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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悠悠的,手搭在脖子处,里头仿佛戴了什么东西。
忠义侯背在身后的手指攥的死紧,脸上却不显分毫异样,声音都跟往常无异,“这事跟康王有什么关系?”
褚休笑,“康王说最后一役时,赵县令同他死守城池不敢撤退苦等援军,这么些年虽没有大功绩可到底年迈,趁他辞官告老前升一升他的品级,让他过一过好日子存点棺材本,也算全了当年的生死之交。”
忠义侯不记得了,他不记得当年康王守城的时候,里头有没有一个姓赵的县令,或是赵县令当时还不是县令只是个普通官吏后来才提拔成的县令。
可康王好端端的怎么提起当年的事情,又怎么会刻意提拔赵县令?
康王是不是查到了什么,在用这事试探他?
他就说褚休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原来是背后站着康王跟长公主。
忠义侯目光沉沉的望向褚休,视线往下,落在他脖子上。
交襟的白色里衣外头是圆领绿色官袍,裹得严实根本看不到对方脖子上挂了什么。
可忠义侯下意识觉得褚休把金片藏在自己领子下面。
“咚——”的一声,钟楼鼓响。
忠义侯因心神专注措不及防,心底被钟声震的一颤。
宫门开了。
褚休饶有兴致的望着忠义侯,拱手道:“侯爷先行。哦,属下恭贺侯爷差事顺利。”
忠义侯冷着脸甩袖朝前走。
褚休慢悠悠的等他们走远,才跟在后头。
她官品六级,就是大朝会上早朝,也是站在最后面。。
大殿上点了灯笼,光亮虽比不得白昼,但也好过黑夜。
百官到齐后,皇上才带着李公公出来,坐在高阶龙椅上面,问起今日的要事。
九月份,朝堂上要紧的事情有三件,一是刚结束的武试,二是才开始的女子学堂,三是月底秋猎。
忠义侯站出来回话,说的是武试,“臣这段时间都在练武场,倒是疏忽了吏部的差事,还望皇上责罚。”
皇上笑了,“爱卿莫要自谦,你人虽不在吏部却把吏部诸事安排妥当,长公主昨日刚上了折子为你奏请功劳,说你大力支持女子学堂一事,官场上劝说官员捐银,私下里支持爱女游说官家女子,当是大功一件。”
忠义侯,“?”
忠义侯看向站在对面的紫袍武秀,收回目光朝前,“臣……”
皇上手搭在龙椅扶手上,很是欣慰,截断他的话,“朕知道你不爱揽功,可吏部到底是你主事,怎么能将功劳都记在旁人身上。吏部员外郎褚休可在?”
皇上问。
所有人朝后看。
站在最后面的褚休站出来,拱手行礼,扬声道:“臣在。”
皇上,“鼓动官员捐银解决礼部修建学堂困境一事,可是你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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