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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前灯熄灭的时候,地下停车场发亮着的指示牌就成了目之所及唯一的光源。“安全出口”四个字在黑暗里闪烁着鬼火一样绿幽幽的光,反而看得人脊背滚过一阵寒颤。
段霖打开了车顶的灯,橘黄色的光线下祝远山睡得正沉,微微佝偻着缩在副驾驶,头和上身扭成醒来後会脖子疼的姿势。段霖原本想叫醒他,又看到这人睫毛底下的黑眼圈有些心疼,小心翼翼地把他揽到自己的肩膀,调整到一个更舒服的坐姿。
段霖侧目瞧着祝远山的脸,还是白白嫩嫩像高中时候那样,掐一把都好像能挤出水。他抓心挠肝地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低头轻轻亲了两下。祝远山蹙着眉毛哼了一声,很不耐烦地睁开目光迷离的眼睛。“几点了?”他睡得口干舌燥,嗓音也有点发涩,“这是哪儿。”
“七点,刚到车库,”段霖有点懊恼和愧疚,“把你亲醒了?还想让你再多睡会儿。”
祝远山慢吞吞地掀起眼皮,意识还没完全清醒的样子,“胡子扎到我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又去摸段霖的下巴,刚长出的胡茬挠在掌心里,痒痒的。
他缩回手打了个哈欠,刚睁开的眼睛又紧紧闭上,“…不想上楼。”
段霖看了眼车前镜,早上刚剃过下巴,现在又冒出一片青黑色,长得这麽快。他悻悻地搓了两下,还真挺扎手。就这麽一会儿功夫祝远山的呼吸声又变得绵长,他这回无奈地推了推旁边的人,“走吧,回家再睡。”
“我不,”祝远山的起床气虽迟但到,他揉了揉眼睛,拧着眉毛瞪向段霖,“都说了不想上去。”
段霖很有耐心地看着他,“为什麽不想啊?”
“不想上楼就是不想上楼,很难理解吗?”祝远山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气鼓鼓的声音传过来,“不想做饭不想吃饭不想喂狗不想出去遛狗不想洗碗不想洗衣服不想晾衣服不想看电视不想洗澡不想和你上床,”他越说越生气,深吸一口气慷慨陈辞地总结道,“你烦死了。”
车内安静了几秒钟,段霖像是被机关枪扫射得七零八碎,过了好半天才把身体拼凑完整。
他认真沉思是今晚祝远山心情不好还是他们走到了某个热恋阶段後的必经之路。难道停车场还真的像传言说的那样是成年人短暂的避风港。可他没觉得回家会是很累的事啊,他又在思考是否应该在两人的相处中时不时加一些惊险刺激的情趣来丰富刻板的生活。比如在工作日的夜晚在停车场里来一场酣畅淋漓的亲密运动。
他这样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所以高效率地迫不及待展开行动。
座椅被放到最低的时候祝远山还没有意识到要发生什麽,仍旧蹙眉小声哼哼别来烦我,但是车里灯光熄灭并且某人炽热的呼吸压下来之後,他突然心里警铃大作预感到大事不好。
“…我想上楼了。”
皮带被解开的时候祝远山虚弱地说出这句话。
他今天穿了深灰色的西装裤,圆润挺翘的臀部勾勒出好看的弧度,段霖从在公司楼下看这人走出来时就想伸手揉了,可周围都是眼睛所以只能装出正人君子濯濯而立的样子。现在两团软肉终于满当当地握在掌心,用力捏紧时从指缝间溢出,像是白花花的奶油。
祝远山往後仰起脖颈,车座比家里的沙发都窄,这麽点地方想躲都没处翻身。他欲哭无泪地看着车顶咽了咽口水,“我们回去做饭吧…还有狗要喂呢…”
他边说边偷偷摸到了车门把手,却发现压根拧不开,气急败坏地想把人推开却被钳着手腕举过头顶,压在他身上的人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晚了,”段霖眯起眼睛看他,突然说,“而且这几天都是我在做饭,我在喂狗。”
祝远山和他对视时茫然地“啊”了声,努力思考片刻挤出来一句,“所以我们快回去吧。”
“不回,”段霖学他说话,“不想上楼就是不想上楼,很难理解吗?”
祝远山感觉怒火冲上头顶,脑袋里嗡嗡直响,段霖已经锲而不舍地扒掉了他的裤子,下身赤裸时冷得他有点哆嗦,怀疑这人是不是有什麽暴露癖为什麽要在车里干这种事。双腿被对方的膝盖顶开的时候他急促地喘息一声,还是服软了,“回家…回家做,回家再做求你了…”
“不是不想跟我上床吗?”一阵悉窣声後段霖掰开他的腿,滑过温热饱满的阴唇,抵在了微微湿润的入口处,“正好换个地方。”
祝远山快气死了,每次都这样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紧致的穴腔被龟头一点点撑开,他皱着眉双腿缠上段霖的腰,“小心眼,”他用力喘气还不忘咬牙骂人,“小气鬼。”
段霖憋着笑边来回挺腰边亲他的耳朵,让他等会儿小点声叫,别被听见了。
怕什麽说什麽,祝远山还真不知道这车隔音怎麽样,听到段霖逗他的话神经都绷紧了,穴肉也惊慌失措地绞紧凶猛进出的阴茎。车内还开着空调,两人穿着厚厚的衣服紧抱在一起,都热得浑身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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