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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夏天开始时,他不再担忧金钱,担忧成绩,担忧未来,担忧家庭。
他只需要作为最年轻的球员,去享受训练,享受合宿,享受比赛,享受一低头就看到胸口环绕着三颗星星的老鹰。
五月初德国的天气还多变,于是最初的集合点被定在了fortevillage,一个位于意大利撒丁岛南部的豪华度假村。
小时候,卡尔和父母有一年也是在撒丁岛上度假,他感到这里熟悉又陌生。
清晨打开窗户,好像确实是地中海松在摇摆,但那时好像有着喋喋不休的蝉鸣,这一会儿却还早,只有乌鸦和小雀在树上歪头问好。
但熟悉的午後让卡尔确定他确实来过这儿。即使在五月,午後暑气也会蒸腾,迷叠香的气味四处弥漫,猛烈阳光下,一切都陷入一种白日梦一般的恍惚和寂静。
他们开始自发地像意大利人一样吃完午餐就困倦地打个哈欠,而後回房间睡觉。
卡尔头两天睡了午觉,第三天开始就像小时候一样带着本子和画笔溜达出去,在度假村中往边缘走,爬上小山,爬下小坡,找到一棵巨大的能眺望到大海的树,在微微晃动的光斑中,和鲜嫩的小草说一声小小的抱歉,然後一屁股美美坐下。
在海边,风又柔软丶和缓丶轻纱般重新流动了,在他耳垂与发丝间的空隙中,在他手指与画笔的分分合合中,不断缠绕着他。
天空高远,绿草如茵,崖下海浪宽阔,他的生命仿佛也重新开阔与明亮起来,他躺下,感受大地仿佛也有心跳,被太阳照得闭眼的世界也变成橙红,随意地翻滚上两圈,坐起身,咬住颜料管,在小小的水彩盘中挤出颜色,滴两滴水进去,用柔软的笔在其中画着圈。
他的心情就像溶解的颜料一边柔软画开。
他开始画大海,画草坪,画金黄的光斑,画自己的脚踝——有两片树叶中的缝隙宛如蝴蝶,随着风吹动,在他的小腿上不断翩跹。
卡尔全身心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直到忽然感觉头顶的晃动实在是太大了,而且有什麽声音。他吓了一跳,赶紧按住本子回头,而後吓了更大的一跳。
巴拉克灵活地从高处三两下就跳了下来,比卡尔刚刚慢慢爬下时的动作利索不知多少,拍掉身上的草屑,黑发披散,忽然就这麽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卡尔忽然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睡午觉後做梦了。
然而他偷偷掐了自己一把,痛得很。
他不懂对方这又是要做什麽了——在过去的半个月中,自打科隆那一晚过後,他们就一句话也没讲过了。
卡尔不敢再靠近他,他害怕对方又给他什麽错觉,而後毫不留情地抽走,害他坠落悬崖。
可巴拉克像什麽都没发生过似的,像只是在美好的午後偶遇队友,心情又很好,所以顺便来搭话似的:
“你在看什麽?”
卡尔说,大海。
这无聊到让人尴尬的答案,巴拉克却若无其事地点点头,然後就站在他几步之外,闲散地靠在树上,手抱在胸口,安静地擡头看阳光。
卡尔想问他有事吗,又莫名怕问出口後,此刻神秘却美好的寂静就要消失了。他明知自己该走开,践行他的“远离政策”,可身体又一次瘫痪着不听使唤,一步也不愿挪开。
于是他继续低头画画,过了两分钟後巴拉克又和他说:
“我能看看吗?”
卡尔感觉自己内心深处某个地方就是在等这份好奇和关注,所以才装模作样地不走,装模作样地画画的。
他真想给自己一巴掌,可手却不听使唤地擡起本子,递了过去。
巴拉克竟不是弯腰看,而是在他身边坐下了,把脑袋凑过来。卡尔屏住了呼吸,本能地想缩回手,但已来不及了,对方就这样坐着,手掌撑在他屁股後不远处,斜过身子来看。
他宽大丶骨节分明的手在小小的本子上翻动,一根手指头好像就可以拈坏一张纸,所以动作格外轻。全翻完後,他又默默地把本子推回给卡尔,人却继续这麽坐着望远方,没有走开。
隔着一米的空气仿佛也能感受到体温。
卡尔的脑子是真的成浆糊了。
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麽,就低下头来继续画,更用力地画,却不知道自己该画什麽。
他怕自己调水彩又手忙脚乱,于是丢了它们,拿蜡笔画。
可蜡笔也不坚固,不小心被他按裂在纸张上,他自己都还没来得及管,巴拉克却伸出手来,把正在沿着竖起的本子缓缓下滑的这一截小小的笔头揪了出去,在手指间碾碎,仔细看了看。
卡尔多想和他说话,说什麽都行,却又说什麽都不行。
说什麽,他都怕自己无聊,怕对方走开。
他多卑微,于是只垂下头继续画。
他忽然觉得太阳太热了,而他没带水,喉咙干涸作痛。
克洛泽在下午的训练里问他手指头上蓝颜色哪里来的,怎麽不洗掉,巴拉克没回答。
卡尔的喉咙痛直到第二天也没停止,可他却还是又去画画了。
而当对方果然到来时,他就像得到了上帝回应的祈祷的少女一般,充满了对神的赞美和感恩。
下午打沙滩排球时,他甚至能很自然地坐在场边看他。但很快,他就又搞砸了。比赛打完下来,巴拉克忽然和他说他不能这样发力,肩膀会受伤,而後把手掌放到了他的肩胛骨下捏了捏示意位置。
那种自己像拆线木偶似的感觉又回来了,卡尔近乎逃难般扭躲开,三两步冲出场地。
不能——他慌张坏了——如果巴拉克再碰他,他一定会一头栽倒进他怀里的,那太恐怖了。
第三个画画日,他等了一中午,也没能再等来从光斑里从容跳下的英俊男人。
巴拉克到底为什麽要这麽戏弄他。卡尔宁愿他不要在沙滩上和他说话丶捏他的肩膀,他宁愿自己从没得到过那些,他只想要能依然和对方不声不响地待在这儿。
早知道他昨天不要待在排球场上的。
他没忍住环住自己的肩膀,懊恼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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