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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桥在考完试之后第三天和向驰安一起去他挂学籍的高中填了志愿,就是向驰安选的那三个大学,服从调剂。
负责报考的老师有心劝一劝,但看他们那么坚定,宁桥的岁数又那么大了,也就没劝,交完志愿单之后,宁桥就回了邱市,毕竟那边还有一摊子的事情等着他。
向驰安不放心他自己一个人开车过去,现在他的生意做到了一定的规模,也确实是能请得起司机,所以是司机开车带他去邱市的。
到园区的时间已经是夜里了,他车刚开进园区,宁碰上三辆大车卸货,园区的工人都是两班倒的,晚上卸货的人也不少。
开车的司机都是两人一组,这会儿车开到了之后食堂里也还有饭,吃完饭他们就可以去宿舍休息,飞驰对司机的待遇一向很好。
宁桥也刚到,跟几个司机师傅一起在食堂里吃饭,他这个人没什么架子,跟谁都能聊上半天,司机师傅一路上的见闻还挺多,伴着他们的小故事,宁桥吃了好大一碗面。
吃多了就睡不着,宁桥干脆就跟着工人一起去卸货装货了,今天拉来的水果在明天就要送出去,这会儿需要去库里做一些处理,在明天一早就要装好,然后由另一批师傅送去其他的地方。
等装好货,天已经蒙蒙亮了,宁桥这会儿感觉到了困,找了一间宿舍睡下。
醒来的时候已经十二点,错过了食堂的大锅菜,要吃饭只能等着阿姨给他安排小灶。
他打着呵欠洗漱完,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晃悠到食堂,阿姨给他煮了几个馄饨,他吃饱了,消食一样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他虽然一个月不在,但办公室里干净整洁得很,估计是天天都有人给他打扫。
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休息了一会儿,桌上还堆着些需要他签子审核的单据,旁边已经有人代签了,宁桥也就没细看,刷刷地签完了字。
签完之后,他拿着这一沓单据,跑去了旁边的办公室里。
梁杰是去年跟他来这边的,当时他的公司已经有些规模了,再让向驰安那边给他做账就有些不合适了,所以在过年之后,他就让梁杰跟他一起过来了。
他本来就是做出纳的,上学的时候也学的会计,所以上手起来也快,用了不到两个月,就把飞驰的账从向驰安那边全部移了过来。
梁杰快被桌上的资料给淹没了,宁桥看着他的眼镜,总觉得被镜片遮住的眼睛已经没有一点光了。
“我回来啦!”宁桥把单据往他桌上一放,很快就跟别的雪花一样的账目混在一起了。
梁杰赶紧拦着他:“别跟这些放一起了,一会儿找不到了!”
宁桥只好找到那些单子,塞进了梁杰的柜子里:“怎么又这么多东西?不是都理清了吗?”
梁杰说:“你轻易别碰我的桌子,我自己心里有数。”
宁桥撇了撇嘴,他那桌子乱得跟什么似的,还说自己有数呢,平日里倒是个整齐人,一干活就乱糟糟。
“向驰安那边说,庆安那边买了了个什么新型的做账软件,帮咱们也买了。我得把这两年的账都导进去。”梁杰又解释了一句。
“工程量可真不小。”宁桥走到一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坐着,看着梁杰手在电脑键盘上噼里啪啦,椅子边的小茶几上摆着几串葡萄,他吃得挺开心的。
梁杰终于录入完了一堆账本,他站起来走到宁桥的面前,踢了他一脚:“考得怎么样?”
宁桥点头:“我也不清楚啊,也不知道能考上什么学校。”
“想去哪里上大学?”梁杰也开始吃东西。
“向驰安说去京市。”宁桥吃葡萄的动作就像是课本里写的那狐狸,葡萄皮刷刷地往外吐。
“那你的生意怎么办?”
“那不是还有你们吗?”宁桥说,“宁正帮我看着南方,你在这里坐镇,我去京市开疆扩土。”
这两年他的生意做得大了,总体还是很平稳的,也没什么大风大浪的,之后也有一些人看上了这个生意,但因为宁桥做得早,现在又成了规模,所以基本影响不到他。
他收货的地方也不局限于南方,刚开始的草市他也安排了人去。
去年王为国大哥的双亲去世了,他找到了宁桥,说想来帮宁桥办事,宁桥记着他的恩情,就让他帮忙去跑草市那边。
宁正在南方忙着,也算得上是个经理了,宁桥也很大方,赚了点钱不是添了设备,就是给下面的人发奖金了,他舍得花,底下的人也愿意跟着他,向驰安说这才是良性发展。
梁杰点头:“行吧。”
对了,你能让向驰安在他新开的楼盘里给我留一套房吗?”梁杰边吃边说,“锦竹家园没买上,我爸气得,明明一开始是他不愿意买,后面没买上又生气。”
“没事,我跟他说一声就行,给你们走内部价。”
他俩说了一会儿话,梁杰又要去忙,宁桥索性就去园区里转悠去了。
他一个多月不在,多转转总是没错的,他总是闲不下来,去了园区就去动手帮忙,忙碌着就又到了晚饭的点儿,园区里的人都往食堂去,宁桥回办公室叫上了梁杰,两人边走边聊天。
结果还没走近食堂大门,他就被人拉走了,转头一看才发现是林志叔。
当时在园区建食堂的时候,他问林叔愿不愿意来,林叔说自己年纪大了,林飞的手艺也仅限于做面条,所以就拒绝了宁桥,但给宁桥介绍了一个信得过的,以前也是跟他爸他们一起学徒的叔叔来掌厨。
自从知道宁桥在邱市这边上班,林志隔三差五就会过来给他开一顿小灶,宁桥也偶尔会去家里看望林家的两位老人,这里俨然已经成为了他第三个家,第二个家当然是他跟向驰安的。
“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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