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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没有找到任何的伤口。
至于江武脸上的纱布,也请了公安局内部队医,亲自用工具将那些包扎的纱布揭开,看清他脸上那些伤口。
检查的队医从审讯室内出来,擦干脸上沾染到的血迹:“是割伤,像是摔倒了玻璃或者其他尖锐的物品上,看伤口愈合的程度估计有半个月左右。”
郭文虎听到这个消息後,已经第一时间从石柱路赶回来,站在队医跟前抽着烟询问:“他的腹部确定没有任何伤口吗?”
“确定,我还查看了他的前胸跟後背,他身上没有任何其馀伤口,腹部青紫的撞击痕迹看目前消退的程度,应该跟他脸上是同一天受伤。”
一号审讯室内的江旬就更是什麽都问不出来,脸上的伤口他说是跟弟弟打架时,不小心被溅出来的花瓶碎片割伤。
他们的别墅内现在有三十名侦查科警察正在详细搜查当中。
隔壁一号别墅内,阿狗坐在家中看着电视上的监控画面,望着满屋子都是人的二号别墅,平静关掉手中的遥控器,仰面躺倒在沙发上。
脖颈处曾经被宋兼语用水果刀割伤的位置,现在变成一份张扬绽放的纹身图案,金色的花瓣内侧层层向内呈现出如血的深红,这种名叫AboutFace的玫瑰现在从他的右侧脖颈一直延伸到耳後的位置……
宋家执勤的刑警接到队内的电话,要求让他们现在就带着宋兼语来一趟市区公安局,那里有些犯罪嫌疑人需要他来指认。
宋兼语将整个屋子从内到外都打扫了一遍,正在浴室内洗澡。
听到外面刑警的敲门声,穿上浴袍走了出来,“什麽事?”
“我们已经将江旬跟江武抓捕归案,但是还有一些疑点需要你亲自去看一眼。”
门外刑警道。
“我穿一下衣服。”
宋兼语擦了擦头上的热水,回卧室换了一身外出的衣服顺便拿上家里的户口本,“我的手机还有钱包证件,都在逃跑的路上丢失了,那天你们警方找到我之後,没有围着那条路附近调查过?”
“你在环城高速下方的小路上被一名卡车司机发现,将你送往医院後我们派了两百人顺着那条路搜查下去。”
姓王的刑警将电梯门打开,自己先进去确定安全後才让宋兼语进来继续道:“天公不作美,你在手术室内的那一天,晋江市的雨就没有停过,那一场雨一直下到第二天下午才停,路上的痕迹被雨水冲刷的一干二净,附近相连有三座山,我们全部派人搜查过,但是并没有找到什麽线索,本想等你醒过来就好了,没想到你半个月後才醒。”
宋兼语默了,怪不得警方还需要等他醒过来打听细节。
“你还记得自己是从什麽地方逃出来吗?”
宋兼语摇头,“没印象了。”
那天弄伤江武後,他根本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也没有分得清方向,到最後完全是凭着求生的本能在前进。
三人重新回到公安局,郭文虎早就站在门口等着他们。
车门一开他就围过来,“宋兼语,你确定逃亡那天你用水果刀,捅伤的人是江武吗?那天夜里晋江市有红色气象预警,雨也非常大你确定你看到的人是江武本人吗,有没有可能是你看错了人?”
刚一只脚落地的人,回忆着那天的画面肯定摇头:“不可能认错,江武我一共见过他三次,分别在医院跟石柱路别墅还有那一天逃亡时见到他,我不可能将他认错成别人。”
“我们检查了江武的全身,他的腹部没有任何伤口缝合的痕迹,哪怕是擦伤都没有一条,你再想想会不会是你当时体内药效没退,记错了人?
或者你伤害了他其他的部分,江武头部受伤严重,江家兄弟俩的说辞是兄弟打架不小心砸碎了花瓶,有没有可能在药效下你用花瓶打碎了江武的头部,逃离时顺手夺走了水果刀,并且在药效影响下一直以为自己是使用的水果刀?”郭文虎试着帮他还原一下当时场景。
“我记得非常清楚,水果刀捅穿腹部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忘记,我可以看一眼他们两个人吗?”
宋兼语主动走向刑侦二队方向。
“我带你去监控室,你顺便再回忆回忆那一天的情况。”
郭文虎带着人来到跟审讯室一墙之隔的监控室内,给他看分别被关在一号审讯室内的江旬,跟三号审讯室内的江武。
宋兼语站在监控跟前,望着镜头当中的江旬,指着对方脸上那条还泛红的缝合伤口,“这是我用同一把水果刀,反手往背後的方向划出来的。”
他又看向三号审讯室内,那名头部包扎着重重纱布的江武,拧了拧眉头:“他的头怎麽包扎成这样?”
“我们让队医为他检查过,他脸上从额头到鼻梁那里,有好几处都伤的非常严重,目前伤口还没有长好,你看着这张脸有没有什麽特别的印象?会不会那一天就是你记错了呢?”郭文虎再次询问。
宋兼语看着监控镜头上,低着脑袋坐着的青年,隐约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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