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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善瞳孔巨震,这两个人外来人怎么青天白日的就睡在一起了?他眼睛该不会瞎掉吧?
窗户那传来的动静被拓跋苍木察觉,他警惕地护住沈玉竹坐起身,正好与阿善对视。
两人大眼瞪小眼,徒留背对着阿善的沈玉竹一脸莫名。
“怎么了?”
阿善还木着脸不知道该不该钻进来时,拓跋苍木已经快速整理好了沈玉竹的衣物,“阿善爬窗户来了。”
沈玉竹扭头,正好看见阿善假装若无其事想要关窗户走人的动作。
“等等,阿善你来做什么?是有什么事吗?”
阿善左顾右盼后连忙又将窗户推开了些,动作熟练的溜了进来,看来平时没少爬过窗户。
“我是来救你们走的。”
阿善拍拍衣袖上蹭到的灰,坐在屋内的椅子上,眼神很是无语地瞅着他们。
“……你们能不能用个正经的姿势跟我说话。”
沈玉竹平日里被拓跋苍木抱习惯了,这会儿还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轻咳一声,连忙从拓跋苍木的腿上下来。
“你为何会说是来救我们?”
阿善毫不见外地拎起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偷听到的,我从房里的地道偷溜出来时,正好碰上巡逻的士兵,他们说今晚会加强警戒,可能会在今晚处理掉那两个外来人。”
阿善一口气喝完后放下水杯,“我一听,外来人不就只能是你们了吗?所以就赶紧过来给你们通风报信。”
拓跋苍木听见南蛮要杀他们,神情也认真起来,“你说仔细些,他们为何要杀我们?难道是你阿姐出尔反尔?”
阿善连连摆手,“当然不是我阿姐下的令,那些侍卫是我堂兄的人,南蛮内部不合,我阿姐虽是南蛮族长,但更多的士兵听命于我的堂兄。”
“总之我阿姐绝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但我那个堂兄可就不一定了。”
事关南蛮内部权力一事,这心大的小子竟然就这么说给他们听了。
沈玉竹看着面前眼神澄澈的少年,那他倒是理解为何眉姝对他管教严厉了,不然还真是什么时候被卖了都不知道。
“好,多谢你来通知我们,可我们与你那堂兄无冤无仇,甚至连面都没见过,他为何要杀我们?”
沈玉竹疑惑地看着他。
阿善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我堂兄的阿爹就是死在外族人的手上,但那外族人又是他的阿娘,想报仇也报不了。”
“再加上他阿娘又不喜欢他,久而久之就将仇恨都落在了来南蛮的外族人身上,特别是可疑的,堂兄通通都是杀无赦。”
等等,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沈玉竹想到了那位他与拓跋苍木初到南蛮时遇到的阿婆,该不会她就是那堂兄的阿娘吧?
沈玉竹看向拓跋苍木,对方不动声色地对他点了点头,看来也是想到此事。
“……所以你们还是能跑就快跑吧,我阿姐也不一定护得住你们,堂兄一直对阿姐的族长之位虎视眈眈,若是我阿姐护着你们,到时候他也许还会以此要挟我阿姐将族长的位置让给他。”
阿善越想越后怕,随后眼神坚定地看向他们,“我先带你们去药谷,然后你们看完病就赶紧离开吧。”
没想到会被卷进这种麻烦里的拓跋苍木心觉烦躁,南蛮这都是什么破事。
“我们现在身处南蛮内部,周围都是巡逻的士兵,又该如何离开?”
沈玉竹也觉得此事麻烦,原本只是想要取个蛊,怎么还卷进派系争斗里了?
“笃笃。”
房门突然被敲响。
阿善被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随即连忙躲在屏风后。
拓跋苍木上前打开房门,眉姝站在外面,她眼神掠过屋内,“我方便进来么?”
“族长客气了,”沈玉竹坐在椅子上,温声道,“阿木,让她进来吧。”
眉姝走进屋内后看向屏风,“行了阿善,我的人都看见你爬窗户进来了,就别躲着了。”
阿善灰溜溜地从屏风后走出来,“阿姐,你的人还真是无处不在。”
眉姝没空和他贫嘴,她转头看向沈玉竹,“阿善想必已经同你们说了,最迟今晚之前你们就必须离开南蛮,否则你们可能就永远走不了了。”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安排人护着你们去药谷,然后将你们送出南蛮。”眉姝果断地安排道。
沈玉竹和拓跋苍木自然是听从她的安排,虽然北狄军队已经将南蛮围住,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不要大动干戈为好。
“好,那就麻烦族长了。”
沈玉竹与拓跋苍木当即收拾包袱跟着眉姝离开南蛮部落,阿善也跟在他们身后,眉姝眼神严厉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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