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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对面坐下,将手放在膝盖上:“是的,谢律师,不是……碧陶,我想请你做我的女朋友。”
她苦笑了一下:“没有必要为了刺激前任就搞个现任出来。这种桥段不时兴了。”
高俭的脸色瞬间很难看。他垂下头。谢碧陶站起身来拍拍手:“收拾做饭吧。为了这顿饺子,买了许多瓶醋。”
高俭的厨房很大很空。他拿出一套未拆封的菜板,五颜六色的。“当时买了一整套。说是分门别类。还有配套的刀。”
他取出一套长短不一的刀具,选了一把菜刀递给她:“很锋利,小心伤人。”
她在碗里将鸡蛋液搅匀,他系上围裙,点了火将油烧热,把鸡蛋炒得很碎。香气弥散到空气中。
她对着网上的攻略,将调料一点一点加入肉馅内,金黄色的鸡蛋碎,碧绿的韭菜末,深红色的肉馅。她很快地搅拌着。高俭把饺子皮摆出来解冻。
谢碧陶忽然问道:“高主任,你觉得女朋友的定义是什么。”
高俭出了一回神,“我说不好,大概是在一块的时候能想到未来的人。觉得跟她在一块过日子很愉快的人。比如现在我觉得跟你搭配得就挺好。”
谢碧陶往肉馅里加了一点虾皮。她的手很稳,操作起来蛮有美感。“其实按你的标准,方科长是个会过日子的人,不考虑性别的话。”
高俭刚好喝了一口水,险些喷出来:“社会进步了,我在医院见的世面也多,只是自己确实没有这个爱好。男女朋友……咱俩那方面挺和谐的。我明白你的顾虑,以后不能跟别人有关系了。我能做到,你放心。”
谢碧陶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高俭将肉馅用勺子挑了一些放在面皮里,由于放得太多,手里扭了扭,硬是合不拢,最后一番强行拉扯,勉强合上了。
她比他的技术好得有限,两个人对坐着捏了几只,都是奇形怪状。高俭很耐心地把它们排成一排:“以前我姥姥家有专门的盖帘,冬天包好几大帘,搁在屋外头冻着。我……很怀念那种感觉。”
谢碧陶叹了口气,手上却没有停:“高主任,我其实很擅长打离婚官司。我看到的大都是财产转移、抢孩子,打小三、出轨、家暴,再相爱的夫妻俩,在结束的时候也都跟斗鸡似的。我对人类的感情一早就失去了信心。你是个挺不错的朋友,条件也很好。想做你女朋友的女生一定很多。不要为了一棵歪脖树放弃一片森林。”
高俭笑了笑:“碧陶,我对你很有感觉。如果你希望我走追求的流程,我可以做到。我三十八岁了,不一定那么浪漫,可以努力。”
水烧开了,饺子被一只一只地丢下锅。水上蒸腾着白气,有几个饺子本质孱弱,很快就裂开了,有些仍然坚/挺着。高俭拿着勺子在锅里翻动。里面是浑浊的一锅面汤。
那股香气是浓郁的家的味道。她忽然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又咬着嘴唇忍住了。她伸手按在他的背上:“是因为今天看见了梁经理,所以你有感而发的吗?”
他没有回头:“不是。这些感觉都是真实的,跟你失去联系那段时间里,我很失落,很想你。”
“梁经理……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吗?”
他卡了壳,“不算吧。”
她沉默地站在原地。她的手指在口袋里摸着那张名片,她应该理智和体面,那都是过去的事,追问又有什么意义。他拿出一个白瓷盘子,将尚存的完整饺子捞起来端上桌。
两个醋碟。他拧开一瓶新醋。电视机里又在重播春晚,画面一会儿大红一会儿大绿。他在嘴里慢慢嚼着:“挺好吃的。”
她看见醋瓶上的密封纸被撕下来丢在一旁。她犹豫了一下,终于问道:“你俩……”
他好像已经预测到她要问:“那时候我很年轻,二十三岁,研究生第一年。她比我大一些,三十岁。”
饺子馅在她嘴里没了滋味。她扭过头看电视。高俭去厨房盛了点面汤,放在她面前:“原汤化原食。”
面汤上的油珠打着转。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道:“成年人都有点过去,我理解。”
高俭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这件事……我跟她之间结束得很不愉快。我不是很想说,如果你想知道……”
两个小人在她心里激烈交战着。最后她选了那个不体面的:“对不起,请告诉我。”
“她是我中学同学的远房表姐,当时在小县城有份稳定的工作,已经结婚了,有个女儿。女儿五岁那年,总是说腿疼,诊断出了骨肉瘤。这病预后很差,而且很花钱。丈夫很快跟她离了婚,把女儿留给了她。”
她愕然地抬起头来:“医疗费是可以起诉主张一人一半的。”
高俭苦笑道:“她不懂,估计身边也没人懂。同学介绍她来医院,找到了我帮忙。冯老师看过之后,也觉得孩子体质不好,术后生存率低。她不肯放弃,回家乡辞了职,带着孩子来北京,开始了一轮又一轮化疗。”
“孩子一次次地住院。钱很快花干净了,所有人都来劝,她咬着牙就是不肯。当时……她租在一个半地下室,白天给一家连锁超市打工,当收银员,晚上在医院陪床。”
她吸了吸鼻子:“她很坚强。”
高俭喝了两口汤:“她的精神压力太大了。接触久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一来二去的,我们就……发生了些不该发生的事。那是我第一次……算是恋爱吧。”
“我当时很投入,眼里心里都是她,她对我也很好。可是……孩子的情况渐渐不好了,开始想保肢,后来冯老师发现病灶发展得太快了,还是推荐截肢。我心里特别沉重,可是想着一条命总比一条腿强。那天晚上,我去了她的出租屋,想劝她同意手术。”
高俭沉重地吐出一口气:“门没锁,我打开灯,就看见她和一个男人在床上纠缠,白花花的。”
谢碧陶惊骇万分地看着他,他继续说道:“那个场景……当时浑身的血都冲到我脑子里来,我拎起一把椅子,就冲着那个男人砸过去。他迅速跑了,她冲上来拦着我,跟我说那男人是店长,她是自愿的,超市里管商品上架的理货员比收银员挣钱多,有提成。她说她需要钱,孩子每次见到她,都怯生生地问她救命的钱挣到了吗,她不敢看孩子的眼神。”
她摇摇头:“不要再说了。”
“我……可能当时还是太年轻了,受了很大的刺激。那几天上手术,我只是三助,负责缝线,可是精神恍惚,缝两针断一次,再缝再断,冯老师看到我不对劲,往后面扫了一眼,就叫方维来接手。”
“后来,冯老师慢慢开导我,说一个合格的外科医生,遇到什么事都要咬牙挺过去。我像行尸走肉一样继续读书。她照常来陪床,孩子一天天衰弱下去,她答应了截肢,但是……发生了肺转移,手术的窗口期也没有了。”
“最后几天,她买了许多小奶油蛋糕、果冻、糖果过来……”高俭吸了一下鼻子:“冯老师在科室里搞了募捐,凑了两千多块钱。他觉得我是她的亲戚,就让我去给。她坐在那个半地下的房间里,那里潮气很重,墙壁上都长了绿色的霉。她抱着骨灰盒,桌子上放着一条我送她的金项链。她收了那笔钱,把金链子还给我,我没要。她把它放在骨灰盒里,说女儿爱漂亮。后来……她辞了工,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所以,自始至终,我也不知道这算是什么关系。大概是我一厢情愿吧。我讲完了。”
他将碗碟摞在一起,“我去洗碗。”
谢碧陶以一个僵直的姿势坐在沙发上。等他洗完了碗,她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他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点悲惨。”
“算是吧。”
谢碧陶站起身来,将手搭在他胳膊上:“男女朋友……不承担法律责任是吧,如果发现不对,可以随时结束。”
“对,可以试试看。说不定……”
“说不定呢。”
第89章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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