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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这小姑娘还张牙舞爪,装腔作势,一旦病了就乖得跟猫似的,说话都细声细语,挠不到人。
他是存了要罚的心思,但也不至于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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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禾这一觉又睡到中午才醒,看窗外温暖和熙的阳光,她本想再翻身眯一会儿,但干渴的喉咙迫使她不得已起身找水源。
卧室的小客厅有饮水机,但水桶里的水所剩无几,勉强只能接半杯。
温知禾一饮而尽,舔了舔唇瓣,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时,门外传来秦姨的声音:“醒了吗?楼下已经烧好饭了。”
温知禾“欸”了声:“醒了阿姨。”
又渴又饿,温知禾索性歇了继续睡的心,跟阿姨一同下楼。
餐桌上的汤菜徐徐飘着热香气,主座上的男人穿了深灰马甲白衬,两臂还分别扣袖箍,令健壮的臂膀更显形。
方框镜片下,他的面庞更斯文儒雅,漆黑的目光投来,嗓音清润低醇:“昨晚洗漱後睡得还好?”
乍一听像新婚丈夫对妻子的关切,但联想昨夜发生的事,温知禾总觉有别的深意。可他都装模作样,她哪有兀自挑明的道理。
坐在餐桌前,喝下秦姨亲手泡的养生茶,温知禾现在清醒了很多,大脑也活泛。
她很轻地“嗯”了声,回答得讨巧:“托您的照顾,我睡得非常好。”
“不过您怎麽还在这儿,不上班吗?”
温知禾放下茶杯,双臂曲放在桌上,上半身微微歪斜向他,佯似关心:“不会是被我传染了吧。”
“不会,我的身体素质还不错,一年到头病不了几回。”贺徵朝拿过她手边的碗,拾起勺子舀汤,盛了一碗放到她手边。
“我也不是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上班,总会有休息的时间,况且你现在病了,没理由不留下来陪你。”
他说得不紧不慢,还颇有那麽回事。
汤面是鸽子枸杞,和昨晚不同,但同样的行为,温知禾难以避免地想起浴室里,他按着毛巾一遍遍在她胸口擦拭;手持花洒往她花苞上冲洗,以指挑拨丶顺捋。
还是这个男人,还是这只手。
这里明明没有摄像机,也没有旁人,秦姨不会说三道四,偏偏他还要演。
温知禾决心不动这碗汤,气鼓鼓地低头扒饭。
贺徵朝深谙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并未再继续逗趣她。他吃饭很斯文,哪怕吃的是中餐,也鲜少摄入碳水,难怪身材好。
其实即使经历过晴事,他这人也总喜欢把她弄乱,自己穿得齐整,但温知禾看得出来,他的胸肌很发达,是那种一埋能窒息的程度;肩宽臀窄,腰身是精瘦的;还有他的杏器……一定是庞大的。
温知禾不知在哪里看来的说法,据说男人的杏器颜色,其实和自己的唇色是一样的。
而贺徵朝……
温知禾擡眸往去,能看见他的唇是偏浅的,很普通的颜色。
“我好像忘了和你说。”
贺徵朝忽地开口,漆黑的双眸攫着她的目光:“从今天起,我会住在这儿。”
因心虚,温知禾没敢收回视线,就这麽直溜溜地望着他,瞳孔一点点变大。
住这里?
“可这里不是我的家吗?”
温知禾抑着呼吸,没忍住问出声。
话说完,眼望贺徵朝渐渐外洇的深意,温知禾察觉到话里的不对劲,微微抿住唇,绞尽脑汁打圆场:“……我还以为我们有婚房的。”
“你在哪儿,哪里就是我们的婚房。”贺徵朝说得稀松平常,将纸拈成团,扔置在骨碟里,对她微微一笑,“如果你不喜欢住这儿,也可以住我常住的公寓。”
“只不过那里没这儿宽敞,有且只有一间主卧。”
这是多麽善意的提醒,住惯了这里自带浴室丶小客厅丶阳台的主卧,温知禾怎麽可能甘心再睡小蜗居。她唇角微微下撇:“一起住就一起住,就不能……”
“你住在你家,我住在我家吗?”
话音甫落,听她这轻巧的话,贺徵朝双眼慢慢变深,胸腔微不可查地轻颤,倒也配合:“恐怕不能,亲爱的。”
“我们是夫妻,我希望你明白,住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事。”
他说时,起身单手抄进裤袋,又以另一只手轻抚她的头,俯身颔首,卷翘的腔调带着难以察觉的笑意,像哄逗小孩似的。
观他松散领口下方的锁骨,温知禾硌着牙齿,很想上去咬一口。但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温知禾微微沉气,拧住裙摆绵软的布料,白嫩的小手连指骨都用力地挺翘。
贺徵朝看她乌黑的发旋,再观她领口前的丰盈丶那两只捉拽裙摆的手,难以避免地想起女孩浑圆间的一颗痣,以及锋利指尖滑过他手臂的一道血痕。
他不难看出温知禾的小动作小隐忍,他喜闻乐见,觉得有趣。
一步又一步靠近,一次又一次试探底线,昨日是帮着擦身,今日便是同居同住——
她怎麽不会习惯。
贺徵朝仿若视若无睹她的用力,捉了只腕骨,放在手心把玩,嗓音清凌凌:“体检报告在卧室的客厅茶几上,今早你起来时要是没注意到,可以回去翻看。”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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