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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绥,“……”
夜幕低垂,冥冥之色,狂风呼啸,暴雪疾驰而下,风裹着雪打在窗上,像是恶鬼在咆哮。梁靖暄裹着小兔子毯子,昏昏欲睡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小兔子紧紧的依依偎着他。
李鱼在隔壁看李鹰铺床,被子是宋惠子自己缝的,大红色的牡丹花,中间还有一个大双喜。陆绥怕被子薄,又抱来了一床浅粉色的,上面绣着艳艳的桃花。
李鹰觉得忒不对劲,但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二婶……做的被子基本都是红的和粉的吗?”
“也不是,还有绛红色的,上面绣着龙凤,你要不要?”陆绥戏谑的问。
李鹰,“……”
“算了,就这个吧……”
李鱼摸着上面的桃花,“哥,我觉得这个挺好看的呀!”
李鹰,“……”
陆绥回到办公室,梁靖暄醒了,睡眼朦胧的,“老公……小鱼呢?”陆绥把小兔子的毯子往他身上裹了裹,连人带毯子的抱到大腿上,“在跟鹰哥铺床。”
梁靖暄後背贴着他滚烫的胸膛,汹涌的热意,让他一下子就不困了,“那他还看电视吗?广告快要完了……”
陆绥吻了吻他雪白的後颈,“应该不看了,鹰哥说床铺好,要让他看卷子。”
“啊?那我也不看了,我想睡觉了老公……老公,你抱我……”梁靖暄勾着他脖子,软软的靠上去。
陆绥扯起嘴角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好,不看了!”抱着他关了电视,又关了灯,往最里间的休息室走。小兔子一蹦一跳的跟在他们後面。
天太冷了,水管冻住了,没有热水,陆绥烧了一壶热水,半壶给了李鹰,剩下的给梁靖暄洗脸,刷牙,洗脚。换睡衣的时候,梁靖暄总爱乱蹬腿,陆绥两只手拽住他的脚,“听话!”
“好~”
头顶白炽灯的照耀下,梁靖暄一身雪似的肌肤凝着一层湿润光泽,陆绥灼灼地看着,心脏鼓动,热血沸腾,咬着腮帮子把兔子睡衣换好。
梁靖暄滚到床里坐起来,“老公,我想看小人书,看哪咤!”
“我去给你拿。”
小人书基本上都是二虎的。梁靖暄能认的字不多,给他故事书他也看不懂,二虎每个星期放假就给他带回来一本小人书,上面有画也有字,就算是遇到不认识的也能看得懂。
大灯关了,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台灯,陆绥高大健壮的身躯肌肉满爆,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来气的压迫感,死死的包裹着怀里的梁靖暄。
很静谧,偶尔能听到翻书声,梁靖暄坐久了,被他大腿上的肌肉硌的有点疼,换了个方向坐。“老公,这是什麽字?”手指透着一点淡淡的粉。
陆绥抓在手里肆意玩弄,“弑……”
“弑父!对吗?”梁靖暄歪着脑袋问。
“对!”
“弑父是什麽意思?”
陆绥附在他耳朵边说,“是指子女杀害自己的父亲……”
梁靖暄似懂非懂,觉得太过沉重了,就往後翻,翻到哪咤复活,身披混天绫丶手持火尖枪丶脚踏风火轮回来复仇!
梁靖暄揉了揉眼睛指着小人书上的哪咤说,“暎哥,像哪咤!”
陆绥不解,“哪里像了?”
梁靖暄仰着脑袋说,“他退伍回来的那一天,是我和二叔二婶去接的他,他身上绑着红绣球!但是他的红绣球没绑好,散开了,风一吹,很像哪咤的混天绫!”
陆绥垂着眼皮,一双黑眸似寒潭,于泽暎那个脾气确实挺像哪咤的,天不怕地不怕的,重情重义,敢爱敢恨!
“不!不像,一点也不像,暎不像……不像哪咤,”梁靖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陆绥低低的笑了,“怎麽又不像了?”
梁靖暄泪眼婆娑的,“哪咤,他……割肉还母,剔骨还父……不好……”
陆绥拿走他手里的小人书,搁在床头柜上,“好了,那是哪咤,不是他,不看了,睡觉!”
“对,不是他……”梁靖暄搂着他脖子,不安的颤动,打湿的睫毛成一缕一缕地黏在一起。
陆绥一点点携掉他眼尾的泪珠,“睡了……怎麽还哭了呢?”
梁靖暄抽噎着说,“我想……暎哥了……”
“那明天我们去找他好不好?”
“好……”
隔壁的李鱼手上拿着卷子,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李鹰换睡衣,结实紧窄的公狗腰,再往下是腹肌和线条完美的人鱼线,看到他後背上的黑蛇,浑身发冷,森寒恐惧……
“哥……”
“怎麽了?”李鹰嗓音很浑厚。
“你能不能不要娶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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