儿郎当,但从不说没有底气的话。多少年了,她未尝做过违背天子之事,老将军劝了无数次,她仍不为所动。赵攸百感交集地换了个舒服的坐姿,他是个大男人,好面子,习惯用调侃来掩盖内心感受,再说感激,感动与感谢表露在这人面前,怕是会被看不起,遂将两手一摊,笑道:「看来我和老将军,倒不如我家闺女面子大。」
李明珏与他默默一笑,竟是意外地没有接玩笑话:「是我拖……」
赵攸笑眼一眨察觉出气氛不对,他最讨厌李明珏摆出这副样子,不像她,她就该是一脸不在乎地坐在王座不务正业,或歪在温柔乡里没心没肺,谈什麽拖累不拖累,不像话。每每到此,赵攸必定会杀出来打乱节奏,于是拿指背在桌上叩了三声:「不提那烦人的丫头了,你今儿的事,回去我教训她。」
话罢他摆出个笑来,挑挑眉梢又道:「说说你的事儿呗?」
李明珏指了指自己,问:「我?什麽事?」
「柏姑娘呀。」
「这有什麽好说的,我早就想好了。」
「人生苦短你磨蹭什麽。」
「什麽磨蹭不磨蹭,我要一辈子待她好,哪须争这点朝夕?」
赵攸满意地点了点头:「有您这句话,我便放心了。」他舒展着胳膊,打直腰身,歪头往门外随意瞥上一眼:「我去偷瞄下闺女诗会,看看有没有长得像我一样俊俏的小夥。」说完,略显生硬地告辞了。
赵攸跨出门,不出意料地碰着了柏期瑾,他勾起嘴角同小姑娘一笑,做了一个小点声的动作。
柏期瑾出现在这里不是偶然,赵大哥这个点儿约她来说折子的事,哪想到一到门口,听了这麽些,她脸上都红了,又不知道发生了什麽,遂小声问道:「您不是来约我说事的吗?」
赵攸笑了笑,挑眉往殿内看了一眼:「不是都说完了吗?」随後撇下柏期瑾,大步往诗会方向走去。
柏期瑾呆站在原地,正好遇见李明珏从屋里出来,就像是老鼠遇上猫,那修身如玉的影子渐渐走近身来,晃得她眼花缭乱,心尖儿疼。李明珏一看她在门口,马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赵攸这小子,一天到晚都在给她来事儿。
柏期瑾猛一转身想若无其事地装作路过……
「站住。」
她怯生生扭过来……
「见到我怎麽不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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