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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指使人,谁啊?”
“别是对面的福满居指使这个赖三干的吧?”
“不能吧?福满居的东家可斯文,待人也是一团客气,总是笑吟吟的。人家又是留过洋的,是个文化人。不能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呗。利字当前,可不好说。喂!赖三,你实话实说,指使你的人,是不是对面福满居的东家啊?”
方庆遥同阿笙还来得及回答二爷的话,店里头的食客倒是比他还着急。
不但讨论了起来,甚至有人开始“审问”起了赖三。
赖三这时哪里肯说?
胡队还没应承他,他这会儿要是“招”了,胡队照样将他提拎进局里,他才不干!
倒是慌得方庆遥连忙朝在场的人拱手作揖:“各位,各位,没有证据的事,咱们可千万不能张口就来。啊!”
这种妄自揣测的事,没有实证的事,不是给长庆楼树敌呢么。
大家的议论这才小了一些。
…
原本赖三若是没有开口,方庆遥是想着就这么让这座瘟神赶紧走了了事。
像是赖三这样的泼皮无赖,即便是将他送进局子里,一旦出了巡捕房,只怕会变本加厉地报复。
胡队跟二爷两人不可能每回都这般凑巧,刚好在他们店里。
赖三这么一嚷嚷,方庆遥自然是不可能就这么让他走了。
方庆遥多少猜到,赖三多半是受了人指使。
只是他原先听说丁五又回到符城了,便以为是丁五指使这个赖三干的,为的就是给他们制造麻烦,好取“保护费”。
这会儿却是不确定了起来。
赖三若真是丁五的人,是绝不可能有那个胆子供出丁五的。
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道上更是如此。若是赖三当真供出丁五,那他在道上也可以不用混了。
如果指使赖三的人不是丁五,那会是谁?
总,总不能真是福满居的那位周公子?
“爹爹?”
阿笙轻拽了下爹爹的衣袖。
二爷同胡队,可都在等着爹爹的决定呢。
方庆遥赶忙回过神,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对赖三道:“你说吧。”
…
“这,胡队,您看……”
赖三自是不会听方庆遥的,他还是要胡言鸿给他一个确切的话。
胡言鸿在赖三的屁股上大力地踹了一脚,厉声道:“你哪儿这么多废话?!方掌柜的让你说,你还不快说!”
赖三一听这话,心里头就有数了,忙道:“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大家伙都盯着赖三看。
这一回,赖三也没卖关子,爽快地交代了。
“是泰和楼的老板!是泰和楼的萧老板,指使我这么干的!他说你们长庆楼的手伸得太长,影响到他们泰和楼的生意了!”
…
众人愕然。
这个答案可是大大地出乎大家的意料。
“是泰和楼的萧老板?这不能吧?”
“泰和楼开在槐南路,长庆楼在长宁街上,可是隔了几条街呢!泰和楼若是嫌长庆楼影响到的生意,大可以也推出外送啊!使这般不入流的手段,这气度未免太小了一些。”
“可不是。这么算起来的话,到底是谁手长啊?”
大家伙你一言,我一语的。
赖三趁着胡言鸿没注意,一溜烟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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