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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禽兽!”秦娘想起身阻止,却被陈衡一把按住。
他点了一壶上好的酒,吩咐姑娘给沈言礼送去。
沈言礼见有人送酒,便停下手,起身向这边回了一礼。
陈衡给那卖花的女童使了个眼色,女童立刻逃之夭夭。
沈言礼立刻明白了陈衡送酒的意图,“啪”的一声将酒杯重重放下。
“这位兄台,台上正争奇斗艳,何必留恋台下没长齐的花骨朵?”陈衡目不斜视看着台上,仿佛对周围一切视若无物。
沈言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这位贤弟是第一次来江城?”他问。
他只觉得这後生看上去有些合他的眼缘,仿佛在哪儿见过,又想不起来。
陈衡摇头:“幼时曾在此暂住过一段时日。”
“原来是故人!”他笑道,很快将目光不怀好意的转到秦娘身上。
刚才姑娘们的问话他也听到了,此刻只觉得戴着面巾的秦娘竟比这些姑娘们更加风情万种,特别是那双露在外边的眼睛,眼角微微上挑,美目流转。
“不如我们打个赌?”他阴恻恻道。
陈衡从台上收回目光,幽幽向他看去,好像对他这个赌颇有兴趣。
见人上鈎,沈言礼笑道:“你猜这台上今日谁会夺魁?”
沈言礼指指台子两侧挂的牌子,其中一边刻着清吟的名字,另一边则刻着“其他”。
赌桌早已摆好,不少人纷纷下了押注,大多都选清吟夺魁。
“这个赌,胜算不小。”他盯着陈衡,“贤弟不敢?”
只赌清吟或是其他人夺魁,胜负率的确一半一半。
“不知兄台准备拿什麽做赌注?”陈衡问道。
他三叔明显是缺银子,若是用银子赌,难保他不会赖账。
沈言礼胸有成竹,从怀中掏出一叠文书:“银子嘛,我暂时缺,不过这田産铺子,可任贤弟挑选。”
陈衡眼前一亮:“如此,我应下这个赌约,兄台既然缺银子,可说个数。”
“我不要银子。”沈言礼的目光在秦娘身上转了又转,“我若赢了,你身边的人随我挑走一个!”
秦娘早看出他不怀好意,小声提醒陈衡:“公子,清吟会赢!”
谁知陈衡却不紧不慢道:“我赌清吟不会夺魁。”
此言一出,周围衆人纷纷瞧了过来。
秦娘急了,她也知道清吟一定会夺魁:“公子,你可想清楚!”
“放心,我不会把你输出去。”陈衡道。
沈言礼大喜,毕竟这城中无人比清吟更美:“哈哈,贤弟果然不同凡响!”
为防陈衡反悔,他更是叫来赌桌上的人,给两人白纸黑字写下了赌约!
清吟此时已出过场了,接下来出场的人在她清丽外表的衬托下,更是显得庸脂俗粉。
此刻陈衡突然吩咐:“该阿瑶上台了。”
秦娘大惊:“你是让我去参加比赛?”
“正是,阿瑶如此美貌,还怕赢不过那清吟?”他道。
“公子说笑了!”她的脸又隐隐发烫,“我一介妇人,哪能和清吟姑娘相比?”
围坐在身边的一衆姑娘听了,都对藏在面巾下的那张脸好奇起来。
她们不由分说推了秦娘上台。
“这江城还有人敢说自己比清吟更美貌?”衆人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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