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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段逸大概是刚才吃了东西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不再那麽有气无力了,说话也带上原有的疏离与冷漠,“别担心,地窖里只有一个出入口,我跑不了。”
逐风与他对视了几秒,最终还是走出门外,轻轻掩上门,只留一些光可以照进去的缝隙。
他听见门里头传来一些窸窣的脱衣声响,紧接着是物体入水的声音。他有那麽一刻希望段逸因为体力不支而需要帮忙,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去看了。段逸现在对他的态度已经有些改变了,他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他已经等了这麽多年,不在乎多这一点时候。因为,最终他需要的人会是自己,而不是陆天锋。
逐风站在门外听着水花溅起的声音,光是想像段逸赤身裸体的样子就已经有了反应。他站了一会还是缓不下来,只好走远一点。
殊不知,门後的段逸坐在水中,把双手伸进双腿之间,想着陆天锋自慰。
他其实连勃起的馀力都没有了,但抚摸着性器根部的银环时,能让他感到无比安心,就好像陆天锋一直就在这里。'2㈨42
天色由黑转白,在战事进入白热化的第三个白天里,远离战圈的两人不眠不休地彻夜对峙,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可。陆天锋滚过泥巴,也掉进水中过,身上多处有流弹造成的伤痕,肩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但他却像是没有感觉一样,双眼紧盯着对手的一举一动。因为他知道,一旦让总教头从他眼前溜走的话,他就彻底失去救段逸的机会了。
但双方几乎势均力敌,而且这个疯子越战越勇,以陆天锋现在的状态,打持久战对他相当不利。
陆天锋又换了一次弹药,弹匣内只剩下最後的六颗。他相信对方手里的子弹大概也不多了,因为击发的次数越来越少,也越来越谨慎。
陆天锋突然停止开枪,而总教头也同有默契地没有再反击过来。他想,他们或许都在想着同一件事。
果然总教头的声音率先传了过来:“拼枪,以三发子弹定胜负如何?”
陆天锋毫不犹豫地回道:“一发。”
“妈的,你这是瞧不起我。”
战场上本就没有手段可言,陆天锋也不打算多做解释:“不要就算了。”
那人骂骂咧咧地吼着什麽,陆天锋一概充耳不闻。反正从总教头的话中可以知道,对方只剩三发子弹,而自己还有六发,论优势陆天锋还是颇有胜算,也完全不必冒着拼枪的风险。但以子弹数量取胜,对他们这样的高手来说,就算赢了也不会太开心。
总教头想了一会也同意了:“好吧,一枪就一枪。我数一二三,同时站出来。”
“好。”
“一,二,三。”
两人同时从遮掩物後方走了出来,枪口朝向对方,双方都十分守信,谁也没有先开枪。
要十分有自信的人才能说出一枪决胜负这种话。
总教头不知道陆天锋哪来的自信,但对方确实是他敬佩的对手,他的战意高昂,面对越加危险的挑战,就更亢奋;而陆天锋直面死亡,脸色也没有怎麽变,双眼锐利地像盯准猎物的鹰,心却十分沉稳。
落叶落地时就是开枪的时机。
他们都专注地盯着对方,四周仿佛都静了下来。直至两声枪响同时响起,胜负在一瞬间分出来了。
陆天锋闪得及时,只在手臂上挨了一枪;而总教头却是整个人往後倒了下去。
陆天锋开枪的时候就有预感自己射中了,也不急着去看对方怎麽样了,反正他用的子弹不足以致死,只是先撕掉衣袖扎紧自己手臂上的伤止血。等他慢慢走近总教头的时候,才听见对方凄厉的哀号声。
“啊丶啊啊……这什麽……怎麽这麽痒啊───!!!”
只见总教头躺在地上用双手狂挠胸口的位置,难受得如同万蚁钻心一样,奇痒无比。
陆天锋是随机把麻醉弹与痒药弹随机使用,会中哪一颗子弹就看对方的运气了。不过眼下已经很明显了,是医生的新发明。
陆天锋没有时间同情他,先把他手中的枪给踢掉之後,一脚踩在他的身上:“告诉我你跟金聪会面的地点在哪里?”
总教头硬气地想支撑,却撑不过两秒:“你想逼供……逼……你他妈……这到底是什麽鬼东西──!!!”
“先回答我的话。”
“哈哈哈……你也会有求于我……我为什麽要……”
陆天锋笑着从弹匣中取出麻醉弹,威胁道:“要不要试试看想抓痒却不能动弹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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