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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是离过年越来越近,最近的雪或大或小就是没怎么停过。
周氏手杵扫帚站在门口跟褚休说话,“念念当真答应学那手语了?”
褚休得意,一铲子铲起雪扔的老远,“那可不,也不看看我怎么劝的。”
周氏,“你怎么劝的?”
褚休,“……”
褚休余光瞥见身后于念在灶房忙进忙出的身影,又对上周氏打趣的眼神,嘴巴张张合合,最后摆出正经脸色,“……自然是用嘴劝的。”
费了大半宿的嘴皮子功夫,好不容易才说服成功。虽然过程中于念又哭又呜的,急起来脚趾头都蹬在了她肩头,不过结果总是好的。
“我让裴景帮我打听老师的事儿,就是迟迟没有消息。”褚休从自家门口往西院门口铲雪,铲一条路出来方便走动。
周氏宽慰她,“你也别急,这类老师肯定少之又少,县城里我不清楚,反正像咱们十里八村的就没听说过有人专门去学手语比划的,再说了就算他学会了回家比划一通旁人也看不懂啊,总不能人人都会手语。”
村里人连识字的都不多,更别提什么手语了。要是有谁聋哑了,那就只能这么凑合着在寂静中过一辈子。可怜虽可怜,但又没什么法子,毕竟比他还可怜的人到处都是。
也是她们家有条件比那些人幸运得了褚休这么个举人,更因为褚休脑子灵活以心比心又在乎于念,这才捉摸着让她学手语,并且打算跟着她一起学。
周氏看褚休,“念念也是有福气,这才跟了你。”
灶房那边冒起炊烟,周氏顺着动静看过去,就瞧见于念抖着张洗完没干的红垫子朝灶房里走。*
烟火气中小雪花里,她美的像是从画里出来,乌发云烟般挽起,唇红肤白,露出的皮肤莹润似玉,身型更是窈窕,一条素朴至极的青色腰带掐出一截纤细腰肢,往上是两捧滚圆饱满,往下是修长笔直的两条长腿,走动间鞋面在裙摆下若隐若现,有股说不出的韵味。
有些人哪怕披着粗布麻袋,都好看的像是仙女下凡。
周氏,“……你更是有福,得了念念这么个好媳妇,既好看又能干,给你换被褥又给你洗垫子。”
褚休也想洗,是于念自己不好意思,死活拦着不让她碰,毕竟上面的水很多时候都是于念弄上去的。
不过褚休很赞同大嫂的话,那天回家后看到东屋被收拾的井井有条还换上新的床单被褥,褚休切实体会到了什么叫“媳妇在家等我”的含义。
褚休嘴角笑意才咧开,想到一事后,龇着的牙又收了回去。昨夜刚痛快完,今早她就来了月事。
得知她来月事的时候,原本躺在床上装腿软的于念一骨碌爬起来,精神抖擞的不行,然后故意趴她怀里左右看她,眼中藏着明晃晃的坏。
还是昨夜收拾她收拾的太轻了。
褚休觉得自己舌尖滚着珠子都没卷两圈,于念就一收一缩的,然后呜呜的哭。
她哭的还无声,怕自己瞧不见她哭了,还拉着她的手指往她眼尾摸。
褚休能是心软的人?她越哭,褚休舌往前探的更深。
褚休回味完,边铲雪边琢磨,念念的月事是月初,她的月事是月中,来来回回就得有十多天不能好好抱抱,书里就没什么法子让她俩的月事同步到相近的日子吗?
周氏不知道褚休在想什么,她拿起扫帚准备继续扫雪的时候,眼睛随意眺望之余,就瞧见褚大叔领着一张陌生又秀气的面孔朝这边走来。
离得远周氏瞧不清楚,还笑着说,“村里谁家还有这么好看的亲戚。”
褚休跟着抬眼瞧,点头道:“咱家。”
周氏,“?”
离得近了,周氏才认出那张熟悉的面孔,“还真是咱家的。”
“就这儿就这儿,这就到了,西边那院是褚休他哥嫂家,东边这院就是褚休家了,”褚大叔瞧见白雪里那抹枣红色的身影,直接大嗓门喊起来,“小休,你同窗来找你啦,站在村头四处问人我直接给你领过来了。”
“也,也没有四处问。”裴景跟在褚大叔身边,被这一嗓子吓得差点抬手遮脸,恨不得所有人都注意不到她。
她头回来村里,又不知道褚休家住在哪里,站在村头马车下犹豫踌躇半响,终于鼓起勇气准备找人问路。
谁知她还没开口,褚大叔先瞧见她了,二话不说带着她就往褚休家里走,“指什么路啊,顺腿的事儿我直接给你领过去免得你找错了。”
裴景只得跟在褚大叔身后过来,一路上但凡遇到人,褚大叔都热情的跟人家打招呼:“什么我家亲戚,我家能有这等模样的俏郎君?这是咱小休的同窗来找他有事儿的,对对对你们忙你们的不要管,我把人给小休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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