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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妒火在烧 君山青涩疼痛的初恋(第3页)

白子岑一愣,便紧紧将他搂住,跟他道歉,又轻轻拍抚着他的後背,温柔的安慰他:“乖,那是一条人命,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呀。”

这算是解释吗?

好像没那麽委屈了。

他搂着白子岑的脖子,趴在他肩上说:“色鬼君山。”

“……”

白子岑就沉了脸,把他拉开一点,盯着他的眼睛说:“你跟谁学的?又是色鬼又是狐狸精的?”

他却紧盯着对方的唇。

回想刚刚房中取毒的一幕,脑子一热,不知怎麽就咬了上去,只轻轻咬了一下,没有用力,但那奇异的感觉,仍让他浑身发烫,指尖发麻。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只呆呆地想,君山的嘴唇,果然跟想象中一样软呀。

白子岑却红了脸,揪住他的耳朵说:“你不学好呀!”

之後,白子岑也反思了一下,惭愧地说:“是我疏忽了,你这麽聪明,我该教你读书识字懂礼节的,若放任你在街上跑,你就会跟野孩子一样,学坏了。”

买不起笔墨,就以水为替。

他还记得白子岑把他抱在膝上,手指沾了清水,在那张瘸了腿的小方桌上,写下“聪明蛋”三个字。

笔走游龙,清隽潇洒。

他却不高兴的鼓嘴:“我不要写我的名字,我要学你的名字!”

白子岑就温柔的笑,把着他的手,重新沾了清水,一笔一划的教给他。

“白,子,岑。”

三个字写在桌上,从此,也刻在了他心间。

他不是不知道“白子岑”才是他真名,但他总爱唤他“君山”,只因白子岑行走江湖,为了方便,将“岑”字一拆为二,取艺名“今山”,又有谐音“金山”,发大财的意思,但他幼时学语口齿不清,偏爱把“今”念成是“君”。

唤了两三年,成了习惯,再改就难。

白子岑也随他去喊。

但白子岑没钱念学堂,识的字也不多,教他几天就教不下去。偏偏被他救起的那个人,文韬武略,无不精通。

论武,阳光健气,论文,揽月入怀。

怎麽都算是出类拔萃,人中龙凤,玉中翡翠。

对了,好像也是个复姓,叫……夏侯升。

少年时的倾慕,总是含蓄。

白子岑仰慕于夏侯升的学识,在对方养伤期间,常缠着对方教学,眼中是他从来也没见过的神采,清朗豪爽的笑声从房中传出,回荡在小院。

他就只能独自坐在院中,手沾了清水,皱巴着小脸,一遍遍写下:

“色鬼君山。”

好在只三个月,夏侯升伤就好了。

伤好之後,在白子岑某天出门卖艺时,不告而别。

他还记得,那天是深冬,下着好大的雪。

白子岑卖艺回来,发现夏侯升不在,又冒雪去找。

他巴不得狐狸精赶紧滚蛋,免得一直霸占他的君山,却苦了白子岑,找狐狸精不见,回来後郁郁不乐,害了好大的一场病。

03.

再记起这事儿,打翻了三缸陈醋的酸意经九百年发酵,愈加浓烈。

但现在孙悟空已经知道,这不是生病,而是妒忌。

他承认他的妒忌。

他也知道,白子岑一直都有捡人的毛病,别说是人,就算路边的猫猫狗狗,小花小草,伤了折了,都会难过半天,今天见死不救,却有点儿不大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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