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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爱丽丝嘿嘿了两声,对她挥了挥手,便回到厨房里。
维奥莱特:……
不要用你那张牡丹系美人的脸做这种奇怪的表情啊喂!!!
爱丽丝嘴角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让维奥莱特看到了前世自已和大学舍友们津津有味地八卦着班上哪个女生和谁谁谁有着暧昧关系时,脸上挂着的那种八卦而又贼兮兮的笑容。她被爱丽丝的笑容弄得浑身不自在,耳後的温度急剧上升,甚至有那麽一瞬间,她都不想把紫苏饮送上去了。
她紧紧咬着後槽牙,深呼吸几次,试图压制住内心过度急促的心跳声。她闭上眼睛,嘴里不停地念念有词:“不要被爱丽丝的调侃影响,只是单纯地送个水而已,千万别想太多,不能被带偏......”
维奥莱特强忍着羞涩之意,竭力屏蔽掉脑海中那些被爱丽丝挑起的纷繁复杂的念头,稳稳地端着托盘中的紫苏饮,转身朝着阁楼走去。
浑然不知在厨房门口,爱丽丝和艾伦扒在门框上,不甘心地说着悄悄话。
“我都暗示多少回了,这孩子怎麽就是不开窍!”
“明明她刚刚耳朵都红了,怎麽一回头她又给自已洗脑了!这助攻我是当不下去了。”
虽然艾伦觉得妻子无缘无故就开始给两个孩子拉郎配的行为很奇怪,但还是轻咳了一声,回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嗯,这孩子还挺适合学大脑封闭术。”
顺着楼梯走到阁楼,维奥莱特放轻了脚步,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外。因为天热,刚刚她离开时并没有关上房门,现在她刚好能从开着一半的门,看到桌案前奋笔疾书的背影。
看着书桌上散乱的羊皮纸,听着羽毛笔在羊皮纸上的沙沙声,那道坐姿端正挺拔的背影,逐渐和她记忆中的身形重合。
维奥莱特恍然想起,前世的埃里克,虽然已经确定被保送,可他还是十分自信地选择继续参加高考,婉拒了老师和家长苦口婆心让他求稳的提议和劝说。
她自已也不理解,他明明已经牢牢紧握名牌大学的入场券了,何苦还要再走这一遭,万一今年出题人不做人,翻车了不就亏大发了?
当她这麽问他时,他只是尝试着让篮球在指尖上转起来,漫不经心地说:“我只是想体验一下,这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是什麽感觉而已。”
“我是对自已的成绩有信心,才会这麽做,别担心。”
……这就是大学神的任性吗?
高考时,他们两个恰好被分到了同一个考场,还是前後座。从前因为身高,埃里克总被安排坐在课室的最後一排,如今duang大一只杵在她的前面,把监考老师的视线给挡得死死的。
好朋友如同巍峨耸立的珠穆朗玛峰一般坐在自已面前,那如山岳般沉稳的姿态让人感到无比安心。原本因为高考而紧张得手抖不止的她奇迹般地放松下来,将这场重要的考试当作普通的月考一般轻松应对。
心情逐渐舒缓的她,竟然在考场上超常发挥,尤其是物理苦手的她,物理这一科还考出了个personalbest!
当高考分数揭晓的那一刻,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手机短信上显示的数字,又哭又笑地在房间里兴奋地蹦跶了许久。她的父母更是欣喜若狂,连夜准备祭拜祖宗的物品,说要去看看自家的祖坟是不是着了。
後来她经常和他开玩笑,要不是他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地挡在自已面前,说不定自已高考就考砸了,更不可能考上本地一所有名的重本大学。
想到这里,维奥莱特不自觉眉眼弯弯,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在学习这一块,埃里克真的是自已的贵人啊。
她突然心生好奇,埃里克算了这麽久,到底算出了些什麽呢?
怀揣着这样的念头,她悄悄的走到埃里克的身後,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偷看他随手放着的演算草稿,利用自已记忆中那残存不多的高数知识去努力辨认上面的演算过程。
嗯,这个代数式好复杂,回头问问。
哦,这里开了个导数,她看懂了。
下面是……好像是拉格朗日函数?
再往下看,就是大段大段的傅里叶变换,到了这里,维奥莱特已经是彻底懵逼。
啥!啥!啥!这算的都是啥!
怀疑自已上了个假大学的维奥莱特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打量了一下铺满草稿纸的桌面,便把两杯紫苏饮放在了前面的窗台上,然後默然离开了这个房间,还不忘把门带上。
对不起,打扰了,告辞。
而大脑高速运行中丶全身心投入演算的埃里克对维奥莱特的动作无知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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