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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给她吃这些药好不好?她有孩子的啊!”年轻女孩说道。
“谁知道呢?谁关心呢?苏姗,我们只是在做我们的工作,其他我们管不了,是吧?”
“可是。”苏姗迟疑着还想说什么。
“没有可是,苏姗,你刚来这里,你还不懂,我告诉你吧,在精神病医院里工作,是绝对不能有同情心的,你绝不能把这里的病人当正常人来同情,要是你做不到,你就不要在这里工作。”
“我知道了。”苏姗暗暗叹口气。“可这个女人真是漂亮啊。”
“看来上帝还是公平的,不会让每个人事事都完美。”中年女人不屑一顾地撇撇嘴。
苏姗不再说什么,不过她心里并不是完全认同中年女人说的。
苏姗依然还是会同情这个叫丝兰的美丽女人,每次她单独去病房时,她会听丝兰说故事,关于那个岛,岛上的一切,还有霍华德。
苏姗看着丝兰的肚子越来越大,而医院里给丝兰吃的药却让丝兰越来越恍惚。
终于有一天清晨,当苏姗推开丝兰的房间时,看见丝兰在痛苦的喊叫,她的身下是一滩鲜红的血。
苏姗冲到走廊里,大叫医生,医生来了,值班的护士也来了,他们把丝兰推到医务室。苏姗站在外面,焦急不安。
“莱拉,你早上没听见声音吗?”她问着值班的莱拉,莱拉只是摇头,然后就走了。
过了好久,医生才出来,脸色有点无奈。
“医生,丝兰怎样了?”
医生摇摇头。
“那孩子呢?”
“孩子很好,是个漂亮的女孩。”医生的脸上露出丝笑意,这时从里面传出婴儿的啼哭声,苏姗不知道自己该伤心还是该高兴,她冲进里面,先是看到那个小婴儿,是个漂亮的婴儿。
然后,苏珊看到躺在手术台上的丝兰,安详的脸,是那么的美。
苏珊走近,看见丝兰的脖子上挂着的东西,她用手把它摘下来,是个金属吊坠,里面是两张小照片,一张是丝兰,一张是一个男人。
苏珊知道照片里的男人是霍华德,丝兰告诉过她。
“丝兰,你的孩子快要生了!”
“真的?苏姗,那霍华德就要回来了,他说过等我生孩子的时候他就会回来的。”
想起丝兰曾经说过的话,苏姗的眼睛湿润了,她拿着金属吊坠来到婴儿面前,她把吊坠挂到婴儿脖子上,婴儿是那么小,吊坠显得有点大,有点沉重。
“院长,这个孩子怎么办?”苏姗抱着婴儿站在院长办公室里。
“婴儿只能送孤儿院,苏姗,我们只能这么做,我们是家精神病医院,照顾不了孩子。”院长抓抓自己的大鼻子。
眼前的影像忽然消失了!
霍华德船长已经是满脸泪水,“上帝,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我接到艾太太的电话,说丝兰不见了,我回到英国,到处去找,想尽一切办法,可是找不到,我从没想过她出了意外,我只是觉得她又回岛上去了,我开始驾驶着船,在大海中寻找着她的岛,我总想着有一天我会找到她。”
霍华德船长不再说下去,他低下头,他伸手向脖子摸去,他把脖子上挂的一个吊坠抓在手里。
“埃斯先生,我感谢你,你让我知道真相,可是,也许我并不想知道,如果不知道,至少我还有个希望,对我来说抱着一个希望离开比知道痛苦的真相要幸福得多!”
“霍华德船长,你还是有个希望,是她给你留下的,一个真实的希望!”
“什么希望?”
“你的女儿没有死,她叫凯蒂!”
“我的女儿?她在哪里?”霍华德船长叫起来。
“她在伦敦!”
霍华德的眼前又出现一片影像,慢慢清晰起来。
一个温馨干净的房间,房间里一个年轻美丽的女人在走动着,不时在忙着什么,不时在发呆思考着什么。
“丝兰,上帝,我就知道她还活着!”霍华德船长突然发疯似的冲向这个影像,埃斯连忙拉住他,很快,影像消失了!
“霍华德船长,她是你的女儿凯蒂,等你回到英国,就可以见到她!”
“凯蒂,我的女儿!”霍华德船长嘴里不停念着这个名字,突然,他惊醒似的往船长室冲去。
埃斯站着不动,微笑地注视着霍华德的背影,随后,他转身看着夜幕中的大海。
他安静站着的身影,像一座雕塑。
东方的天空开始有点发白,慢慢地出现一抹微红。很快,这抹
;微红凝聚成一个火红的太阳,跳出海面。
埃斯睁开眼睛,嘴角又露出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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