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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杨廷和不禁轻轻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票拟呈上御前,等待陛下裁决即可。”
几人闻言点点头。
坐了一会儿,王琼道:“吏部还有些事情,我去一趟吏部。”于是便起身出了文渊阁,便向吏部去了。
待王琼离开,内阁又剩下杨廷和、蒋冕、毛纪。
皇宫里朱厚照、荣王却在暖阁里,相谈甚欢。
朱厚照对着刘全忠道:“你去端来些果子来,荣哥儿喜欢吃。”
刘全忠闻言便赶忙去外面吩咐外面的宫人:“去端些来糖酥酪,山药膏来。还有贡的蜜橘、麦芽糖、瓜子都端些来。”
宫人闻言便领命而去。
朱厚照笑着问道:“这几日忙坏了吧。”
朱载坖道:“启奏父皇,儿臣这几日有赖大臣辅弼,师傅们教导,一切依礼而行就是。”
朱厚照道:“怎么这般客气,这里只有你我父子二人,随意点。”
朱载坖笑道:“遵旨。”
朱厚照又接着说道:“朕听说你这次临奉天殿、奉先殿举止妥当,稳重!”说着,脸上满是欣慰之色。
朱载坖谦虚地回应道:“都是父皇平日悉心教导有方,儿臣才有今日之进益。”
此时,宫人已将各类点心和水果呈上。朱厚照亲自拿起一块糖酥酪递给朱载坖,关切地道:“尝尝这个,味道甚是不错。”
朱载坖谢过之后,轻轻地咬下一小口那精致的糕点,细细咀嚼后,不禁满脸欣喜地赞叹道:“好吃。”
朱厚照见状,笑着说道:“既然觉得好吃,等会儿走的时候带一些回去吧。”
朱载坖又吃起了果子,嘴里塞得满满的,一边飞快地吃着,一边含糊不清地回答道:“谢谢父皇,母后管着嘞,不让多吃甜食。”
朱厚照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慈爱地看着他说道:“平日里管得严格些倒也没错,过节了就放松一下也好,张弛有度么。”
朱载坖乖巧地点点头,咽下口中的食物后,好奇地问道:“有一日,儿臣写字,写的不好,师傅们说这样以后臣子见了,有损皇家脸面,就让儿子重写,儿子不愿,师傅们说,皇帝每日处理国家大事,都日累万计,处理政事批阅的奏本时写的字,比儿臣写字多了去了,父皇真有这么多吗?”
朱厚照微微眯起双眸,缓声道:“不少,但是会有大臣帮着处理,皇宫只处理大事。”
然而,朱载坖却皱起眉头,一脸认真地问道:“大臣处理不好怎么办?”
朱厚照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胸有成竹地回答道:“自有科道瞅着。”
朱载坖却依然摇头,神情凝重地道:“儿臣觉得这样不妥。”
朱厚照饶有兴致地追问道:“为何不妥?”
只见朱载坖深吸一口气,有条不紊地解释起来:“咱们家作为皇家,天下都是陛下的臣子,他们代理牧民,但是一旦处理不好,就是一县、一府的百姓遭殃,如果科道不能及时现,或者和他们关系好,包庇他们,百姓骂的就是我们家。”
朱厚照听完这番话,不禁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而洪亮,他好奇地问道:“这是你自己现的,还是师傅们教的。”
朱载坖挺起胸膛,目光坚定地答道:“儿臣自己想的。”
朱厚照轻轻拍了拍朱载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年纪还小,日后你大一些,你站在一旁看着,就明白了。”
就在此时,宫殿外的皇后正欲迈步而入,忽然听到皇帝如此与荣王交谈,心中顿感欣慰无比,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欣喜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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