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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一滴水“啪嗒”落在枕头上。
裴溪洄不明所以,抬手一摸。
他妈的!他流鼻血了!
手背上的血珠鲜红刺目,脸蛋瞬间胀成个爆炸樱桃,大脑宕机一秒后,他捂着鼻子蹦起来,脖子扬得老高,就像只要去铲人的大鹅,拍打着翅膀飞向厕所。
“哥!都赖你!!你赔我床单!!!”
靳寒在对面发出一声真心实意的笑。
小馋狗。
光听洗手间传来的水声,就知道他鼻血流了不少,回来时一张小圆脸被水拍得湿透透的,额头上的碎发往下滴嗒水珠。
床单枕套都没法要了,他从柜子里找来新的三件套,吭哧吭哧废了老鼻子劲终于换好,精疲力尽地倒在床上,满脸幽怨盯着靳寒。
靳寒嘴角的笑意还没消。
他心痒又害臊:“笑什么,没见过血气方刚的年轻小gay吗?”
“刚到流鼻血的确实没见过。”
“是天气太热了!”
绝对不是我太浪了!
裴溪洄脸红到耳朵根,一个翻身把自己扣在床上,“哥,我疼……”
“哪儿疼?”
“我都金鸡独立了,你说哪儿疼啊。”
他这样趴在床上,浑身上下的所有支撑都在直溜溜杵着床的那里,可不就金鸡独立嘛。
靳寒没理他,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浴袍领口大敞四开,露出胸腹部性感十足的肌肉线条。
裴溪洄心脏突突跳,眼眶发烫,浑身都发烫,把脸埋进枕头里,轻哼着想搞小动作。
“手别乱动。”靳寒冷声制止,“我让你碰了吗?”
裴溪洄还没开始就被叫停,不舒服地抿抿唇,“可是我难受。”
“忍着。”
“忍不住了,求求哥好不好?”
“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别再让我看到你的手往不该碰的地方放。”
“哼哼……”裴溪洄难受到极点了,但也乖乖把手拿上来。
靳寒看他这么乖,语气放软了些:“汤里加海水了啊,喝得你这么浪。”
“操。”裴溪洄要烧着了,赖赖叽叽地嘟囔:“我不喝也浪,我就愿意浪。”
“行,那你浪。”
靳寒把杯底的酒喝光,可能是酒精也可能是其他什么让他觉得口干舌燥,抬手把浴袍扯松了些。
裴溪洄没注意到他的变化,没脸没皮地求:“那啥时候啊?”
“啥啥时候?”
“啥时候收拾我啊,你别明知故问。”
“啥时候都不收拾,我不想。”
“你为啥不想?你不是才三十吗居然就不想了?!”裴溪洄觉得天都塌了。
他动作夸张地掐着自己人中,一副头晕目眩马上就要晕厥过去的表情。
边晕还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偷瞄哥哥,“不想就不想嘛,那哥躺下我自己动!”
靳寒冷下脸,看着他,一个抬眸都像甩了把刀出来:“你就想和我发骚是吧?挂了。”
“哎别挂别挂!我错了!”
裴溪洄像古代大臣拜见皇帝一样磕头叩首:“拜托你,不要挂,我不骚啦。”
“嗯,平身吧。”
“哈哈,谢主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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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约顿和枫岛的夜都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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