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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遇贼
红婶子不留下打牌,他们三个就这样吃着瓜子闲聊。八点多,来了一个村里闲汉,喊他们打字牌。
罗常富悄悄使了个眼色,李君立刻大声说:“还没发工资,身上没钱打牌了。”
黄波只笑,那人觉得没趣,走了。
等他走远了,罗常富才说:“这人在外面到处欠烂了账,来钓鱼滴,你们千万别上当。”
黄波笑嘻嘻地看着李君,说:“我反正是个留光难(身无分文),你小心就行了。”
闲聊无趣,罗常富十点就睡了,之前是李君和他对调,现在还走原先的值班表,明天他就可以休。
黄波起身,李君拿扫把扫地上的瓜子壳。
黄波回头,提醒他:“你扫麽子,明日子红婶子会扫的。”
李君充耳不闻,认认真真扫。
他最近缺觉太多,不敢逞强,和黄波约好一人守半夜。黄波头一次战胜堂客,还嗨着呢,就守上半夜。
李君顾不上嫌弃这铺脏,冲了个澡,躺下就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听得一声痛哼,睁开眼,一个翻身起来,对着床边那个持大棒子的人就是一脚。那人被踹得後退了两步,随即操着武器朝他砸来。
李君往旁边一躲,不等那人再来第二下,人已经跳起,扑向对方。他不清楚对方底细,不好对太阳穴这些危险部位过度击打。双膝避开要害部位压制住他,控制了力道,砸拳打了鼻子,再是直拳打下颌。
等对方自动弃了手里的棍棒,他才腾出手扯了那人头上的毛线帽,一看脸,并不认识。
“黄波,黄波,你怎麽样?”
黄波捂着头,半趴在桌上,虚弱地说:“我还好,进去了一个。”
李君压着身下这位,警告道:“敢再动,要你的命。”
被压住的这位不能出声,只能尽力点头。
李君松开前,对黄波说:“他要乱动,你喊我一声或踹翻凳子。”
“嗯。”
里面还有一个熟睡的罗常富,李君不敢耽误时间找绳子捆人,飞快起身冲进里间。
屋里黑漆漆的,同时响着锤凿的声音还有罗常富的鼾声。
人没事就好,李君悄无声息地挪动脚步,摸到墙上的开关,开灯同时大喝一声:“站长,快起来,有贼。”
罗常富翻身起来,正好看到李君猎豹一样蹿了出去,那个在弄保险箱的混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从後卡住脖子掀翻。
这个宵小身形矮小,战斗力极弱,才被钳住立刻喊:“救命啊。”
李君提醒快速下床的罗常富:“拿绳子出去,外面还有个,黄波受伤了。”
“行。”
这个太菜鸡,李君一手一脚摁倒他,腾出一只手扯了他脸上绑的布巾,再掀了这人身上的背心,用它捆了他的手,再拖着他出来。
罗常富在捆那个高大些的贼。
被打伤的黄波已经缓过了劲,捂着头说:“我去打电话报警。”
李君手机在这没什麽信号,他点头说:“小心。”
这家小卖部的两公婆,防着人家夜里急要什麽东西,就睡在摆货这间房。店子靠路边,黄波到他家窗户上一顿猛敲,老板立刻就醒来开门了。
离镇上近,警察来得也快,开着吉普车来的,问了几句情况,把被逮住的两个拷上,塞进车里。
罗常富一身冷汗过後,重点强调了一下:“我们站里放的是国家财産,这些人的行为太恶劣了。”
警察喊上了他去做笔录,顺便也捎上受伤的黄波带去卫生院治伤。
打到後脑勺,可轻可重。
李君把钱包里的钱抽出来,只留了一百,剩下的全塞他兜里,“看病多带点放心些。”
罗常富赶紧说:“黄波,你这是工伤,该怎麽治就怎麽治,我去找上面给你报销。”
黄波没说话,捂着伤口,快要哭了,感动的。
人都走了,那就只剩一个李君。
罗常富不放心,问他:“你没事吧。”
李君摇头,指着黄波说:“站长,你完事先去医院顾着他。”
“嗳。”
现在保险箱也是物证,被一起扛上了车,李君这一夜的觉,又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
他有点怀疑,这两人,怕不是冲着公家那点税款,而是冲着他的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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