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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一起来打猎的人开始是想劝架的,可上去的人多了,谁踩了谁一脚谁给了谁一拳,谁拍了谁一下——谁还顾得上劝架,都纷纷要打倒对面,给自己找补。
本来就不和睦的两个部落,就这麽因为两个年轻人之间的争斗更加敌视对方,很快就爆发了战争。
作为部落最强的勇者,希尔也参与了战争。因为放心不下范宁,希尔将他安置在大後方和那些妇孺待在一起。
某一天夜晚降临,大家所在的草棚後方草地上,有些稀稀疏疏的响动。
保护这些妇孺的安全,范宁前去查看情况,刚绕到後方迎面被一只飞羽射中,小腿受了伤。
他看到那些鲜红的血液从身体里流出,神奇的是,他的血液刚一碰触箭羽,箭羽就立刻化为灰尘被风吹散。在流血的伤口处,还冒出一点点荧光,在黑暗中异常耀眼。这些荧光飞舞在他的伤口边,那些流出来血都凝聚成珠,自动滚回了伤口里。
对面来补刀的人吓坏了,突然从潜伏的草地里站出来,抖若筛糠,抽出腰间的刀大叫着怪物,要杀了他。
范宁擡手挡刀,他的手刚碰触到对方那刀刃就发出了金属的哀鸣,碎裂成两段,对方也那麽软软趴趴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他蹲在地上,试探对方的鼻息,意外触摸到对方脸上鲜血。那些温柔的触感,一下子吞没了他所有的意识,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黑色链条锁着,整个人漂浮在天上。
那是他离太阳最近的一次。太阳中走出一个人被光笼罩着,看不清面容,对方告诉他,他犯了戒律,范宁不懂他犯了什麽戒。
那人一挥手,云层中突然变出一面大镜子,镜子里他的手刚一沾上血,眼睛里就冒出了血光,他的动作像那些山中的野兽一般迅猛,前来偷袭的十几人瞬间被他屠杀干净,地上人流出的血染红了一片草地。
范宁捂着头不愿意回忆,可这些可水镜里的画面,又清楚的告诉他,这都是他做的。
对方看他十分後怕的样子,挥手轻轻拂过他的额头,又招来一朵云在他送回了希尔的部落。
他原以为他会被所有人恐惧,可所有人都用那种敬畏的看着他,他们举起篝火欢呼,欢庆他们迎来了神的使者。
大祭司带着所有人跪在他身前,要求他主持正义,给敌人降下神罚。
范宁也顾不上搞清楚是怎麽回事了,看着希尔也要下跪,忙拉起对方。大祭司欣喜不已,说希尔就是献给他的勇士。
或许是被这句话冲昏了头脑,他牵着希尔,让对方和他站在一起。
之後他作为神的使者,为部落披荆斩棘击退所有敌人,又被大家供上神坛。可不知怎麽的,他总觉得自己好像缺少了些什麽,他不懂希尔看他的眼神,也难以回应希尔的感情。
他询问部落里的所有人,对方都十分诧异的看着他,问他和希尔有什麽不愉快吗?他摇头。
范宁将这个问题揣在心里。
某天,那个笼罩在光里的人又找到了他,他问:“我总觉得心里酥酥麻麻的,是不是生病了?”
对方笑着说不是,范宁又问:“为什麽希尔看他的时候,眼神中的情感像是要溢出来,还有为什麽他看希尔的时候,觉得心里面好像有什麽东西要跳出来。”
范宁问:“这到底是为什麽?”
那人指了他的胸腔,就让他看部落里那些相拥着亲吻的伴侣,“你少了他们有的东西。”
范宁:“是什麽?”
“一颗凡心。”
范宁不解:“我要怎麽得到一颗心?”
“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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