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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白看出他的为难,便委婉提了一句:“天凉了,等晚上,我温一壶酒来,让大家好好庆祝庆祝。”
“好。”
;夜羽呼吸发沉,努力让自己不去在乎,可又迫切想要感受这份真实。
他没想到她会过来,甚至不奢望她能留下来。
绵浅的呼吸声缭绕在耳畔,她的小手环住他的腰,身旁的幼崽在两人中间酣睡,仿佛在平常不过的事情,在以往却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鬼使神差的,他握住她的手。
粗糙的掌心包裹住细腻柔软的小手,他阖上眼,心里某一处地方突然就安定下来。
他没想过什么龌龊的心思,只感觉这样平平常常也挺好,他可以等,结不结契都不是那么重要。
一夜无梦。
夜羽醒来后,发现被子已经凉了。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睡的这么沉,这在以前是根本没有过的事情。
他坐起身,见木白正陪着幼崽玩蚂蚱。
竹子编的蚂蚱让小家伙很是喜欢,爱不释手,还不让木白碰,一碰就闹。
木白气的想揍他,又舍不得,见夜羽醒了,索性就起身走了过来。
“醒了。”木白坐下,目光落在夜羽手臂上:“她好不容易过来一趟,这么好的机会......”
知道他要说什么,同为雄性,又同是木芸芸的伴侣,夜羽难得露出一丝毛涩小子的窘迫。
木白叹了一口气。
“有些话,本也不该我来开口。”
只是现下,他也顾不得这些了。
“你不知道,虎族一大早便抱了幼崽过来,说吐奶吐的厉害,把人给哄了去。”
夜羽蹙眉:“是那小子?”
“谁知道呢,我原先也不打算计较这些,可稷儿......”
木白看向地上玩蚂蚱的幼崽。
“稷儿这么小,正是依赖母亲的时候,今早想跟着一起去,也被虎族拦了下来,然后遣人送到了我那。”
“岂有此理。”
木白苦笑,他和木芸芸同根同族,又有了幼崽,按理说,这些不过小事,他要是计较,显得自己好没度量。
可他到底是当阿父的,看到幼崽受了委屈,到底要操心一分,也心疼一分。
“不怕你笑话,生下稷儿后,我和芸芸就再也没亲近过,她心系种族未来,以后就算要怀子嗣,也绝不会是同我。”
“你多想了。”
木白没有解释,木芸芸的心思,他到底猜到一二。
“即便没有虎族,等秋猎后,也会有其他氏族,到时候,就不是你我之力可以抗衡的,不如早早定下来,要是怀上幼崽,你我以后也好多一分依仗。”
这是掏心窝子的话。
幼崽在内随父。
父族地位高,幼崽在母族地位就高。
反之,在外随母。
母族地位高,幼崽在外面的地位就高。
他和木芸芸同根同族,不分亲疏内外,可眼下这局势,他根本不敢赌。
更何况,倘若他在伴侣角度,也是会扶持有能力的幼崽,不会是他的稷儿。
以后偏心的事情怕是还有许多,他不得不去打算。
夜羽耐心听完。
他知道木白的意思。
可是......
他想到什么,却耻于开口。
那种事情,他怎么好主动......
木白看出他的为难,便委婉提了一句:“天凉了,等晚上,我温一壶酒来,让大家好好庆祝庆祝。”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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