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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傲这样说他,薄约却根本不当回事似的,不睬他的话语。他将何傲上下打量一番,说:“我认得你。你本不叫何傲,你是‘威震江南’九舵舵主何人敖,是也不是?”又笑道:“何舵主,现下在这片小地方威震几个小辈,不掉面子么?”
“你不必激我,”何人敖哈哈大笑,“你在山中过得好日子,谅谁也想不到,你甘愿躲在这里!”
“薄某倒不知道,这么多年来还有人如此惦念薄某,”薄约道,“真教我感同身受。但你与我没有瓜葛,为何找我麻烦?”
何人敖道:“你休要装傻,将伏影刀交给我,我在你师哥面前求个情。”
薄约冷冷一笑,愠色反而给掩去了,道:“原来是他,他过得如何?是否当上了武林盟主?你那九舵想必是给他拆散的,你却为他办事,真是个懦夫。”
江游世和师父住得久,知他几分薄怒时是一副冷脸,真正盛怒的时候反又爱笑起来,此时又冷又笑,显然已经怒到极点。他还从没见识过这样的目光,就和有把利剑顶在眉心似的,有种锋锐无形的威力,教他浑身都软了,几乎跪在地上。
而那何人敖被戳中痛脚,一言不发,飞起一掌,拍往薄约胸口。薄约早有防备,闪身避开他掌风,持着剑鞘又与他斗在一处。
何人敖自忖硬拼斗不过薄约,而他带着江游世一个累赘也难以走脱,只盼着拿江游世作盾,叫薄约施展不了,他便能够趁机得手。
可惜他算盘打得好,薄约却完全不在意自己徒弟,一招一式尽向着他抓着江游世、不便动作的左半边身子攻去。剑鞘握在薄约手里,十分的威力都被发挥出来,似刀又似剑;既含素棘剑法的狡黠变通,又隐有种刀法威势。一旦被绕进剑鞘网中,何人敖便手忙脚乱,无论如何甩脱不开。
他打得极其憋屈,无暇顾及手里的江游世,钳制的力量也松开不少。薄约见机一鞘迎面劈来,将他逼退两步,嘴里轻声叫道:“游儿。”
江游世被他两人扯来扯去,还正迷糊着,听觉这呼唤,登时福至心灵。拼尽气力伸出一手,扯下何人敖背上长剑,朝薄约掷了过去。
薄约得了隙月剑,再没哪样东西拦得住他!见他手腕一抖,隙月剑光华四射,展开铺天剑网,剑剑莫测,在暗夜的林中,就同繁星银河一样。剑锋到处,许多细小的血珠飞溅出来,乃是何人敖肌肤被剑气划伤。两人愈打愈快,风声剑鸣之中,还有一连串“叮叮铮铮”的响声,是剑穗上两颗红玉碰在一起,煞是动听。眨眼间,两人已过了百招,薄约笑道:“何舵主,当世能接我百招的人,大约两只手能数得过来。”何人敖头上大汗淋漓,左支右绌,薄约又道:“两只手数不过来,再加两只脚,也能数清了。本以为舵主不过是草莽中的好汉,原来真有些本事。”何人敖将牙关紧紧咬着,不答他话。薄约手里剑光暴起,连环两剑,向他的左肩飞刺,说道:“何舵主,我恭维你呢,可不要不答话呀!”
只听何人敖惨叫一声,肩头霎时被长剑洞穿,剧痛之下顿时昏迷,终把江游世放开了。江游世出了满头的冷汗,纵然清醒了些许,却耗尽气力瘫坐在地上,慌忙问道:“师父,黄湘怎样了?”
薄约把江游世拉起来,摸到一手滑腻腻的血。方才江游世拿手抓着隙月剑的锋刃,手掌全割伤了。或许斗得太久,他自个儿手指亦有些微颤。江游世与他握了一下,着急道:“师父,你呢,你受伤了么?”
薄约从怀里慢慢摸出来一粒药,纳入口中,才道:“没去看他,我更不会有事。”
他将长剑在何人敖衣上拭净,收剑还鞘,后者似是痛昏过去了,一动不动地任他施为。薄约又道:“我瞧你愣乎乎的,还当你是头脑也给吓傻了。”
江游世惊魂未定,兀自分心担忧他的义兄,胡乱点着头。薄约看不下去,温声道:“你那黄兄伤得不重,总归死不了罢。肩上还疼么?”
江游世急道:“中了那样一掌,会没事吗?”过了一会,他才想起来薄约还问他话,又说:“不疼,不过痒得厉害。”
薄约皱眉道:“他手爪炼进了毒,身上应当带了解药才对。”说着俯身去何人敖怀里摸索。
何人敖在地上躺了半天,就等着这一刻!他如蛇暴起,未伤的一手直刺薄约咽喉。江游世拼着性命飞扑过去,眼看却够不着了,一声惊叫哽在喉中。
他们两人距离极近,不过毫厘而已,已经避无可避。电光石火间,薄约脚下一点,身子直飞起二丈有余,何人敖全力的一击,竟然连他衣角也没能碰到。
之前薄约与何人敖打斗,江游世一直昏昏沉沉,看不真切,现下他见到薄约身在在空中,旋身握剑之时,衣角袍裾随他动作徐徐地散开,真似天神下凡一样,不禁看得呆了。薄约双手反握着剑柄,只将鞘尖朝着何人敖,连根没进了他的胸膛。何人敖登时鲜血狂喷,再无生理。
薄约将剑仍旧扔还给江游世,从何人敖尸身摸出一个瓷瓶。他放在鼻下闻过,倒出一颗枣核大的药丸,捏成两半,一半喂江游世吞下,一半捻成齑粉与他洒在肩膀。江游世立时感觉肩上更痒数倍,呻吟出声。薄约又训道:“再痒也千万不许抓。”待江游世乖乖应了是,他便蹲下身子,将江游世负在背上,朝山下慢慢地走。
江游世伏在师父肩头,觉得他身上冷得不像常人,贴着却清清凉凉,甚是舒服,不知不觉就将脑袋靠上他肩头。薄约怕他犯困,回头轻声道:“也别睡着了,你要问些什么?”
江游世勉力地睁开眼睛,正巧对上薄约视线。幽暗的夜光里看不真切,但江游世思绪芜乱,总想他那视线、底下两片薄唇,都暗藏了种深远的恨意。他见过薄约生气、见过薄约开心,唯独没见过薄约这样冷漠又这样恨一个人。江游世半梦半醒,闻着他身上残血的腥味,却又贪恋师父背上的安适,什么也不愿问。
薄约没听见他应声,有点急了,扬声道:“游儿?”
江游世猛地清醒了,连忙应道:“在呢。”
薄约声音又低回去,道:“你若再睡过去,师父要罚你了。”
“罚什么?”江游世问。
“罚你练剑,”薄约这话说出来,自己先笑了,又道,“就是没睡过去,剑也要练的。”
他一笑,江游世也跟着宽慰地笑起来。即便他说的话没几分威慑,江游世还是强打精神,撑着不闭上眼睛。师父罚他做什么,和他自己主动要去做什么,终究不大一样。
贼首已除,黑虎帮余下一干小贼再没有威胁。二娘见他们弄成这幅样子,又是愧疚又是感激,凡事都给他们打点得面面俱到。为黄湘找郎中、接骨头,为江游世敷药祛毒,都不在话下。黄湘右臂上了板子,江游世身上却有三处需要包扎——肩上手上的伤是两处,手腕上还有一处,是他下山时受不了痒,自己将自己咬得血糊糊的。
黄湘整晚昏迷不醒,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缠着江游世讲。薄约有心逗他,不请自来,绕过去说:“那日你晕过去,惨叫一声,让我听到了,我便从楼上跳下去救你。结果何傲当真厉害,这么一掌一翻,将我给打晕了。还多亏游儿将我救回来。”
江游世瞪大眼睛,拼命扯他袖子,盼他不要胡说八道了。薄约正是编得兴起的时候,哪里肯理他。何况黄湘当真信了,连连地追问:“然后呢?然后呢?”
得了捧场,薄约变本加厉,天花乱坠地一通胡吹,讲江游世如何智斗何傲,百十个帮里匪徒如何围追堵截,尽数被江游世耍得团团乱转……把江游世直说得和诸葛再世一般。江游世被黄湘钦佩的眼光注视着,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休养两天,江游世已能在院里练剑,黄湘打着夹板,只能巴巴地看着。练完一遍,薄约仍旧说:“欠几分神韵。”江游世往常以为这是句套话,是薄约自己不会,诌来糊弄他的。但现下他已见识过薄约的真正本领,不禁好奇道:“师父,究竟甚么是‘神韵’?”
薄约道:“你心地又好,又谨慎,却学我出一些狠辣的杀着。还没打起来,自己首先心虚了,这就是没有神韵。”
江游世听得迷迷糊糊,黄湘却叫道:“是啦!”薄约似笑非笑,看着他道:“可没教你。”
黄湘不知道记仇,没断的一手长长揖道:“受教了。”又同江游世说:“你师父原来是这样一个高人!”
薄约笑道:“学过一点微末武功而已。真碰到山贼、人牙子……”他顿了一顿,又道:“……仍旧是打不过的。”黄湘想起来,惋惜道:“前辈若碰上机遇,武学上定能有一番造化。”
又过了几日,到一个阴天,钟治带着几个小匪找来客栈,将李百钧同罗强好生收殓了。他本来要走,临门驻足道:“二娘,同你讨碗好酒。”
二娘和罗强虽撕破脸,但死者为大,她又还念一点情分,便不收酒钱了。钟治接过酒碗,嘴里念念有词,将碗里酒水悉数洒在后院土地。
江游世站在窗边愣愣看着,薄约道:“你惋惜他么?”江游世黯然道:“他心肠不坏,还怕我叫蘑菇毒死了。若非我捆着他,他自己能跑了,也不必死。”
薄约开解道:“他并非善茬。黑虎帮欺男霸女,都有他的份。”江游世明知师父说得不错,却止不住地难受,心里又是迷惘,又是伤怀,翻来覆去地想道:这样做算得上对吗?又算得上错吗?
薄约看他闷闷不乐,道:“我教你这点武功,只企盼你顺遂快乐些,没教你定要去仗义帮谁。”江游世道:“是。”默然半晌,他朝窗外叫道:“钟兄弟!”
院里钟治听见声响,向他走来。江游世问:“你要做上帮主了么?”钟治点了点头,没有回他。江游世又道:“愿你们……愿你们做些别的营生,别再干那些勾当啦。”
钟治转过身,在那灰沉沉的天幕下慢慢走远了,也未答应这请求。江游世心知他们过惯了这样的日子,非是一朝一夕能变的,长叹一声,正是:
存义留仁两纷纷,为何欢喜为何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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