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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话的时候,于念就安静的听着。见碗里忽然横过来一双筷子,不由眨巴眼睛,顺着筷子看褚休。
晚上每人都有鸡蛋,但褚休又多给她半个。
于念脸热,她觉得自己不需要吃那么多鸡蛋,她又不读书不出力气不费脑子,补那么些做什么。可等她再想把鸡蛋夹回去的时候,褚休已经捧着碗喝汤了。
于念只得作罢,慢吞吞咬着鸡蛋,时不时拿眼睛悄悄看褚休。
刚才天还没黑时,两人就在院子里抱着亲成一团,回到屋里坐在桌边凳子上,更是上上下下进进出出难舍难分。
可这会儿,她看褚休穿戴整齐坐在桌边一本正经的说着话,竟觉得连正眼看她都有些烫脸,心弦都是颤的,好像两人又回到刚成亲后的第二天,熟悉里透着陌生。
就因为这股奇怪的感觉作祟,以至于饭后褚休伸手要帮她洗碗,于念都红着脸躲开了。
褚休,“?”
褚休支愣着悬空的两只手,茫然的看向于念的背影。刚才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开始躲她了?
“小媳妇嘛,脸皮薄的都这样。”周氏跟褚休说。
褚休,“那脸皮厚的呢?”
周氏,“脸皮厚的都像你这样,正到处问呢。”
褚休沉默,开口,“……大嫂你现在骂人越来越听不见脏字了。”
周氏笑起来,“家里有个读书人,将来可能还要再出个读书人,我可不得收敛着些,说话也要文雅些才是。”
褚休拱手,“还是您高瞻远瞩啊。”
“少贫嘴了,”周氏给她递眼神,“去帮着收拾桌子。”
褚休双手背在身后,街上的痞子一样,走路左摇右晃像只鸭子似的跟在于念身后,左看看她,右看看她,生生的把于念看的红着耳朵低下头。
褚休趁于念不注意,伸手一把将她手里的抹布扯过来,弯腰擦桌子,边擦边扭头问于念,“怎么了?”
她反思,低声,“刚才弄痛你了?”
于念这才抬眼,瞪完褚休又背过身。于念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光是看见褚休就羞涩想逃不好意思跟她亲近。
吃罢饭收拾完,褚休跟于念回东院。
褚休去灶房烧水留两人擦洗,于念进东屋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看自己发髻上的东西。
昏黄模糊的镜子里,那颗莹白珍珠犹如头顶明月,显眼到让人移不开视线。
于念侧坐着顿在原地,好半天才慢慢抬手摸上自己的头发。月事昨天走完,今天午后她才洗的头发,蓬松乌黑的发丝里面,镶嵌着一支珍珠簪子。
那珍珠漂亮又圆润,拇指指甲大小,挨着簪子的那头还用银丝勾了朵莲花出来,珍珠像是盛开莲花吐出来的舍利。
簪子插在乌发里,不张扬却温润。
于念没有像样的簪子,平时挽头发用的那根还是她折了桃枝给自己磨出来的,所以她跟褚休进城的时候,犹豫了瞬间果断放弃木簪,改用发带系在头发上,显得俏皮轻盈的同时遮掩自己没有首饰的事实。
“好看吗?”褚休端着热水从外面进来,洗脸盆放在盆架上,扭身看于念。
于念重重点头,转过身看了褚休一眼,红着脸又垂下脑袋。
光是眼神对视,于念呼吸都是烫的。
褚休觉得她怪怪的,可是左想右想又想不出原因,就连她想帮于念擦洗身子,都被于念推着背撵出来。
都说小别胜新婚,但她媳妇反而跟她生分了?
褚休坐在灶前沉思,是不是分开后,于念忽然觉得自己不喜欢女人了?还是这几天冷静下来后发生发现自己接受不了她是女人的事实?
那方才她还喷了自己一手算什么,算她褚休手艺高超指法超群?
褚休极少这般自我怀疑的多思多虑。
等擦洗完,褚休提着沉甸甸的热水壶进来,轻轻放在桌面上,抬眼朝床上望过去。
床上又铺上那条红垫子,在蓝色的床单被褥对照下,格外明显。
褚休的心荡荡悠悠晃秋千一样,忽上忽下的。
她趿拉着鞋走到床边,床上于念正拿着木梳子梳头,长发搭在左肩上,梳的顺滑犹如绸缎。
“念念。”褚休喊她。
于念昂脸看过来,眼神被烫到似的,看一眼又低下头别开视线。不过几日不见,褚休真的更好看了。
褚休抿唇,背着于念坐在床边,安静了片刻,还是没忍住转过身伸手抱住于念的腰,将她往后压在红垫子上。
褚休边解于念里衣带子,边用了些力气咬于念肩膀,“我不管,反正嫁给我了就是我媳妇。”
床帐被褚休伸手扯下,褚休将于念正面摁倒,只是解开于念里衣带子往两边敞开都没脱掉里衣,就托起于念的腰将她腰后肚兜的带子解开,然后将肚兜往上一掀盖住于念的眼睛,低头埋首吃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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