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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却听到巫溪兰说:“买好了就好,小师妹,来来来,快点教我怎麽雕手。”
玉蝉衣:“手?”
“对,手,你做的小傀儡手掉了一只。我已经琢磨一下午了,怎麽都做不好能接回去的。”
玉蝉衣只好先帮她将傀儡的手给雕好了。
巫溪兰发愁了一下午的事,到她手中,三两下便处理好了。
巫溪兰看得眼睛直发亮,感叹道:“自从有了你这些小傀儡,我已经过不了自己给药田除草的日子了,小师妹,不尽宗没了你可该怎麽办?”
玉蝉衣将新雕好的手安置到傀儡上,继续等巫溪兰提起剑的事,但巫溪兰接下来问:“你师兄呢?”
“师兄没与我一道回来。”玉蝉衣耐心答道,“他好像有什麽地方要去,在名剑堂那同我分开了。”
“走了啊?走了也好。”巫溪兰说,“师弟他一向行踪不定,这一走,八成好长时间又不回来。但愿他下次回来,就用不上我的护心丹了。”
她说来说去,话题总也说不到剑上,玉蝉衣等得心急,终于忍不住自己先问道:“师姐,你要看看我的剑吗?”
颇有些眼巴巴的。
巫溪兰道:“哦!对!我还没看过你的剑呢!”
玉蝉衣这下心满意足,捏了法诀,将自己的剑亮了出来。
黑中透红的长剑自她身後升起,巫溪兰看了一眼,喃喃:“真漂亮。”
“这就是灵币的气息是吗?我虽然不懂剑,但我硬是挑不出它一点毛病……”巫溪兰看着看着,欣赏感叹之馀,有些肉痛,弱弱问,“小师妹,给你的灵币是不是都花光了?”
玉蝉衣从储物袋中,将装灵币的钱袋拿出来,递给巫溪兰。
巫溪兰接过去,掂了掂,先是狐疑:“没花灵币?”
确认之後,十分讶异:“没花灵币!”
玉蝉衣点了点头:“没花灵币,这把剑,是师兄帮我弄到的。”
巫溪兰闻言喜笑颜开:“想不到他还有这样的用处,早知道,早该让他给你弄一把剑回来的。”
-
当天,玉蝉衣一直待在院子里练剑,没有回屋休息。
手中的长剑似乎能感受到她压抑久了的兴奋,隐隐发出一阵颤栗的低吟声。
玉蝉衣深吸一口气,脑海里想起她曾经看过的那些招式,手中的剑也跟着动起来。
她的灵脉才打通了第二寸,正在冲第三寸,按理说,就这麽一点灵力的能量,无法使出完整的剑招。
可随着玉蝉衣的动作,哪怕她灵力滞涩,断掉了,无法续上,可她手中挥动的剑下,依旧撒出点点星光,宛如天上繁星,璀璨夺目。
是真正的“碎星”!
她终于可以自己使出剑招,而不必假他人之手,玉蝉衣几乎要热泪盈眶。
她又再次舞起剑来,再次练习。
如此一遍一遍,又一遍。
一直月上中天,直到後半夜,玉蝉衣虎口发疼,过度使用的灵力几乎枯竭,让她身体寸寸疼痛起来,心头却依旧滚烫。
她真的舍不得将握着剑的五指松开。
没有人比她更眷恋剑在手里的滋味。
但已经到了不得不停下来的时候了。
她正想转身回屋,耳边忽闻一阵簌簌响动。
察觉到什麽,玉蝉衣转回过头。
她借着月光看去,只见那一袭熟悉的黑衣站在不尽宗门外,鸦鸦夜色落在他身後。
是师兄回来了。
玉蝉衣想归还玉印,一走近,却先看到他肩头落下的几枚细碎松针。
清白月光落在他身上像打了霜,黑衣泛白,覆在他肩头的青色松针被团团冷光打亮,仿佛乌云呈在月亮上一样昭然。
看着那几枚松针,玉蝉衣冷不防联想起什麽,难以置信问:“你从铸剑崖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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