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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小一跟蒋大树聊完天出来就跟着白子慕忙,不过刚弄了一会儿,手背就开始痒得厉害。
那种痒很难受,几乎让人难以忍受,不像蚊子叮,蚊子叮那是挠了就不觉得痒了,可这个是挠了还痒,还有点辣,辣中还带着轻微的刺痛,蒋小一只觉难受得不行。
白子慕见他手背上红了一大片,赶忙的叫他洗手,洗完了,还见他拧着眉头,猴子似的,不停的挠。
蒋父这会儿在厨房做辣椒面,蒋大树和蒋大牛在竹棚里做豆腐,蒋小二三个小家夥去地里摘猪菜,这会儿不在家,没人注意这边,白子慕赶忙的掏了颗丹药出来,搓了点粉末给他擦。
手背立马清凉起来。
蒋小一咽了下口水,目光灼热的盯着他手上的丹药看。
白子慕擦完了又给他吹:“怎麽样?好一点没有?”
蒋小一没说话。
“怎麽了?”白子慕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蒋小一猛然回过神。
白子慕纳闷道:“你刚发什麽呆啊?”
“没什麽。”蒋小一摇着头。
“还难受吗?”白子慕担忧的问。以前他过敏了,拿着回元丹涂一涂就能好了,不过蒋小一同他不一样,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好了。”蒋小一又咽了一下口水:“夫君,你这丹药真厉害。”
白子慕挺起了胸膛,一副骄傲的样:“肯定厉害了,这个可是我师兄亲自给我练的,我师兄炼丹最厉害了。”
蒋小一伸出手来:“那给我吧!”
白子慕怔了一下:“给你干嘛啊?”
蒋小一眼珠子乱瞟,语气还有点虚:“我……我以後要是突然痒了,可以擦。”
这玩意儿空间袋里头多的是,蒋小一想要,白子慕自是给了。
蒋小一得了丹药,立马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他在旁边看着白子慕忙了一下,而後眼珠子转悠悠:“夫君,我去上个茅房。”
白子慕好笑道:“……去就去呗,我又没拦着你。”
蒋小一屁颠屁颠的去了。
刚给山药刮完皮,院子外头突然传来蒋小三的哭声。
“呜呜呜,二哥,小三会不会死呀?”
“不会不会,小弟放心,你傻人有傻福,快到家了,有大哥在,一定没事的。”
“就是,小三哥哥不要哭,鸟鸟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蒋小二和沈鸟鸟声音里也带着哽咽。
这是被欺负了?
白子慕扔了山药就往门口蹿。
蒋小三被围在中间,蒋小二和沈鸟鸟红着眼眶,一左一右扶着他,蒋小三左手横在胸前,食指上包着一片绿菜叶。
大概是想拿来帮着止血的,但菜叶光溜溜,哪里止得了血,这会儿殷红的鲜血还一滴一滴的往下淌,蒋小三衣兜前都被浸湿了一大片。
三个小家夥是真的蠢,手都流血流成这样了,他们还慢腾腾的,似乎生怕走快了,它会更疼一样,沈鸟鸟还在一旁,使劲的叫蒋小三慢点走,慢点走,不要着急。
白子慕看得有些惊:“怎麽了这是?”
蒋小三一看见白子慕,立马的委屈起来,眼泪顿时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呜呜呜,哥夫,哥夫……”
他扑到白子慕怀里,白子慕抱起他,见他食指上头一道大伤疤,几乎有两厘米左右长,这会儿正不停的往外冒血,再看沈鸟鸟背着的背篓,下头放着猪菜,上头搁着一把镰刀,镰刀上头还带着血。
不用多问,肯定是割到手了。
蒋父听见声音出来看,说拿点布绑起来就行了。
村里人都是这样,要是受了伤,正巧的在地里头,身边没有布,那是抹点泥巴,或者放嘴里含两下,等着血停了,该干啥就接着干啥。
干活的,伤到手脚是经常的事儿,只要不割到大动脉,没什麽大不了,蒋父虽是晓得如此,但蒋小三毕竟还小,见他哭得伤心,想抱他安慰一下,不过看见他黏着白子慕,在他怀里缩成小小一团,只能拍拍他的背,说没事儿,一下子就不疼了。
蒋大牛和蒋大树也出来看了一下,见着蒋小三那伤口挺大,又见他衣裳上沾了那麽多血,不由得也心疼。
蒋小三以前虽说是他们最小的堂弟,可他们二十一二,年纪大,而蒋小三却才五岁。
家里要是不穷,他们媳妇娶快一点,孩子没准的都比蒋小三要大。
年纪相差太多,蒋大牛和蒋大树平日待蒋小二和蒋小三,那是把人当小一辈看。
平日也宠他两,这会儿看蒋小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两个汉子都急得不行,但不晓得该说些什麽,只能安慰蒋小三几句,便又进竹棚里头去忙了。
这要是大热天的挨割到,那都不算太疼,可大冷天的,本就冻得紧,受点伤,那痛感能放大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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