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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女人的声音说:“怎么回事,没人应啊?小徐这个时候应该带着孩子在家的呀,刚才不还有声音。”
这下子池唐听出来了,这是他们隔壁的邻居,她从前经常能看到这家人的爸爸带着孩子在外面玩球、散步、骑车。池璋神经质地狠狠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非常紧张地看着门口。
池唐心跳得很快,她看着池璋神经质抖动的背影,忽然鼓足了力气,用尽全身力气往后一撞。沉重的大理石餐桌被移动,发出一声尖锐的重响。
“啊,我就说屋里有人!”门外的夫妻听到了这个声响,妻子说道。
屋内池璋怒不可遏,他忽然爆发,大喝了一声:“滚,别在我家门口烦人!”
门口就没声了,那对夫妻大概听出来这屋主人的凶恶,没有再说话,脚步声匆匆远去,隐约还有小声的抱怨。
听到他们离开,池璋猛然转头,面色阴沉凶狠地看向池唐,“你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你想害你老子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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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山市的雨下的非常大,明明是上午九点多,天却昏暗得很。游余从宾馆打着伞上车的时候,身上都打湿了一些,脚上的鞋几乎是瞬间被地上的积水给浸透。
游余坐在车上等着出发去参加竞赛,柯老师刚走下旅馆的大门,好像是手机突然响了,她停下脚步站在台阶上接电话。瓢泼大雨遮盖了许多声音,游余透过雨幕,看见柯老师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她说的什么却听不清晰,但游余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池唐的名字。
坐上了车的游余又重新撑开伞淌着水跑回到了宾馆大门,她还没来得及问柯老师怎么了,柯老师就已经挂上了电话,满脸严肃地跟她说:“老师可能现在要坐车回去南林,游余,你一个人坐车过去竞赛行不行?”
游余一下子紧张起来,不是为了竞赛紧张,而是为了刚才那个隐约听见的名字,她又想起没人回的消息和没人接的电话,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她脱口问出:“柯老师,是不是池唐出事了?”
柯老师诧异,又苦笑无奈地揉了揉额头,她知道这事是瞒不过去了。游余和池唐关系那么好,听到这个消息,估计也不能专心竞赛。
“是池唐,她家里发生了一点事情,比较复杂,她现在人在医院。游余,老师是希望你能安心在这边竞赛,这些事有老师去帮忙处理……”
游余:“柯老师我跟你一起回去,现在就走!”
最终这场竞赛还是放弃了,柯老师觉得可惜,毕竟游余认真准备了这么久,临门一脚放弃总是可惜的,但是游余自己似乎不觉得,她满脸担忧,心急得不得了,心思已经完全不在竞赛上面了。
回到南林市,柯老师连家都没回,直接带着游余去了医院。她是一位很负责的老师,这事和她这个老师其实没有太大关系,但是警察电话打到她这里,涉及到她的学生,她二话不说就赶来了。
与之相比,池唐的生母唐女士那边,过了一夜了,连电话都没有人接,所以医院的病房里,除了一个女警察,没有其他人在。
病人安静地躺在床上,额头缝了针包扎过,脸颊肿起来,放在被子上输液的手也满是伤口,有些触目惊心。
游余走进病房,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她走到床边,柯老师则和留在那的女警察交谈起来,两人走到门外,游余一边看着病床上的池唐,一边听着外面的说话声。
“……她父亲杀人……邻居报警,刚好阻止了…动手……现在人已经被抓起来……这个孩子没人管,母亲那边联系不上……”
游余抬手取下眼镜,擦了一把眼睛,坐在床边,小心把手搭在池唐细瘦的手腕上。她的脉搏还在缓缓跳动,游余张开手握住。
池唐没有反应,她昏昏沉沉地躺着,一动不动。
“她昏睡着会比较舒服,醒来的话,因为中度脑震荡,可能会头晕胸闷恶心想吐……”医生也来了一回,都是柯老师在忙前忙后,游余跟在后面听着,把要注意的事都记下。
池唐晚上时终于醒来了,看到床边坐着游余,还有些恍惚。也就两三天没见,但是总觉得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
“唔——”
各种糟糕的记忆和身体上的不适全部涌了上来,稍微动一动,池唐就感觉自己要吐了。
但是因为很久没吃东西,只吐出来一点酸水。
“难受就不要说话了,躺着别动,我去找医生来,没事了啊。”游余给她擦拭整理了一下,匆匆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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