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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轶洲眸色沉静,搭在桌面的右手抬起,对着她的视线,再度牵住她的手。
不过相比刚刚,这次他拢得更紧一些,不再是虚搭,而是整只手完全包住她的手。
向桉恍然从他冷淡的外表下感觉到一丝侵略感,不知道是不是房间太安静,明明只是包住手,她却觉得像是被他抱住一样。
等再回神,觉察到自己思绪飘散成这样,她手从薄轶洲手里抽出来,落回鼠标,淡定问他:“你觉得呢,有什么感觉吗?”
之后她盯着屏幕,没看薄轶洲,不过也感觉到他视线在自己身上落了下。
“还可以,没试过接吻,但感觉牵手还不错。”他说。
向桉敲了键盘上的回车,点头肯定:“那就改成牵手,我明天跟项目再开个会,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
“嗯。”薄轶洲收手,拿起刚放在茶几的杯子,起身。
向桉还在项目书上敲字,听到动静偏头看他:“你弄完了?”
男人站在办公桌前,按亮桌面自己的手机:“弄完了,准备去睡觉。”
说完他又看向她:“你呢?”
应该是问她睡不睡,但这句话放在现在的场景让人容易想歪,很像在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去睡。
就跟两人睡一起一样。
向桉摇头,右手食指指了下自己的屏幕:“我要把这点改完。”
薄轶洲点头,关掉电脑又拿起手机,往外走的姿态:“早点睡。”
向桉也点头:“好。”
往后一连几天都是早上薄轶洲送她去公司上班,晚上如果下班时间差不多,也会过来接她,再一起回去。
她的车已经有好几天闲置在公司楼下,没开过了。
周三晚上,向桉去大伯家吃饭,向司恒也在。
向家人丁并不兴旺,向桉的大伯,是她父亲这辈里的老大,只有向司恒一个儿子,所以偶尔吃饭,如果向桉有空,总会喊上她。
吃饭的时候,聊起来她的婚事,外面人虽然不知道她已经跟薄轶洲结婚了,但家里人是知道的。
大伯接过家里阿姨递来的汤碗,看向向桉:“和商延的事情都解决了?”
向桉低头,把菜里的葱挑出去:“差不多。”
虽然对退婚又被摆了一道的事依旧不服气,但最近商家也有情况,商延焦头烂额,也没再找她的茬。
伯母帮她夹了菜:“你和轶洲怎么样?结婚有一个月了吗?”
猛得被问到日期,向桉也有点忘了,仔细回忆了一下,还是没想起领证的具体日子,随口答:“好像有了。”
“你们不办婚礼?”大伯母又问。
向桉塞了口菜,搪塞:“还没具体商量好时间。”
说完习惯性地看了眼向司恒的脸色,她还没忘记向司恒对薄轶洲的态度。
趁伯母起身去厨房时,向桉压了声音,往向司恒旁边靠了靠:“我们俩最近挺好的,他还天天接送我上班。”
向司恒筷子放下:“不要往他脸上贴金,我让他去的。”
向司恒:“前两天去博安找他,中午一起吃了个饭,聊了你两句。”
“这样啊。”向桉倒是没想到,她就说薄轶洲这么嫌麻烦的人,怎么会天天送她。
估计是向司恒对他不满意,两人吃饭的时候提了两句。
也不知道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是向司恒说的,她总觉得结婚这一个月以来,在很多地方薄轶洲都对她挺好的,现在看可能不是向司恒就是宋敏芝那边“提点”的。
聊了两句,话题又拐到向司恒身上。
向桉瞄了眼从厨房走回来的大伯母:“我听说江家那边又提婚事了?好早以前的娃娃亲,我以为不算数了。”
“我前两年见江窈,她还在上学,现在多大了,二十还是二十一?”向桉看出来向司恒不想提,一直往雷点上踩。
向司恒皱眉,简短回答:“二十一。”
“那岂不是今年就能领证了。”向桉又道。
向司恒看她一眼:“吃你的饭。”
向桉安静了两秒,张嘴还想再说话,向司恒看着她:“我给薄轶洲打电话了。”
向桉:
快吃完的时候向桉收到信息,薄轶洲说刚从公司出来,正准备往向家的方向来。
向桉想到刚在餐桌上和向司恒的对话。
向桉:[你如果累的话不用过来接我了,家里有司机。]
薄轶洲:[顺路。]
二十分钟后,向桉手机跳出薄轶洲的来电,她起身跟大伯和伯母告别。
向司恒没在了,十分钟前刚接了个电话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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