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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呼唤了几声,并没有人回答她。第十八层塔内,只余她的声音空荡荡地回响。
卿如尘打了个响指,魔剑“噌”地一下燃起一把火,她举着火剑当作火把,在漆黑的洞窟内,环视了一周。
当火光照在东南角的方向时,卿如尘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铁链拴在石柱上的女人。
对方衣衫褴褛,长发散乱,整个人被铁链拴在石柱上,低头跪着。在她的的脖颈,还拴着一层锁链,防止她趴下去。
即使是这样的姿态,卿如尘也一眼认出来了,那是夜玫瑰。
“小夜!”
她惊呼一声,甩开了手往对方跑去。
来到夜玫瑰面前时,她扔掉了手里的魔剑,双腿扑通跪在她身前,不过对方身上的脏污,抚开她凌乱的长发,两手抚摸她的面颊。
“小夜……小夜……”
卿如尘一边呼唤,一边抬起夜玫瑰的脸。在看到她面容时,卿如尘整个人如遭雷击,震得呆在原地。
夜玫瑰的双眼被人挖掉了,在微弱的剑火里,两眼露出空荡荡的眼洞。
她的舌头也被人割掉了,此刻张着嘴巴,无意识地重复着什么。
卿如尘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她连忙去摸夜玫瑰的四肢,胸腔,发现她身上灵脉全断了。
不仅如此,最重要的是,当卿如尘倾身贴住她的额头,把神识传入她识海时,发现她的识海一片空荡荡。
她的主神识沉入了识海深处,根本无法打捞。
这几乎是在杀人!
难怪这一层都毫无声息,是原来人都快死了!
卿如尘的眼泪一下盈满了眼眶:“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抱着夜玫瑰的头颅,死死地压在自己的胸口,泄愤一般痛苦大嚎。
伴随着她的嚎声,魔剑飞身跃起,朝四周攻击了上百剑,只听得“轰!”地一声,整个牢笼全部炸开。
卿如尘解开了夜玫瑰身上的束缚,抱着她起身,转身看向了风翎羽,眼底一片通红:“我曾与你说过,什么人能动,什么人不能动,对吧?”
魔剑指在风翎羽的咽喉,风翎羽扶着升降台的栏杆,与卿如尘隔空对望:“嗯。”
卿如尘抱着怀里的夜玫瑰,感受着她全身碎骨的身躯,已气得咬牙切齿:“那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言澈做的!”
她愤怒地吼了一声,魔剑也随着她的愤怒,望风翎羽咽喉迫近一寸。强风逼近,一股灵力在风翎羽身后的墙爆开。
此刻的卿如尘,远比先前被自*己围攻时还可怕。
甚至比十七年前死的时候更可怕。
风翎羽握紧了手下的栏杆,力道大的几乎要捏碎了。
她惨白了一张脸,如实回答:“我不知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花使姐姐在镇魔塔。”
她望着卿如尘怀里的花使,眼里的嫉妒越发浓郁。她快嫉妒疯了,她的师父从来不会对她这样。
面对她,她师父仿佛永不失态。
风翎羽深吸一口气,神情倔强地望着卿如尘:“师父,若是挑断灵脉,挖耳割舌能得到你的垂怜,我只会对自己这么做,绝不会让别的女人分掉半分。”
她从纳戒中取出一柄匕首,对准自己的眼睛:“要是师父觉得是我做的想泄愤,师父可以拿走我的眼睛。”
风翎羽笑了一下,整个人透着一股毁天灭地的疯癫感:“师父想要我的眼睛吗?”
“想要的话,我立刻就能挖出来交给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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