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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手在倍镜里默默看着这一切,如果他此刻按下扳机,子弹也会打穿柒月,但他却收了手,带着枪迅速撤退。
“队长!孤儿院出事了!”
方杰接到柒月的电话,等衆人赶到孤儿院的时候,只有一大群人在围观,沈尽推开人群,看着倒在地上的院长,他的眼睛瞬间酸涩。
“都散开都散开!”
李韵和方杰疏散着人群,程瑜看着这一幕也是愤怒不已。
一个孤儿院的院长能得罪谁?无非是暗处的敌人在挑衅他们。
柒月站在手术室门口,她呆滞的看着前方,手上和衣服上的血渍已经干透了,秋明月赶来的时候见她这个样子,便默默站在了不远处。
两个小时後手术室的灯灭了,柒月只是木讷的转动眼珠看向医生,医生一脸愁容的样子,柒月已经猜到结果了,但她还是期待着医生能说出一句好话。
“抱歉,我们尽力了,子弹穿破了肾脏,已经无力回天了。”
这句话似梦魇般在柒月脑子里围绕。
“为什麽……为什麽?明明昨天晚上都还好好的,为什麽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样,为什麽?”
柒月发狂的双手砸向墙壁,无助的哭喊着,秋明月却只能站在旁边,什麽安慰的话都说不上,柒月哭到心口刺痛,手也破皮出血,可这些痛又抵得了什麽呢。
“他们会对院长下手,肯定是跟踪我们很久了,不然不可能突然冒着风险杀人。”
程瑜看着桌上的报告陷入沉思,因为他们的疏忽大意,才会没有发现被敌人注视,又或许他们不大张旗鼓的前去孤儿院,或许悲剧也不会发生。
“那他们……是在复仇吗?”
沈尽问道,他望向程瑜,明明一开始的目标是他们,可是却忽然转换对象,那天祁暄也在,会不会这些人也会去找祁暄,想到这,沈尽猛然站了起来。
“程瑜,我要去找祁暄,随时保持联系。”
“嗯。”
程瑜应下,沈尽便拿上武器跑了出去。
祁暄只是喜欢压马路而已,为什麽每次都会遇到乱七八糟的事情,感觉到身後均匀有力的脚步声,祁暄慢慢停了下来。
身後的人被发现後索性也不装了,直接飞身上前朝祁暄冲来,祁暄回头,双手握住了黑衣人的手臂,拳头就在离他脸上五厘米的距离,黑衣人的力气很大,祁暄不得不借力甩开他,闪身退到一旁。
这个黑衣人戴着面具,在如此影响视野的情况下他的拳头依旧快速朝祁暄挥来,祁暄躲避不及被一拳打中肚子,巨大的力量让他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来。
胳膊磕的有些使不上力,祁暄咬牙撑起身体,黑衣人伸出手准备拎起他,却又突然停了下来,祁暄擡头,江刑一只手抓住了黑衣人另一只手臂,黑衣人回头看了一眼,在见到赤翎队服时眼睛一眯,没有选择直接掰断他的手。
“闲杂人等,滚开。”
“哈?”
江刑疑惑的歪头,他看了看四周,总共就他们三个人,那这个闲杂人等说的是自己?
“在我管辖的地盘伤人,我可不能不管。”
黑衣人彻底失去了耐心,他迅速转换身形攻击江刑,江刑左臂挡下一拳,在他拔出匕首的刹那一个下蹲躲开了。
黑衣人杀红了眼,一脚踹开江刑,一把揪起地上的祁暄,匕首刺进他的右臂,拔出的瞬间鲜血喷涌而出,祁暄吃痛的惨叫出声,在第二刀落下之前,江刑不得不拔出腰间的枪,刚刚被踹了一脚,不知道坏没坏,子弹上膛之後飞速射出,黑衣人微微侧身,虽然打偏了但也打在了匕首上,巨大的震感让男人不得不松开了匕首,他的手被震麻了,匕首砸到对面的墙壁上後掉落在地。
祁暄趁机往黑衣人的裆部踹了一脚,黑衣人吃痛的放开了他,祁暄单膝跪在地上,右臂的疼痛不断传来,这一刀怕是插在了自己骨头上,疼得要死。
江刑立马开了第二枪却卡壳了,他只好继续近身肉搏,但体型的差距摆在这里,哪怕江刑再能打,拳头全打在厚厚的肌肉上手也是会疼的,他都觉得这一拳下去自己的左手快骨折了,但男人甚至连移动都没移动一下。
黑衣人发出一声轻笑,忽然他身後传来一声女孩的尖叫,黑衣人立马转换目标朝着女孩奔去,江刑暗叫不好,他一下怕是能把女孩脖子拧断,他奋力伸手想抓住黑衣人的衣服,却差一点。
女孩被吓得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哪怕知道他在靠近自己,可脚就是不听使唤的动不了,女孩眼睛里泛起泪花,倒影中戴着笑脸面具的黑衣人宛若死神般向自己伸出手,下一秒一颗子弹从右到左穿透了他的脑袋,血喷射在女孩脸上,她本能的眨了眨眼睛,眼泪止不住的滑落。
黑衣人应声倒地,女孩瞬间瘫坐在地上,沈尽大喘着气举着手枪,好在他及时赶到,不然後果不堪设想,沈尽努力平复着呼吸,他看向祁暄,祁暄缓缓站起身,四目相对,他的右臂忽然一阵剧痛,祁暄疼得捂住了伤口,江刑见他的情况不好,快速朝他走去,本想扶他一手,可手掌刚碰到祁暄的手臂,祁暄就向前倒去。
沈尽慌张的迈出脚步,却在看见江刑一把抱住祁暄後又停了下来,江刑顺势公主抱起祁暄,他经过沈尽时和沈尽说了句话。
“这里交给你处理了!”
沈尽猛然回头,江刑已经带着祁暄跑出一段距离了,他只好默默收起手里的枪,去查看女孩的情况。
还好送到医院及时,医生止住了祁暄手臂伤口的血,除了一些擦伤没什麽大碍,只是手臂的刀伤划到了骨头,骨头上有一个缺口,需要好好休养。
祁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他感觉自己腿上有什麽东西压着自己,歪头一看是一张自己不想见到的脸。
江刑整个上半身都趴在祁暄腿上,就着椅子在那睡觉,脸上和手上还带着干涸的血渍,祁暄忍不住动了动右腿,都被他压麻了。
“嗯……醒了。”
“你为什麽要救我。”
“你这话说的,我和沈尽他们虽然不是同一个组织,但都属于同一种类型吧?我肯定会救你啊。”
祁暄虽然有些怀疑他说的话,但看他不顾安危的救了自己,又不像在骗人,因为止疼药的作用祁暄现在暂时感觉不到什麽疼痛,但药物流入血液之後总能感觉到它流到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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