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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在风翎羽身上下的禁制,不仅能禁止他人窥探她的修为,更是能防止人发现风翎羽丢失元阴一事。
除了修为与她相近者,又或者一些奇珍异兽,少有人能看出此事。
之所以能被花使发现端倪,最主要的原因是花使乃镜魔,可追天下魔气踪迹。
卿如尘为风翎羽考虑许多,却忘了镜魔的功法特殊,这才暴露了。
回到魔宫之后,卿如尘思前想后,还是催眠了风翎羽,趁着她入睡,又加固了一道封印。
待次日夜玫瑰来寻卿如尘时,再遇风翎羽,已察觉不到她身上残余的魔气。花使好奇,不由地多看了她两眼。
彼时风翎羽侍奉着卿如尘喝完汤药,正端着药碗恭敬退去。
卿如尘端坐在榻上,正喝完汤药,瞧见花使的目光,长眉轻挑:“花使盯着翎羽看做什么?莫不是她脸上有什么东西?”
花使连忙收回目光,拱手道:“只是觉得女大十八变,今日一瞧,圣女出落得如此美丽动人,不由得多看几眼。”
“哼……”卿如尘轻哼一声,看向正往后撤的风翎羽,眼神戏谑:“翎羽,你夜师叔夸你,怎么不回话啊?”
风翎羽停住脚步,朝夜玫瑰虚虚行了一礼:“夜师叔谬赞,若要说美丽,这魔宫上下,除了师尊之外,还数夜师叔艳冠天下,倾国倾城。”
夜玫瑰脸上的笑一下就僵住了。
卿如尘见状大笑,看着夜玫瑰幸灾乐祸道:“小夜,孩子都这么说了,你总得再夸夸吧。”
行行行,夸夸夸。
夜玫瑰从纳戒中拿出自己的花宫令,递给了风翎羽,很是大方道:“这是我花宫的宫主令牌,持此令者,可自由进入花宫,调配宫中一切阵法与宫人。”
“你初入元婴,就当是师叔给你的赠礼吧。”
风翎羽望着这枚宫主令,眼神惶恐,抬眸无措地看向卿如尘。
要知道拿这令牌,就意味着掌握花宫的权力。
谁料卿如尘却依靠在小案上,微微颔首,一副纵容的模样:“拿着吧,既是你师叔的一片好意,就不要辜负了她。”
有卿如尘首肯,风翎羽才敢接过令牌,恭敬地朝花使行了一礼:“多谢师叔厚爱。”
夜玫瑰颔首,神情严肃带着一丝矜傲:“望你日后多加勤勉,莫要辜负你师父的期望。”
“是。”
风翎羽开口应下,这才被卿如尘挥挥手,赶出了殿外。
这少女一走,夜玫瑰抬手将宫门轰然阖上。室内瞬间暗了下来,她撩起衣摆,扑通跪倒在卿如尘面前,行礼个五体投地的大礼:“尊上……”
见她如此阵势,卿如尘也坐直了身子,收起自己身上那股子的吊儿郎当,微微蹙眉:“你这是为何?”
她顿了顿,单手依靠在小案上,有些踟蹰:“难道,你真的要走?”
夜玫瑰起身,摇了摇头,仰头望着她目光坚定且认真:“非是如此。”
卿如尘不自觉地松了口气,思索片刻又问:“既然不是要走,那你为何要行如此大礼?”
夜玫瑰昂首,眼中有星光闪烁:“因为臣有一事逾越,我想问问尊上,你的伤究竟重到何种地步。”
“是否已经到主神识无法掌控神魂的地步,也无法磨灭七情六欲了?”
不得不说,四使之中,最了解卿如尘的还是曾为魔的夜玫瑰。
卿如尘抿唇,霎时沉默了。
她不答话,夜玫瑰继续问了下去:“您不说,我是否可以认为,您是重伤到欲念失控,才会强要了圣女。”
卿如尘依靠在小案上的手,握紧了拳头。
她抿唇不语,夜玫瑰仰首望着她继续逼问:“七情六欲失控的情形下,您想与魅魔强行融合,是为了快速恢复修为,镇压自己的欲念。”
“可是这种方式,尊上自认为能有几分把握?”
夜玫瑰瞧着卿如尘的神色,追问道:“五成?”
“三成?”
“两成?”
“一成?”
卿如尘不回答,夜玫瑰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竟然是不到半成的把握!”
她神色大骇,显然也是被卿如尘的疯狂惊到了。她凝望着卿如尘冷凝的侧脸,万分不解:“仅仅是半成的把握,尊上也要冒险尝试,如此这般铤而走险,您这是为了什么?”
“魅魔还在巫鹤之笼,叛党还有我与月使等人抵挡,尊上为何要这般着急呢?”
“我等就这般不值得尊上信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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