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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拍几乎要贴着黑尾的鼻尖,他皱起了眉:“喂——你这样很危险啊。”
泉却像是终于找回了自信,竖起眉毛,“哈哈哈你不会是怕了吧?”
“哈?”黑尾脸色沉了下去,瞬间变得像是进过少年院的不良,“我怕了?明明是你这家伙不知好歹乱搭讪还妨碍公共秩序。”
之前差点被碰倒的上班族已经匆匆离开,但这里的动静依旧吸引来了不少目光。
“妨碍公共秩序?我是个网球选手,只是在挥拍,我有什么错呢?”泉又挥了两下,“呵,我就挥!”
眼看周围的人都已经绕着两人走,鹤衣呵研磨站在外围一点的地方,没想到那人故意般,总是把球拍往鹤衣面前打,让她死死皱紧了眉头。
嗖——球拍带起的风吹起一缕刘海,鹤衣眼见黑尾忍无可忍打算上手,然而就在那一刹那,一颗网球飞了过来!
“嗷!”黄色小球精准地击中了泉的球拍侧边,把球拍打飞了出去,然后反弹回来,正中泉的眉心,他是哀嚎一声,捂住额头,“谁?是谁偷袭我?”
用没戴美瞳的视力发誓,鹤衣看到了罪魁祸首——被吵醒的财前光。
她手速飞快,把还在跳动的网球一捞就捞进了口袋里消灭罪证。
“抱歉啊,我是网球选手,只是不小心发了个球,我有什么错呢?”财前光打了个哈欠,左手拿着网球拍架在肩膀上,“黑尾哥,你可是要带着队伍进入全国大赛的,每一块肌肉都很宝贵,不能被不知名的家伙打伤了啊。”
“哈,就你嘴厉害。”黑尾挑眉,“看来在四天宝寺,还带进修口才的。”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家伙!”泉的脸色又青又白,怒目而视财前光,“凭什么多管闲事?”
财前光活动了下脖子,站在鹤衣前面,把她档得严严实实:“凭我是她的弟弟,她是我的姐姐,不行吗?”
“小光……”鹤衣捧心,音调放软了八个度,“你长大了呢,姐姐我好欣慰。”
财前光的身影摇晃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破坏气氛——我忍着不吐槽也是很辛苦的啊!”
他连大阪口音都飙出来了。
“啊抱歉,那我该说什么?”鹤衣诚恳道。
“只要夸我帅气就可以了!”
“小光真帅!”鹤衣毫不犹豫。
“……哦。”结果财前光居然脸红了起来,声音低得像是哼哼,“谁让我是你弟呢。”
“喂你们两个!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搁这讲漫才呢关西人!”被无视的泉眼睛都发红了,他捡起球拍指着财前光,“你!既然也是打网球的,敢不敢和我比一场!”
他又指向外面:“附近就有街头网球场!走不走?”
鹤衣默默转动头部,她其实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东京街头会有那么多网球场,相比之下,大多数排球场都和室内篮球场挤在一起,简直可可怜怜。
“哦,我拒绝。”财前光扭头就走。
“那么我们就……”泉卡壳,“拒绝?居然有人会拒绝网球比赛的邀请!”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可是很忙的,没空和你比赛,”财前光把球拍都收了起来,语气波澜不惊,“啊对了,我是四天宝寺网球部的。”
他回头:“我们会在全国大赛出席,到时候你可以和我打一场——如果你通过关东大赛了的话。”
“孤爪哥,黑尾哥,”财前光和几人打招呼,“姐姐,我们走吧。”
黑尾笑了:“当然,再不走大概要被安保人员撵出去了。”
泉愣在了原地:“四天宝寺,是那个四天宝寺吗……居然是全国前四的种子学校,可恶!”
此刻鹤衣突然回头:“还有,网球部正选泉同学,你说的那是东方式反握的方法。”
他带着三分不可思议,三分震惊与四分的羞愧,最后尖叫一声,捂着脸逃跑了。
*
“从部长变回一年级的感觉怎么样?”
生麻宅,鹤衣点亮一周没回来的房子,露出里面亮晶晶的家具。
“呜哇,”她小心翼翼地踩上地板,“家政好像趁没有人来了个大扫除。”
地板打了蜡,桌面上摆着鲜花,不仅如此,窗帘、沙发套、地毯……都被清洗了一遍,整个房子新得不可思议,财前常住的那间客房也被收拾了出来,摆上崭新的床单被褥。
“还能怎么样,”财前光找到拖鞋,自觉接过鹤衣的行李,“依旧是以前的学长们,不当部长的话,还能省不少事。”
他实在是个很懒的人,在白石毕业之后承担起部长的责任也实在是另外几人太过跳脱的缘故。
闲话间鹤衣打开冰箱,满意地看到里面满满的存货:“牛奶,苹果汁和气泡水,喝哪个?”
“……牛奶。”
于是鹤衣拿出了新鲜的牛奶,直接倒进了玻璃杯中递给他:“说起来,你们出来训练赛不应该有合宿的地方吗?”
她忽然想起一个盲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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