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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涣君冷不丁道:“了你一桩夙愿吗?”
她是个聪明人,遇上不想接续的话题,知道如何最快把话头堵死。
符涣君试图挣开他的手,奈何此人腕力太大,挣脱不开。她便换作了激将法:“你曾经也是个将军,横刀立马征战沙场多年。符氏的兵马就要攻破西京城了,但凡还有点血性,就应该提剑杀出去,替自己寻个像样的死法,而非同我在这里蹉跎,引颈就戮!”
齐恂平静道:“他们已经攻进西京来了,至于我是什麽结果,你未必料想得到。符氏的女君,她的亲姊还在我手里。”
符涣君道:“欲把我当作是你的退路?简直是痴心妄想!这个位置让你占了多时,也该让位了。陛下。”
最後这两个字话音咬得极重,极尽嘲讽。
齐恂道:“论兵戎相见,我平生鲜有败绩。可若论算计人心,我自输给了你。真的是,好大一盘局,劳你如此煞费苦心——”
手上的力道猛然收紧,齐恂不顾她的意愿将人拽着身,几乎是拖着她到轩栏外。
纱幔外的阳光有些刺目,令她双眼朦胧,许久才缓和过来。
齐恂道:“血洗居雍宫那晚你并不在场,真真是遗憾,今日你也亲自看着吧。我以为杀戮,总归是比玩弄心计有趣些的。纵使我赢不下这场局,到头来能得少年欢喜之人一同赴死,如何也算不得凄惨。”
符涣君看他眼中,暴虐无道掺半,旧年温情掺半,当真是无可救药的疯子。
至于九重阙之下,宫中禁军尽数屯于雪中台前,严阵以待。
而另一面,见得符氏青旗林立,军队浩浩汤汤自北而来。她的妹妹亲自领着身後大军,一步步逼近宫城。那个雪夜所窥见的幽明火光,还是燎原越过了饶山。
两军对峙,不知会说些什麽,可惜高台疾风呼啸,涣君什麽声音都听不真切。
禁锢她腕骨的指节愈发地紧,像枷锁般,恨不得在她的血肉中留下一道深痕。
符涣君道:“我只看到一朝国祚是如何到了尽头,看到穷途末路之人负隅顽抗。狼子野心,盗跖之徒!你早就该死了,此前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杀了你,可我不曾这麽做。莫非你以为是我狠不下心,单单为了几分旧谊频生犹豫吗?”
没等齐恂出声,她又接着道:“是因为我说过,要让你也体会一下衆叛亲离是何感受,让你亲眼看着齐氏兵败如山倒,见着亲人朋友相继离去,好教你也尝尝,我当年苦楚的十之一二。社稷不足四载就身死国灭,为天下人耻笑的滋味如何?”
一口气说了这麽多,恨不得将苦心积虑整整八年的苦恨都说尽,却犹嫌不够解恨。
总是沉静的玉容此刻终于绷裂,如无瑕美玉裂开了一道痕。
抉眦痛恨多年的仇人,灭门之祸,将符氏将领戮尸枭首之举,侮辱亡将,传首京师,任何一条罪孽单拎出来,都够将他千刀万剐,以生者泄心头之恨,告慰亡者在天之灵。
多年的运筹帷幄有了结果,她也终于能毫无保留地怨诉:“桓朝立国还不到四年,宣宁年间,却令天下万姓不得安宁。元年天下大旱,中原无麦禾,天下大饥。无数百姓逐食东境,你却下令封闭关境,不让他们过界,活活饿死于中途。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至于这位开国……亦是亡国之君,後世会如何拟定你的谥号?我这几日思来想去,还是以为愍字最为妥帖。在国遭忧曰愍,使民悲伤曰愍……”
如刃穿心的万语千言,到了齐恂这处,空换得一句:“就这麽恨我?”
他平时负尽了骂名,听到这些唾骂之词,只觉得不痛不痒。
符涣君忽然笑了笑,说道:“杀父之仇,此恨你应当深有体会才是。”
听闻“杀父”一词,他脸色骤然变了。
符涣君故作惊讶道:“陛下——不会当真将周樵视作杀父仇人了吧?”
“你说什麽?”齐恂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此一动作鲁莽,磕得发髻散乱,金钗委地。
“咳——咳咳咳——”淡淡铅华之下面色涨红,涣君被掐得喘不过气,依旧还在发了疯地笑,“怎麽?一句话就能激怒了你?”
她费尽心机,不惜将自己的死也算计了性命,最後还搭上他父亲的一条命,让他桓阳齐氏世代效忠的君主成了杀父仇敌,逼得他忠孝难两全,不得不放下君臣之义拔剑向君主,才硬生生将世人眼中的少年英杰逼成了一个疯子。
齐恂渐渐松了手,是她得以片刻喘息。
目下,数万齐军葬身建北战场,十几万兵马包围了京城,整个桓阳齐氏都没有了退路。
她也就没了任何顾及,再也不用留有底牌,索性全盘托出,在他临死之前再奉上最後一份大礼:
“守在齐晋身边,看他毒发身亡却什麽都做不了,滋味不好受吧?崇明殿,鸿门宴,箭尖上所用毒药是我亲自从酆州取来的。後来,周樵想用解药逼齐晋交出相权,解药被我换作了另一剂毒药。今日知晓真相,不知……你可还满意?”
“当年,是我父亲求到洛氏面前,才能留你符氏女眷的性命!”齐恂几欲将牙都咬碎了,攥得指节咔咔作响,稍一用力就可以将她脖颈拧断。
符涣君握紧了袖中的匕首,一刀毫不犹豫扎进了他的身躯。
甚至来不及瞧见他震惊神色,鲜血已经渗出染红了衣衫。
敛去面上所有情绪,涣君平静望着他:“留我一条性命,你怎麽敢的啊?”
拔出刀刃,她猛地将此生宿敌从九层高台上推了下去,再也不去看这张令她厌恶至极的脸。
他曾为利欲所困,走到人世间的至高位,最後从至高处跌落,摔了个粉身碎骨。
温二公子说的不错,雪中台上九重阙,是齐恂替自己凿的坟墓。
一息之後,楼台下传来沉闷的声响,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
原本符氏的兵马都已闯入宫中了,迫于涣君还在齐恂手中,不敢轻举妄动。
亡国之君方一坠楼,围在雪中台外的士兵一齐冲杀上前,嘶喊声丶肃杀声再一次充斥整座宫城,饶是在这九重阙上也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稀薄的血腥气。
符涣君卸下发髻上的金簪,解下腰间环佩,在这是非之地摔得四碎。一身凤袍被她随手舍弃,与酒污混在一起,与她所有不堪回首的过往,都埋葬在高楼之上。
雪中台上的禁军尽数被扫清,齐恂的尸体被分功的将士一抢而空,首级,躯干,乃至是一截手臂,都能换一身彪炳战功,拜将封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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