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已经半个月了,今日该是张怀树回家的日子,阿福早早就盼着了,可一直到夜里都没有消息。
他本来满心欢喜地搬了小板凳在屋檐下坐着想等他,好第一时间给他开门,手脚都冻的冰冷,阿福搓着手哈气,望着天边马上就要落下的残阳,从早上就热络起来的心也一点点冷下来。
该到点做饭了,兴许张怀树跟上次似的夜里来呢,阿福自我安慰的想着,重新收拾了心情,想着今晚做什麽菜。
他看着仅剩的一块腊肉思忖了会,张怀树会回来的,夜里回来肯定饿了,晚上炒了腊肉夜里他也能吃上,想到这就再没犹豫,捞起那块腊肉就放到案板上。
刚拿刀准备切下去,那油腻腻的腊肉糊了阿福一手,刀刃划开有些坚硬的腊肉留下一片油渍,阿福皱着眉咽了咽口水,想把肚里的恶心吞下,可那肉看着实在是油腻,阿福还是没忍住,弯腰去屋後干呕起来。
这几天总是这样,怕不是生了什麽大病?不…家里现在只有自己撑着了,他不能倒下,阿福想着,从水桶里舀了瓢水洗手,叹了口气。
饭菜端上桌,娘也刚睡醒,阿福给娘盛了满满一碗的饭菜,叫她醒醒神再吃,张母披着袄子坐在炕边说道:“别忙活啦,你也来吃。”
阿福现下没什麽胃口,看着那一桌冒着烟火气儿的饭菜,胃里直打鼓,摇摇头婉拒道:“娘你先吃吧,我想等怀树回来一起吃。”
听到儿子的名字,张母感觉一阵恍惚,自己的脑子过了个冬感觉都不灵光了,今日是儿子走的第几天了?
“唉,树娃跟俺一样,也是劳碌命。”短短几月,阿福感觉娘的白头发又多了几根。
阿福坐在她边上:“娘…”
张母悄悄泪湿了眼眶,用袖套胡乱一抹端起碗假装没事样:“没事,吃饭吧,啊,垫垫肚子也好,你瞧瞧你做的这一桌,树娃回来肯定能吃三个大馒头。”
阿福扯了扯嘴角笑了笑,转头望向传来敲门声的外头,他连忙去开门。
是隔壁朱姨,神情慌张,也不知发生了什麽,焦急地拉着阿福往里屋走。
“诶哟张姐姐不好了不好了哟!”朱姨皱着眉神色紧张地进来,坐到一边比划道。
张母和阿福跟着心焦起来,什麽事儿能叫她这麽急:“你别急慢慢说。”
“南边已经打起来了!不知道是哪群人,总之是政府和他们打起来了!”朱姨情绪激动,因为南清城区从来都是战事中的幸运儿,最多也就闹闹匪患,如今真枪实弹要打来,那这一家子要怎麽办?!
“什麽?日本人吗?还是闹土匪了?”
“唉哟就是不知道是哪夥人呐,你家树娃是不是还在外头干活儿呐,快叫他回来吧,这段日子别出去避避风头得好!”
张母拉住朱姨,眼皮直跳:“城西呢?城西庭昉那边呢?”
“就是不知道呀,庭昉那不就在靠南边儿了嘛,树娃不会在那儿吧!诶哟我的老天阿弥陀佛哟。”
张母听了这话差点就要晕厥过去,阿福立马上前用身子抵住娘摇摇欲坠的身子:“朱姨你说的都可真?”
朱姨皱着眉帮顺着张母的胸口气:“那还能有假的?听说那边已经死了人了!”
张母迷迷糊糊地哀嚎:“我的儿啊,我儿还在外头呢啊!”张母痛心地就想要下炕,“不行啊,树娃咳…咳咳在外头呐,我得去…我得去…”话还没吐完就直直向後倒去,阿福心跳都漏了一拍慌忙地把她扶回炕上。
过了会,张母好不容易缓过来口气,但好像把这几月好不容易攒起来的精魄都耗没了般,嘴唇发白哆嗦着。
阿福给她喂了口水:“娘你想说啥,慢慢说。”
“树…树娃…”
朱姨也顺着说些宽慰的话:“张姐你也别急,树娃那地儿也偏,几个大老爷们儿的出不了什麽事儿的。”
张母擡眼看着她点点头,一定不会有事的,自己平平安安囫囵过了大半辈子都没遭灾,自己儿子也不能…一定不能…
阿福双唇紧抿,努力压抑着内心的不安,一只手无意识地攥紧衣角,身子蹲在娘身边都有些僵硬,心里焦灼又担忧。
怎麽会这样呢,怎麽就这麽巧,偏偏赶上这时候,张怀树明明今天就要回家的,为什麽要趁这个时候打仗…
说真的,要是真的打仗打过来,一家人在一起就好了,同生同死,总归比现在亲人分离生死未卜的好…
“朱姨,那…我们要逃不?”阿福也没经历过真的打仗,但是如果真的打到这里来,总归得避一避。
朱姨也正犯难,如今村子里估计已经快传遍了南边打仗的事儿,可没有一家动,就是因为这里住的都是贫苦的农村人家,世世代代都住在这儿。
用他们老一辈的话说,他们的根在这儿,去了别处也只能混吃等死,根不在了日子也没盼头了。
村里稍年轻一辈的小农户正在你看我我看你,你动我就动,要走就一起走,不走那就都不走了,老一辈的更不用提,就是要守着老宅,宁愿在外头冒着风雪半夜挖地窖,好到时候有处可避。
“村里也没人逃,说不准那就打不到咱这儿呢?大家都不乐意离开这儿,这住了大半辈子的积蓄都在这呢…且看吧。”
芬姐本来想给阿福送些布料来,一来就听见这些,眼眶立马就红了,哽咽着推门进来:“真的吗?”
朱姨被突然进来的芬姐吓了一跳,拍着胸脯说道:“诶呦,真的呀,那我还能拿这种事开玩笑不成?”
芬姐听到了,提着的那口气像是散了一般,瘫坐在凳子上,埋在衣服里啜泣,阿福连忙上去扶她:“芬姐…别哭啊,佟大哥不是做文员的吗,不用上战场的。”
芬姐崩溃般落泪,她这样好强一个人,如今在这里哭的像个无助的孩子…
阿福被屋里沉重的气氛感染,想到同样生死未卜的张怀树,蹲在地上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抹着眼泪。
夜幕如墨般浓稠地笼罩着大地,没有一丝月光能够穿透这沉沉的黑暗。远处的山峦只剩下模糊的轮廓,仿佛沉默的巨兽潜伏在阴影中。
风悄然吹过,带着丝丝凉意,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低低地诉说着不安。
夜很长,无法熬过黑夜的纠缠,只能睁眼到天亮。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小说简介全咒界都能听见阿银我的吐槽作者银发天然卷文案一大把年纪却不要脸地和一群热血少年挤在jump漫里当中年主角的某天然卷杀青了好几年,已经过上了每天躺沙发在枕头里散发废柴大叔臭味的退休生活。但都快奔三了依旧jump毕不了业,每周一都会摸到实体店买漫画看,一遍看一遍吐槽。啊啊不是说少年漫的核心是友情努力和胜利啊,怎...
金无束穿越了,穿成了齐天大圣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儿。大圣头戴紧箍,跟随唐三藏去西天取经,紧箍却想还他自由,化作人形跟在他身边。没了紧箍咒的困扰,大圣依然愿保唐三藏求取真经。紧箍儿不懂大圣大圣,你不是最喜自由,为何还要去西天?大圣冷哼,将紧箍圈在怀里如来那厮困住你的真身,我自当保唐三藏前往西天求娶你。我不要你做大慈大悲的西天斗战胜佛,你本应是任游天地的美猴王。任何人都休想束缚你。...
程方秋生得千娇百媚,肤如凝脂,一睁开眼,居然成了一本七零年代文里的炮灰女配。她无语望天,在这个充满限制的时代,她只想当条咸鱼,拿着便宜老公的丰厚工资买买买,顺便再好好享受宽肩窄腰,冷峻帅气的男人卖力的伺候,嘿嘿嘿。大院里,谁不知道高岭之花周应淮,相貌堂堂,出身显赫,前途无量,身板高大强壮,鼻子又高又挺,看的小媳妇儿们直咽口水。简直不敢想嫁给他,每晚会过上什么样的好日子。程方秋胆小鬼,我就敢想。只是,后来扶着腰,捶床呐喊直呼受不住的,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