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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仲夏夜舞会不欢而散。
祝青辞跌跌撞撞地用口袋里的钥匙从後门逃走,他脑海中浑浑噩噩,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呼吸滚烫,眼前天旋地转,仿佛被塞进滚筒洗衣机中。
沈有铮没有挽留他,他松开祝青辞的手,站在原地,一双绿松石的眼眸暗沉沉的,最後,一点一点地,浅淡地弯了起来。
“祝青辞,”在光怪陆离的宴厅中,沈有铮在祝青辞的视线中逐渐模糊成一个幻影,他脸上居然浮现一个有点诡异的浅笑,仿佛在拆俄罗斯套娃时,又拆出新的玩偶而感到十分有趣顽劣之人,“你这样,我真的会喜欢上你的。”
祝青辞根本没有功夫与他继续多说,他额头渗出冷汗,方才跳舞时他的胃就一直在痉挛,眼下,这个宴厅中无一处是安全的,他像是一个危机时警惕的猫,下意识地要逃回属于自己的巢穴。
他踉跄着回到自己的宿舍门前时,长衫已经被完全冷汗打湿了,贴在他伶仃的脊骨上,勾勒出一片细瘦的脊骨,omega脸上属于醉酒的红晕在眼睑下仿佛要烧起来,然而其他地方的肤色却如纸一般惨白,两相对应,看上去莫名令人胆战心惊。
他吃力地扶住宿舍门时,在走廊里,却不小心撞到一个男生。
祝青辞住的宿舍并不是最好的那种,走廊间拉得很长,因此远远看去,仿佛是一个昏暗狭长的隧道,每个房子门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两米,像是被安置得紧紧的骨灰盒,声控灯在今天似乎坏死过去,只剩一盏还要死不活地闪烁着,忽明忽暗,像是随时都能消散在风中的一道烛火。
祝青辞差点被撞飞,他勉强稳住身体,扭过头去,就看见一个男生不知道什麽时候来到了走廊。
男生头发毛毛躁躁地在头顶上乱翘,一双帆布鞋洗得发白,他看上去十分地营养不良,颧骨瘦得凹陷进去,仔细去看,校服似乎都被磨出了口子。
即使被撞了,他居然也一声不吭,一双黑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珠一动不动,声控灯在他脸上打下一片模糊的阴影,使他看起来莫名瘆人。
祝青辞捂着嘴,咳了几声,他扶着门框,勉强从打颤的牙关中挤出几个字,“对不……”
然而,他没来得及说完,男生就瞪了他一眼似的,往後一退,门一开,又猛地“砰”一声,将门关上了。
门灰簌簌而落。祝青辞被震得耳朵嗡嗡的,眼前一片黑白噪点,然而一阵阵反胃感让他捂住嘴,吃力地撞开门,踉跄地往厕所里跑,最後几乎站都站不住,手指痉挛地扶着墙壁,跪在地上,扒着马桶干呕了好几下,将酒液混着今晚的食物都吐了个一干二净。
口腔里一片酸味,灼烧着他的食道,他一边吐,瘦弱的脊椎一边剧烈地颤抖,一根根的骨节凸起,仿佛要把胃都吐出来。
他眼角泛起生理性的眼泪,一滴滴砸进马桶中,最後他顺着墙壁,无力地一点点滑下来。
他在冰冷的地板上蜷缩成一团,胃部一阵阵抽搐,一阵火烧似的灼热,疼得让他弓起脊背,冷汗将他的额发打湿成一绺绺的,生理性泪水顺着眼角慢慢滑落,打湿了他苍白得几乎透明的脸上。
模模糊糊间,他似乎做了一个梦,梦中大雪纷飞,是一个很残酷的冬天。
忘记是十几岁那年,戚珣去悬崖为他摘花,听说那朵花是一味中草药的药引,而戚珣恐怕也是听说了什麽迷津怪道,听信了谗言,认为必须是重要之人摘下的花,才能治疗好他那破破烂烂的身体。
只是他赶到悬崖时,已经晚了,他冲动之下,也从悬崖一跃而下,抱住了失足滑落的小戚珣,一同跌落悬崖。
然而可惜的是,他只受了轻伤,而戚珣却摔断了一条腿,可是他醒後,依然笑着将那朵白色的小花捧到小祝青辞面前,仰着一张小脸,眼睛如小狗般亮晶晶的,似乎在讨要夸奖。
可是他没有得到夸奖。在病房中,小祝青辞接过那朵花後,既没有笑,也没有哭,他只是将戚珣的花摔在了地上,“我不需要你的花!滚!滚!!!”
小戚珣睁大了眼睛,他似乎不明白祝青辞怎麽忽然生气了,躺在病床上,一脸不可置信。
祝青辞背脊一片疼痛,他捂着胸口,喘|息忽然粗重起来,脸色变成一片惊人的白,是发病的征兆。
戚珣吓得瞪大着眼睛,语气颤抖,仿佛一只受伤的小兽,他从床上扑下来,踩着一只骨折的脚,一边疼得哇哇大叫,一边死死地抓着他的衣服,哭着道:“哥!哥你别生气!!!我错了,你别生气……”
那个晚上混乱而惊悚,是他和戚珣一切决裂丶扭曲的开端,戚珣为了他摔断一条腿,而他也因为戚珣受了戚家整整二十鞭。
“你要成为他们的帮凶吗?”那场争吵的最後,戚珣只是固执地说,“哥,你看着我,你也要成为他们控制的帮凶吗?”
祝青辞已经不记得自己说了什麽了。
只是从那以後,他似乎再也不会大怒大叫了。
……
“戚珣。”
会所中,戚珣一身休闲的宝珠色西装,袖口处的蓝宝石闪闪发光,他坐在沙发中,周围人来人往,不少小厮端着酒杯,往他跟前凑。
他看起来轻松肆意,俊美无双的一张脸上浮现一层笑意,有人端着酒到他跟前,他就这麽就着那个小厮的手喝,一双狭长的凤眼眯起来,看得小厮面红耳赤,心跳不已。
仲夏夜舞会不欢而散,然而对于这群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因此不尽兴地又聚成一团,纷纷往会所中跑去。
会所知道这些少爷背後都是惹不起的主,根本不会因为年龄而限制他们。会所中的灯光奢靡昏暗,他们欢声笑语,谈论着各自游戏的游玩对象,用什麽样的手段去追到了一个人,又准备在何时将他们抛弃。
在座的人看向戚珣,他们目光闪烁,似乎想说什麽,酒过三巡,终于有人笑嘻嘻地开口:“戚哥,今天怎麽有空同我们在这里喝酒?平时你可是大忙人,何况,你家的小仆从不是一直不喜欢你跟我们一起玩的吗?”
从前,这些狐朋狗友曾经偶然与祝青辞碰过面,在祝青辞还被戚珣关在戚家的时候,而祝青辞当时对他们表现了很明显的排斥。
少年水墨似的眉每次一见到他们,就微微蹙着,柔软的黑色额发垂下来,一双银蓝色的眼眸低垂着,看上去乖巧得要命,默不作声地给他们每个人端茶倒水,但是却又紧绷着身体,仿佛不愿意碰他们哪怕一下。
那模样看上去令人牙痒痒的,也就是那个时候戚珣把人看得紧,不然以他们这些人的尿性,早就上手,扯着少年纤薄的腰把他抱进怀里调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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