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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眠还在晕乎乎的,她听不太明白了。
“无支祁被困在海底,这个我们是第一次知道。银木是容器,菌人可以养银木。”秦宁喃喃说着,“银木邪性不在我们这里,但…银木在我们这。”
秦宁说着,看向瞿木。
瞿木下意识握住自己胸口的玉佩,思考了一会儿,他还是把玉佩取了下来,放在桌上,说:“银木,没有银木邪性,它看着…和白银也差不多。”
柳寂白虽然知道银木的鼎鼎大名,但还是第一次这麽近距离看银木,说:“这银木,虽然是银色的,但看着…”
说话间,她伸出手摸了摸银木,“摸着,还真像块木头。”
“没有银木邪性,这玩意可以吗?”瞿木忍不住问,最重要的不应该是里面的魂吗?
秦宁也不清楚,他还在思考菌丝说的话。这一路上,况衍君让他们来到盖山村,又自曝身份,说出无支祁,但实际上,他没有做什麽事,更像是……
“或许,况衍君是故意引我们来盖山村。”
“他是无支祁的人,无支祁让我们来盖山村做什麽?”柳寂白不解,这个况衍君不知道什麽来历,这麽接近林眠他们,後面又把人引到盖山村来。
秦宁也在思考,这一切都像是况衍君故意安排的。
他拿出纸和笔,边写边说:“我们从最开始,林眠离开盖山村的时候开始捋一捋。”
“林眠去北城的原因是,奶奶的遗言。”
“嗯,林眠奶奶和我爷爷是故交,我问过爷爷事情缘由,爷爷和我解释说,他和这位故人在好几年前就约定好了这件事。”瞿木补充说。
秦宁记下,接着说:“但林小姐到北城後,因为一些原因,并没有找到瞿家,这里是断了的,但是瞿木收到了信,从而找到了林小姐。”
“信是况衍君送的,也就是那时起,况衍君就插手了。”
“是。”瞿木说。
林眠也点头认同。
“但况衍君的第二封信,目的是…”
秦宁在纸上写下“盖山村”三个字。
“他让我们到了盖山村之後,就自曝身份,不掩藏,也直接离开了。”秦宁将“盖山村”三个字圈了起来,“他希望我们到盖山村来,原因是什麽?”
“假设无支祁和菌丝不对付,可况衍君作为无支祁的人,为什麽要让我们到盖山,菌丝的老本营来?”
这个问题无人能解答。
瞿木更是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谁知道啊?我们连无支祁是什麽,想要做什麽都不知道。鬼知道他们的心思。”
柳寂白摇摇头,她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秦宁看着手上下来的东西,他心里其实还有一些线索,只是…这个线索他不知道该不该说,或许瞒着会更好一些。
他看了眼正在发呆的林眠,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瞿木垂着头,脑子里闪过许多事,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对了,我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在阁楼上看书,我看到了一本书,上面的字迹和书签上的很像。”
瞿木说完,对林眠说:“我们在鬼蛾那里发现的书签,你还拿着吗?”
林眠点点头,连忙起身去房间,从包里翻出那几张书签,走到客厅处,递给瞿木,“都在这里了。”
瞿木拿着这几张书签,再看一遍,又爬到阁楼处,去把那本书拿下来,摆到桌上给他们看,指着一处说:“你们看,这本书上,这里的字迹,是不是和书签上的字迹一样?”
秦宁和柳寂白凑上去看了一下,都没吭声。
林眠也疑惑地凑上去,左看右看,不太懂地问:“这几个字,像吗?都不是一样的字。只有这两个字是一样的。”
瞿木无奈地看着林眠,解释说:“每个人写字都有自己的习惯,你看这里,再看这里,这两个字虽然不一样,但是写字的习惯是一样的。”
“我从小也被逼着练字,各种字体,还有书法什麽的,我都学过,你们信我,这绝对是一个人的字迹。”
瞿木信誓旦旦地说。他昨晚在阁楼上,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很眼熟,後面想到了书签,只是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他一时忘记了。
“我信。”秦宁说。
他并不意外,因为…那本林眠奶奶的日记上,就写明了菌丝上一个寄生的人,是林眠的妈妈,生下林眠之後,菌丝就转移到了林眠身上。
而且…从日记里得知,菌丝的转移,间接导致了林眠妈妈的死亡。这也是…他不知道如何提起日记的事,上面记载的事,对林眠来说,未免有些太残忍了。
这时,瞿木也沉默了。他想起了自己在阁楼上看的那本日记,他没有看完,因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柳寂白拿着这本书看了看,这是一本记事录,而瞿木说的字迹是类似于注释。她又往後翻了几页,惊讶地说:“这本书很新,是林眠奶奶的记录,上面的字迹…是林眠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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