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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薄约半年以来长住在徽州城外养伤,他又嫌山间僻静无趣,隔三差五地就要来城里闲逛,到那“群英会”前就已偶遇过江游世数回。前几次江游世不是在吃馄饨、抓小贼,就是在找那根剑穗,从群英会归来以后则总在练剑;薄约已经许久没见过小徒弟,碰到了便成日地跟着,看他做甚么都觉得好玩。
这日江游世进翠屏楼,居然也教薄约撞见了。薄约初时只不过惊奇;再看江游世好半天也未给吓出来,渐渐地却很不是滋味。在楼外寒风里站了半天,他原要走了,一抬头却见围廊走过两个人,在后的那个忽然驻足,凭栏望了一眼。
他往常见过的江游世,几乎都是依顺体贴的样子,闹些小脾气也都躲起来,不教他看到。这落寞遥远的神情更是薄约未曾见过的,一时不知作何滋味。过了一会,前面那人回过头来,竟是个涂脂抹粉的美少年,拉扯着将江游世迎进屋里。不多时,屋里灯火也灭了。翠屏楼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独那一扇暗窗格外扎眼。薄约再也按捺不住,飞身跃到围廊之上,将门闩削断了。推门进去,只见那锦被底下鼓起一个大包。
薄约心里不住地想要把那惑人的少年一剑杀死,正要举剑,又觉得那被子静得奇怪。他等了半晌,抖开锦被,里面骨碌碌滚出个睡死的小倌来,就连外罩的男衣都好好穿在身上。
这一乌龙,他也没了教训徒弟的雅兴,转身下到楼下大堂。厅堂里又打起一桌茶围,妖童美妓聚在桌边,或站或坐,端茶倒酒,好不热闹。薄约挑了个清秀顺眼的,将一粒碎金子抛到他身上,道:“上楼。”
被抛中那小倌儿名叫春珒。他梳拢未久,还从没见过这样急色的客人,捧着银子嗫嚅道:“爷,这不合规矩。”鸨母将金子劈手夺来,打他一下,骂道:“甚么规矩不规矩的,你只管上去,又不会脱层皮!”
春珒唯唯诺诺,领着薄约进了房间。他与秋珝原本是亲生的兄弟,自然也生得一副好嗓子,说起话来含情含羞:“爷,我弹曲儿,好吗?”薄约未置可否,春珒便自顾自唱了一阙八声甘州、一曲《弹指怨东君》。唱到一半,薄约听腻了,道:“现今的倌人,只有这点本事吗?”
那春珒头回遇到这种情形,登时慌了神,将琵琶扔到一边,告罪道:“爷饶了春珒罢!”薄约招招手,春珒手脚并用地爬到他膝前,路上将外头夹棉的直裰绊破了,露出底下一条芙蓉罗裙。
薄约将他前襟解开,问道:“弄破衣服,妈妈要打你么?”春珒对他畏惧远胜鸨母,摇头道:“不、不要的。”
他最里边竟还贴身穿了件水红肚兜,这里外三层衣服,一层较一层艳。薄约停住手,使他那件肚兜挂在身上,哂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剥朵花儿呢。”春珒微微一笑,冷不防被薄约捏开檀口,里外看了一番。听他道:“还算干净。”春珒唱曲的喉咙宝贵,向来护得很好。他这样说,春珒立刻掉下泪来。
那春珒接过的客少之又少,即使破瓜的一夜,也只消躺在那里任人狎玩而已。此刻赶鸭子上架,他哪里懂得什么要领。但愿自己姿容能教恩客爽快些,少几分磋磨罢了。谁知他在那埋了许久,薄约居然半点动静没有。春珒虽然沦做倌儿,毕竟还是男人,无端好胜,于是暗想:“难不成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思及这个,他看薄约都顺眼许多,也不怕了。”弄过一刻有余,薄约推开他道:“算了。”
春珒喜形于色,薄约又捏起他下巴端详,道:“你这眉毛是剃过的罢。”春珒点头:“是剃了眉毛,拿笔一根一根描的。”薄约道:“眉型看得出一点,倒很像我一个……故人。”
春珒苦笑道:“长在我们脸上,就嫌太过英气了。”
原来这倌儿天生一对剑眉,和江游世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薄约每每看着他,再高的兴致也给一盆冷水浇下去了。春珒见恩客不说话,只盯着他看,心中慌急,不知道哪句话说错了。他闭紧了眼想:“这是甚么手段,不会要挨打了罢?”结果薄约并没打他,揽着他后脑勺道:“像便像罢,再试一回。”那春珒正要俯身下去,薄约拦着他道:“不忙。”将他衣裳剥了。
那春珒脱下肚兜,腰上还拿红绳系了一枚铜钱,薄约勾着红绳道:“瞧你副嫩雏儿模样,也须系这个吗?”春珒道:“姐姐们让系,我便系了。”这红绳是娼家避防邪病从下而入的,薄约哄他解了红绳,手指沾一点脂油,在他身前弹来捻去。前文说过春珒约等于半个雏儿,此时稍经拨弄,立刻红霞满面,绞着腿断断续续道:“爷,爷好生厉害,常来这种地方罢?”薄约道:“以前常来的。”那春珒已软作一潭春水,极为驯顺地又低下头去。
薄约看着他动情的模样,忽然之间又很觉得没趣,道:“你起来罢,不要了。”说罢理好衣衫,从窗口飞出去走了。春珒追到窗边,只见薄约背影已落到楼底,走入夜色,再看不清。春珒伏在那窗边,又想:“这人出手阔绰,生得也不错。若非脾气古怪,给他唱一夜曲子也是赚的。
而江游世已赶到楼东,黄湘正站在廊里,见他喜道:“总算你找过来了,不然我可不知道去哪里寻你。”
江游世道:“不劳黄兄费心寻我,倒是要劳黄兄听听看,袖袖姑娘住在哪间房里。”黄湘依言,贴着那门缝一扇扇地听过去。他听着听着,面色一红,道:“不是这个,”换一扇门又道:“也不是这个。”两人一路听来,都觉尴尬无比。直到长廊尽头,黄湘方“咦”了一声,推开门缝往里窥看。
对门处正坐着个满面愁容的花娘,想必是袖袖。背坐的却是个滚圆的粗汉,便是那大匪杨为风了。袖袖正执一酒壶,忽见门外探进来两颗脑袋,险些将壶掉在地上。江游世忙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心生一计,悄声道:“黄兄,身上带了暗器么?”
黄湘取出一枚铁莲子,递给他,问:“怎么?当心你打他不准,他挟着袖袖姑娘做质,那才麻烦。”
江游世道:“我怎会这样鲁莽,瞧我引他出来。”说罢撕下一条衣襟,将铁莲子层层包住,急射出去,弹到床底下。
黄湘不明就里,问:“这是做什么?”
江游世道:“你且瞧着罢。”对着袖袖又作个倒酒的动作。那袖袖姑娘极为机敏,斟了一满杯,柔声道:“杨公子,这样干喝着没甚么趣味,我与你玩个飞花令可好?”
那杨为风满肚子酒色,一滴墨水也无,刚待要拒绝,袖袖笑道:“反正答不上也不过是喝一杯,杨公子海量,想必不介意这个。”
杨为风被她一劝,硬着头皮道:“依你就是。”袖袖将手中酒杯推到中间,道:“莫待无花空折枝。”
杨为风搔头弄耳,支吾道:“我知道那句,那……花……”袖袖娇声笑道:“可不许耍赖,你多饮一杯,我就替你答了。”
那杨为风呆呆地喝了两杯,袖袖替他答了,道:“春景春风花似雪——又该杨公子啦!”
杨为风哈哈笑道:“这次我会,‘阿姊头上桂花香’!”袖袖嗔道:“这种俗词怎地也拿出来说。”她又斟一杯,说:“这杯也该杨公子喝。”
这一回轮到江游世不懂了,黄湘坏笑道:“他说的是‘十八摸’的东西,料你是没听过。”
一来二去,杨为风喝得头昏脑涨,摆手道:“不玩了,不玩了。”说罢将手探到床下找痰盂。他床下放的是个瓷盂,方才江游世一枚铁莲子扔去,已将痰盂震碎了,杨为风再一碰,那大痰盂便四分五裂。杨为风呸道:“晦气。”抓着裤腰出门放尿。
江游世和黄湘跟在他身后,到湖边人少之处,黄湘按捺不住,喝道:“杨为风!今日教我抓到你了!”
杨为风更不及回头,一手提着裤子,发足狂奔。他身形矮胖,跑起来就似个肉球骨碌碌滚动一般,却灵活无比。三人眨眼间已追出半里地,迎面走来一群小丐。杨为风与黄湘争斗,一时竟没看到,撞在中间那小叫花身上,跌了一跤。他爬起来待走,给他撞倒的小叫花忽然叫道:“江大侠,你在抓坏人么?”说罢双臂紧紧一抱,将杨为风两腿扣在怀里,缓了一缓。
这小叫花正是多日未见的金碗儿。那天他别过江游世,重新跟着群丐乞讨骗钱,却总微微地有些迷惘。这回看见江游世追人,更不及想,使出浑身劲力,把跑来的那人绊住了。
江游世急得大叫,道:“不要胡闹!”但为时已晚。杨为风不是善茬,大手捏着金碗儿后颈命门,劲力一吐,就要将金碗儿毙于掌下。江游世停步道:“这是县令家的公子,你敢动他一根指头?”
杨为风拎着金碗儿,左右看了一圈。金碗儿身上果然比别的叫花子干净整洁些,杨为风半信半疑,一时便不杀他,道:“你们都退开。”
江游世果真退了一步,杨为风又狐疑道:“这小子姓甚名谁、字什么?当官的儿子,怎么和要饭的混在一块?”
江游世暗骂他多疑,背后全是冷汗。他适才情急之下乱说,全没想那么多,只得硬着头皮,朗声道:“小公子姓金,单名一个鹓,哪有这么小就取字的。”
杨为风皱眉道:“甚么金圆金方的。”江游世胡编道:“左边半个饭碗的‘宛’字,右边是个‘鸟’,鹓鶵之鹓,你这粗人如何晓得,还不快快将他放了!”
听江游世说得头头是道,那杨为风更信了些,将金碗儿牢牢抓紧,狞笑道:“管他是叫花还是当官的孩儿,如今被我抓在手里,就是天意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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