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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乘客会比较多,一单接着一单,我连吃午饭的时间都推迟到了下午两点钟。
交班後我回到家,瘫倒在沙发上不想动。
坐了一天,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
“换衣服,我们出去吃,我在空中餐厅订了位。”
严铮直接把我的衣服拿出来让我换,不给我休息的机会。
行吧,今天听他的安排。
我认命地换下工作服,穿鞋,跟着他出门。
在电梯一层一层下落的时候,我透过镜子看他,他穿上了我送的衬衫,纽扣刚扣到胸前,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下摆塞进黑色的直筒西裤里。
他好像要约会的样子。
我再一看旁边的自己。
该死,大意了。
严铮给我拿的这套衣服和他好像情侣装。
他今天忽然成熟了不少。
不茍言笑,举止得体。
路上我一度怀疑他是不是病好了。
直到我站在玻璃吊桥上,我才打消这个疑虑。
空中餐厅有一个特色,它可以在半空中走玻璃吊桥上去,坐缆车下来的。
很浪漫。
但这对恐高的人就不太友好,比如严铮。
他在玻璃吊桥上走了几步,接着就扶着栏杆蹲了下来。
“陈乐,我们不要去了呜呜,我好害怕。”
严铮腾出一只手来牵我,看来他是真的怕,手指都苍白到发冷。
路过的情侣投来奇怪的目光。
救命。
上一次我这麽尴尬的时候还是在我们第一次见面。
实不相瞒,我是有考虑过扛着严铮赶紧逃离尴尬现场的。
问题是我扛不动他。
“好,那我们回去。”
“我……我站起不来了。”
严铮说话的声音带了些哭腔,他背对着灯光,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我猜应该是快要哭出来。
我蹲下来和他平视,他眼里的不安显而易见。
我突然起了个坏心思。
“你不是说真爱可以打败一切吗?”
“对啊,现在真爱打败了我。”
严铮看着好脆弱,但我很想笑。
“那上一次去佛乐山你怎麽不害怕?”
佛乐山是不高,可站在山顶也有一览衆城小的视感。
“山上是有路的,这里下面是空的。”
他的嘴唇开始发白,紧握着我的手心在冒冷汗,我意识到不能再逗弄他了。
“把眼睛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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