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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婆婆看着完全毁掉的厨房,被熏黑的院墙,和转眼间就变得一塌糊涂的院子,气得浑身打摆。她指着赵沉茜,怒道:“你这个贱人,你给我过来!”
着火时,赵沉茜找了个没烟的地方站着,此刻身上依然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她掩着鼻子,不慌不忙走出来,说:“婆母,夫君考中了解试,现在我们可是书香之家。邻居们还没走远,要是被他们听到你骂我,恐怕会说殷家虐待儿媳,家风粗鄙。”
殷婆婆要出口的脏话硬生生憋了回去,愤愤瞪着赵沉茜。赵沉茜受不了院子里的烟味,说:“现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修缮院子。瞧瞧这墙,熏得焦黑,夫君刚考中解试,正是要紧时候,要是这几日有同门造访,瞧见这门墙,哪还会结交夫君?要想看着体面,这院子里里外外都得重砌一遍,这可不是一笔小钱。”
殷婆婆不懂官场上的事,赵沉茜却懂,果然她三言两语就把殷婆婆唬得不敢说话了,连殷书生也从上房里出来,带着新纳的娇妾,说:“娘,骊珠说的是。我现在是举人,宅子要匹配我的身份,正好趁着这次,将整座宅子翻新一遍。还有,那些名门望族交际时都要女眷出面的,以后我出门做官,骊珠得留在家里带孩子,全靠芙蓉在外应酬。芙蓉身上的东西就是我的脸面,得替她置办几身大衣裳,再打一套首饰。”
赵沉茜心里冷笑,好大的口气,她微笑着不接腔,就看看这家人要怎么拿钱。果然,殷婆婆脸上表情几经变换,硬生生从刻薄变成了谄媚,笑着对赵沉茜说:“骊珠,好儿媳,你看,我们都是一家人,有钱要一起花,有难关也要一起过。现在家里缺钱,你能不能再拿些钱出来,你也不想夫婿在外面抬不起头吧?”
赵沉茜挑眉,竟然要的这么理直气壮?看来赵沉茜的猜测没错,殷家全靠骊珠养着,要钱时叫她好儿媳,要到钱了就骂她贱人,让她当牛做马?
殷夫人愿意逆来顺受捧着这家人,赵沉茜可不干这种蠢事。她不接腔,故作疑惑道:“可是婆母、夫君,你们也说了,我连洗衣做饭带孩子都做不好,哪会挣钱呢?还是让夫君拿钱回来吧。”
殷书生涨红了脸,像受了奇耻大辱一般:“我是读书人,岂能谈钱这等铜臭之物?你之前不是从海里带回了珍珠吗,趁着现在天没黑,赶紧去捞,多留几颗给芙蓉做套头面。”
赵沉茜看着他们,这回是真的想冷笑了。好,很好,她算是知道殷家是怎么发家的了,原来全靠殷夫人采珍珠。
就这样,殷婆婆还好意思骂殷夫人没带嫁妆进门,幻想让殷书生娶官家小姐。真是贪婪、自私又愚蠢的一家人。
赵沉茜打探出重要的隐藏信息,一点都不想在殷家待着了,不如顺势去海边看看,或许能发现新线索。但现在已经申时了,要不了多久天就黑了,规则里明确说了海市有宵禁,天黑后要立刻回房。万一她回不来,滞留在外岂不危险?
赵沉茜更愿意明天去探海,委婉拒绝:“今日太晚了,我还要照看囡囡,等明日再去吧。”
然而殷书生却嫌弃现在的院子丢脸,不耐烦道:“让你去采就去,啰嗦什么?你把囡囡带上,反正那个小崽子也不怕水,淹不死,省得留在家里吵闹。”
殷书生语气很硬,完全是下命令的口吻,这就触发了第六条规则,满足丈夫的一切要求。
赵沉茜心想这可是你自己找死,她不露一点怒色,百依百顺应下:“遵命,夫君,我这就去。”
赵沉茜回厢房收拾东西,一推门,里面的人已经将光珠收拾好了,甚至贴心地找出了挡风的斗篷。他将一大一小两套斗篷搭在架子上,用嘴型示意:“我在外面等你。”
赵沉茜挑挑眉,第不知多少次在心里怀疑,容冲真的没成婚吗?他现在也太上道了吧,比汴京九成以上的已婚男人都细心。
赵沉茜穿好斗篷,正要抱光珠,光珠已自己从榻上爬了下来,主动拉上赵沉茜的手。赵沉茜意外了一瞬,明白了光珠的意思:“你想自己走?”
光珠点头,乖巧地望着她。她虽然不会说话,但赵沉茜从那双干净的眼睛中读到了答案。
她怕赵沉茜累,所以要自己走过去。
赵沉茜心里百感交集,明明是一家人,看看光珠,再看看殷书生、殷婆婆,迥异的简直像两个物种。赵沉茜拉上光珠的小手,慢慢走向外面:“好,我们走。”
赵沉茜拉着路都走不稳的孩子出门,手脚俱全的父亲、祖母却在屋里安坐,再三强调找不到大珍珠不许回来。这副场面,实在令人印象深刻。
赵沉茜走出殷家大门,这才觉得呼吸通畅起来,殷家连空气都是臭的。两边做饭的妇人看到她,扯着嗓子问:“骊珠,一会就宵禁了,你要带着囡囡去哪儿?”
赵沉茜怕露破绽,含糊道:“去海边。”
两边的女人立刻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赵沉茜便知道,今日的事情不是偶然,之前已发生过许多次。她们叹气,以玩笑的口吻劝道:“殷家娶了你,可真是祖上八辈子积德。最近出海的人多,近海都没好东西了,你差不多就回来吧,你还带着孩子呢,若孩子出了好歹,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赵沉茜应是,等走出殷家的巷子后,容冲从树上跳下来,自觉地来抱光珠:“我来吧。”
光珠下意识要躲,赵沉茜看着她,说:“让他抱吧,他体力好得很,别怕累着他。”
光珠便乖乖停住,乖巧地让容冲抱起。容冲第一次抱孩子,下意识用上抱剑的手法,最后还是路边经过的老婆婆看不过去,道:“你这郎君,一看在家里就是甩手掌柜,孩子哪是这么抱的?手往这里放,这只手要护住孩子的背。”
容冲虚心受教,完全按老婆婆说的改。他是习武之人,别的不敢说,学动作还是很准的。很快,他就调整到正确的角度,光珠虽然什么都不说,但小脸明显舒展了。
容冲心里既愧疚又心疼,这个孩子未免太懂事了,怕母亲累,宁愿自己走,母亲让她不要拒绝,她就乖乖让容冲抱起,哪怕被抱得很不舒服也一声不吭。这么小的女孩,怎么能如此懂事?
路人老婆婆见容冲改错态度还算良好,脸色渐渐转好,用方言道:“你这个男郎虽然不管孩子,但至少懂得疼娘子。好好照顾你娘子女儿,不许再当甩手掌柜了。”
容冲飞快扫了赵沉茜一眼,受教地应下:“您教训的是,我都记下了。”
路人老婆婆走后,赵沉茜握住光珠小手,盯着她的眼睛认真说:“下一次别人让你不舒服,哪怕比划也要立刻表达出来,知道吗?”
容冲身为“别人”,很自觉地道歉:“对不起,是我动作不对。下次一定不会了。”
赵沉茜静静扫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在说你。”
容冲点头:“我知道,是我自己认识到错误,痛改前非。”
路边正在收摊的货郎看到了,笑道:“郎君这么年轻就怕媳妇,以后可怎么办?”
他身旁正在数钱的女子没好气打了他一巴掌,说:“郎君,别听他的,怕老婆日子才能越过越好。”
货郎被当众点穿怕老婆,脸面上过不去:“你别瞎教人家小夫妻。”
“怎么,我说错了吗?我嫁给你的时候,你家一穷二白,要不是看你老实巴交全听我的话,我还不嫁你呢。这些年,你挣钱的生意,哪一个不是听我的话才做出来的?”
货郎嘴上不承认,但他挑起担架,不让妻子拿除了钱袋外的任何东西,两人斗着嘴走远了。海风温柔,晚霞满天,货郎夫妇斗嘴的背影尤其让容冲动容。这种时候,他就控制不住想看赵沉茜。
已经有两拨人将他们认成夫妻了,是不是,或许,他们看起来,依然是有爱意的?
然而当他低头时,却看到赵沉茜仔细给光珠拉斗篷,仿佛完全没听到刚才的话。或许听到了,但她不在意。
一个幻境,一些虚假的影子,有什么可在意的?容冲甚至能想到,当他提出这一点时,赵沉茜会非常理智地说,他们一男一女带着一个孩子,装成一家人才是最安全的。一个称呼而已,无须在意。
他的茜茜永远是这样,聪明,冷静,有决心。永远能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容冲心里叹了口气,没再自讨无趣。赵沉茜给光珠整理完衣领后,没事人一样往海边走,刚才那个小插曲像蜻蜓点水,马上就消散了。
光珠黑亮的眼珠看了看赵沉茜,又看了看容冲,无声地抱住了容冲脖颈。可惜,容冲只以为光珠冷了,将她身上的衣服紧了紧,并没有理解光珠的意思。
海市城如其名,就建在海边。大部分人挽着裤腿往城里走,唯独赵沉茜和容冲背向而行。很快有人注意到赵沉茜,意味不明道:“殷家娘子,你又来替那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白脸采珠?”
赵沉茜不确定对方是谁,装没听到。对方却不肯放弃,追过来道:“殷家娘子,不是我说,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他和春芳楼的芙蓉相好,全城都知道,就你不知道。听说芙蓉怀孕了,被那个冤大头高价赎回去接盘。殷家娘子,他可全靠你养着,这气你也能忍?不如你和他和离,跟着我,我保准让你穿金戴银,绝不让你的手沾一点阳春水。”
看来这是一个认识殷夫人的,赵沉茜觉得危险,淡淡扫了男人一眼,道:“这位郎君,请自重,我有女儿了。你再缠着我,我就要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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