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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2-3年,游戏公司便会对游戏机进行更新换代,而对于鹤衣和研磨来说,他们手里游戏机的寿命大约也是如此。
除非一些独占游戏和难以迁移的存档,许多游戏机在有新的代替之后便陷入了在储物箱中堆灰的境地。
而现在两人手中的游戏机都是在升入高中时买的,在一年多高强度的使用下,研磨的这个按键已经坏过一次,所以鹤衣帮着安装了个新的。
“鹤衣,”白福学姐洗完澡擦着头发进来,“你又在打游戏了啊。”
她凑过来看了一眼:“这个和你平时用的不太一样。”
鹤衣点到一半的头又收回去,不自觉把装着自己游戏机的背包往被窝里又塞了塞:“有吗?……这个我用得也挺多的。”
她胡乱按了几下,果然找到了自己的存档记录,暗自点点头——这可不算说谎,她眼珠转动,又往下看了看。
她把游戏机内每一个游戏点开,看了看游戏进度,又返回主界面,看着自己的照片发呆——
不看不知道,自己遗留下来的痕迹有多少。
某个游戏仅有的三个存档位中自己占的一个,还停留在上次的地图;
线性游戏里,和之前的进度相比已经往下推进一大截,应该是研磨直接就着自己留下的继续往下玩了;
多次存档的文字推理游戏,两人的存档一个从上至下,一个从下至上,仿佛在不断靠近的两级;
开放世界的游戏,自己需要的材料在下次上线后发现对方采集了满满一包裹……
两人的游戏痕迹彼此覆盖,彼此交错,鹤衣知道自己的游戏机里情况也差不多,当全身心沉浸在游戏里时没有感觉,难得这样里里外外查看一遍,才发现对于一个游戏机来说,这样的行为简直亲密到暧昧的程度。
她忍不住想,游戏内的角色会怎么说?
“今天操作我的人又换了,怎么老跳来跳去的,好累。”——会这样抱怨吗?
“我明明一开始用的双刀,结果换太刀也很强么。”——还是会庆幸?
总之,会有点困惑吧,她趴在床铺上,忍不住拿出手机,点开了苹果派的头像。
【蜜瓜包:研磨,你说你的游戏机在我手里,会不会发牢骚啊?】
刚发出去,就听到叮得一声,研磨的消息回了过来。
【苹果派:看在你给它安装义肢的份上,应该是不会的。】
鹤衣忍不住笑起来,轻轻拍了下手边的游戏机:“好了,你现在是我的游戏机了。”
【苹果派:对了,你是和列夫说了什么吗?】
【苹果派:他很晚才回宿舍,被小黑拉住批了一顿。】
鹤衣把晚上在女生楼底下遇到列夫的事情说了一遍,顺便提出了自己想要难度分级的想法。
【蜜瓜包:回想一下,我们很久没有打hard以下的难度模式了。】
哪怕是新游戏开荒,她也习惯直接把难度拉满,最多就是某些只有通关一周目才能开启hell模式的游戏会让她妥协一下。
【苹果派:这是个好主意……但是不是意味着要添加很多工程量?】
【蜜瓜包:哭哭.jpg】
鹤衣打了个滚,同样头疼起来,难度阶梯怎么设置、关卡安排、游戏成就……她用被子蒙上头。
遇事不决睡大觉!
*
第二天醒来的鹤衣觉得自己又充满了力量。
正所谓饭要一口一口吃,游戏也要一点一点做,回想下那些跳票好几年的游戏吧!区区几年的研发时间,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侧躺着正对仁花,在对方醒来时送上了一个完美的微笑:“早上好,谷地桑。”
只不过仁花就不一样了,她满脸被惊吓到的模样,差点原地从床铺上蹦起来。
“早早早安,生麻学姐!”她几乎要五体投地给鹤衣问好了。
鹤衣表情微滞……她有这么可怕吗?明明刚睡醒时,研磨和小黑都说她很可爱来的。
这时清水也起床了,鹤衣看着仁花像是小尾巴一样跟在清水身后,兀自点头,看来因为仁花本身就是可爱系,所以更偏向靠谱学姐的类型吗?
作为经理中年纪第二小的鹤衣稍微有点无奈,不过合宿还在继续,她今天一直在音驹的赛场旁边跟进。
“生麻社长,”游城拿着新画好的人设定稿来找鹤衣了,“飞鱼公主的三视图。”
在经过无数角色的锻炼后,游城现在画人物也是一把好手了,偏向厚涂的画风使得他的人物面庞极为细腻。
且写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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