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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都落在傅安身上,流畅的下颌线紧绷,挑眉勾唇都溢出一丝酸味,意味不明地盯着时现。
山风卷起湖面的清冷,吹乱时现微分的碎发,寒意下他的眉眼始终沉静,“疯子的话不能全信,水晶棺里你也是见识过的。”
傅安毫不避嫌揽过时现的腰,让他正面迎人,深怕洪杰看不到他在时现身上留下的专属权利。
又暗处掐了时现一把腰,要不是时现定力好,就在洪杰面前叫出来了,时现横他一眼,他却笑盈盈说:“今晚我会让他再也开不了口。”
日头渐渐落尽,夜暮悄然入侵,万家灯火霓虹闪烁,也消除不了天地间被笼罩的一层寒意。
花都电视塔高哒697米,塔身以春夏秋冬四季花色的彩灯轮番闪烁。
塔端顶部围栏环绕,时现立在围栏前,微分的碎发掀起浪潮,内着白色禁欲系衬衣,修身呢子大衣在风里翩翩起舞,唯有手腕上玉珠红线耀眼。
再次亲临踩在这个位置,眺望整片花都,在无尽暗色的黑夜他甚至看到最远处的海面。
“少将,在想我吗?”
清亮的嗓音从遥远的身後传来,时现头也没回静待对方出现。
话音还飘在空中,一道身影就已经飘然落在身侧。
他贴身过来,时现後退避开他的亲密举动,沉声警告:“仇人,你在找死。”
“少将都迫不及待在这冷风中等我,怎麽又玩起清高来。”
时现擡眸,撞进眼底的男人比10年前成熟,深灰镶金边的军装披着一件纯黑军大衣,在风中猎猎鼓动,黑色军帽盖住银白色碎发遮住他的右眼,嘴角一勾,仿佛与陷害自己杀死属下的恶魔不是同一个人。
时现环视一圈,在空荡的暮色里眉眼骤然沉冷,清冷的话音都带着三分仇恨,“萧桀,你藏萧顾温可以理解,从森淮都死了你拿他做什麽?”
萧桀凤眼冷冽,嘴角却挂着笑:“你这样单刀直入会让人很不爽,旧情也不是你这麽叙的。”
时现馀光睨过他嘴角那颗黑痣,这个恶魔亲手将自己拉向深渊丶被噩梦纠缠,杀气骤然翻涌,桃花眼盯着他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剑,狠狠刺入他的咽喉。
时现稳住,仇我们迟早会报。
在冷空气里傅安沉稳的声音传进耳畔,时现无声地长缓一气,“是该好好叙叙,战场对敌丶个人仇恨,我只想你下地狱。”
“少将难道不懂私会的意思?”
萧桀脚底点在围栏朝时现走近,视线落在时现手腕上的红线玉珠上,讥讽道:“少将还是亦如从前多情,为你的敌方在数官员弹劾下求情,原谅把你当刀使的义父和不怀好意的三执事,更对萧顾温的囚禁毫无反抗,最後还对夹在两界中间的人质傅安动心,时少将,你愿意见我不就是同意我的私会。”
神经病,有谁私会会私会到电视塔顶端。
时现眼底倒映炫彩灯光,肤色如雪的他眉眼漆黑,削薄挺拔的身影像天幕下一尊完美的艺术雕像,高冷无情拒人千里。
“交出从森淮。”时现又後退一步,“给你三分钟,我再看不到他谈判结束。”
萧桀一副不屑,低沉的嗓音仿佛在对情人诉说情话:“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麽活过来的?当初我找到你才五六岁,你就没想起我是怎麽待你的?你我之间可发生过许多有趣的事。”
暗处的傅安握紧的拳头倏地绷开,手心一片湿热,心都提到嗓子眼。
萧桀终见时现陷入沉默,嘴角攀上一抹轻笑,再次靠近,近距离细细打量,他的眉眼漆黑如墨,窄挺的鼻梁线条优美,唇形更是一绝,在红润饱满里总勾着人想与他更进一步。
在水晶棺前给了他一枪,只等拿到火珠他再次重生,便将他养在身边再也不让姓傅的横插一脚,谁知他和傅安又获得时间回溯。
大功告成就在一线之间,幸运却给时现开了一道後门,他输得一塌糊涂!
目光亵渎猥琐,时现见多了,但没见过萧桀这种,他们自认识就是对敌,眼里心里只有交锋丶血腥丶死亡丶仇恨。
然而,此刻。
军帽下碎发间的左眼,三分冷厉三分不满,剩下四分全是炽热的情|欲,他竟然.......
长空风疾,吹醒时现混乱的思绪,在稀薄的空气里一阵恶心让他感觉荒诞至极。
没有後退但也没让他碰到自己,身形稳如泰山,撇开脸眉眼幽深,声线比夜里的寒意更渗骨。
“你都这样看你的敌人?阴邪事做的多心思自然龌龊,擅长异能怪术也轮到谄媚求原谅?”
如临一盆凉水当头泼来,萧桀清醒的同时发出笑声,如同他的名字,桀桀怪异渗人。
“你现在应该非常後悔当初求着别人留下我这条贱命,让萧顾温看望我的时候,有机会对他实施异能,从此他与我的性命绑在一起,只要其中一方不死,另一方无论死几次都可以借对方重活。”
时现心下一沉,终于明白,“前提应该必须是双生子。”
“你很聪明,但你对异能怪术知道的太少。”萧桀目及遥远的黑夜,凤眼里流露出淡淡的怅然。
“你问我他在哪里,他不甘心做我的养料,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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