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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略一看,这数额怕是有几百万两!他贪婪地咽了咽口水,连忙点头:“够!够够够!肯定够!”
白晚晚没接话,转身坐在赌桌旁的凳子上,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对旁边的管事道:“把他赢的十万两银票给他。”
管事应声,立刻取来一沓银票递了过去。
等锦袍汉子接了银票,白晚晚才抬眼看向他,语气带着几分凉意:“我们的彩头够了,但你的呢?这十万两,可不够跟我们赌。”
锦袍汉子脸色一僵,随即猛地梗起脖子,语气里满是倨傲: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爹是正三品的知府大人!
比那知州官阶还高,家里库房的银子堆得都快溢出来了,还能缺你这点赌资?”
“知府?”白晚晚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不信:
“我倒没听说过哪个知府,会教出你这样公然在赌坊出千、还拿身份压人的儿子。
更何况,赌坊里只认真金白银,不认官阶高低。
要赌,就得拿出相应的彩头,你不会是连彩头都拿不出来吧?”
锦袍汉子哪里忍得住这口气,当即对着身后的小厮吼道:“愣着干什么?赶紧把爷带的所有钱都拿出来!别让这丫头片子看扁了!”
小厮不敢耽搁,慌忙从随身的箱子里掏出一沓沓银票,连带着几个装着碎银的钱袋,一股脑摆在桌上。
众人凑近一看,没想到这汉子竟真带了不少钱,算下来,居然也有百来万两!
白晚晚脸上的笑意不变:“既然彩头都齐了,那你想怎么赌?”
锦袍汉子闻言,得意地挑了挑眉,指了指桌角的骰盅:
“自然是赌骰子!这玩意儿简单直接。
你一个小屁孩,怕是连骰盅都握不稳,更别说摇出好点数了吧?”
旁边的沈涛没忍住,“噗嗤”一声差点笑出声,连忙抬手捂住嘴,肩膀却还在不停抖动。
他可是知道,白晚晚摆弄这些的本事,比常年混赌坊的老手还厉害。
白晚晚没理会锦袍汉子的嘲讽,只淡淡点头:“赌骰子也成。那这样,一会儿让我这边的人来摇骰,你没意见吧?”
锦袍汉子脸色瞬间沉了沉,想也不想就摇头:
“那可不行!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在摇骰的时候动手脚?
必须让我这边的人来摇,这样才公平!”
锦袍汉子见状,直接挥了挥手,对着身后喊了一声:“吴三,过来!”
一个精瘦的汉子立刻上前,对着周少躬身作揖,又转向白婉婉一行人拱了拱手,谄媚笑道:“小的吴三,今儿个就由小的来给各位摇骰子,保准规矩。”
赌坊管事见状,压低声音道:“小姐,就是这吴三!在赌坊出千作弊的,就是他!”
白晚晚摇了摇头,眼神示意管事退下。
很快,吴三就端着骰盅站到了赌桌旁,周围看热闹的赌客也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
“哟!今儿个有意思啊,周少居然跟这么小的孩子赌?这不是欺负人嘛!”一个留着山羊胡的赌客笑着摇头。
旁边一个穿短打的汉子也跟着附和,声音故意提得老高:
“就是啊!我瞧这丫头片子,怕是还没断奶呢,怎么可能赢得了周少?
依我看,这局啊,周少稳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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