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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像一句奏效的咒语,揭开沦为猎物之人心中难以直面的隐秘,掉入陷阱的人怀着审慎的态度,都将在这两个字面前落荒而逃。先是掀起狄静轩内心无法压抑的怒火,再又牵动狄飞白刻意忽略的伤恸,想要离开必须付出代价。轮到江宜,他又能付出什麽样的代价?
江宜面不改色,忽然说:“原先是我在做梦,你破除了我的梦魇。醒来後,却又在另一个梦里。那麽,你说,这又是谁的梦?”
商恪眉梢扬起。
“洞玄子为梦里真仙,再有能耐,也不能凭空造出一个世界。他只能依附于谁人的梦境,暗中施展手段,引诱其人内心的欲望。此间梦境必有一个主人,只是不晓得是谁好奇心这样厉害,”江宜叹了口气,“你问吧。”
商恪认真思索他的话,心道江宜这莫不是暗示此人就是自己?好奇心他有,玄说怪谈他亦知道不少,做出这种古怪的梦竟然也合理。最重要的是,以他的本领,在这地方也束手束脚,怪不得别人不信没有蹊跷。
“不然,还是你来问我?”商恪谦让一番。
他这是心存好意,因担心江宜也与那俩舅甥一般,平时装得云淡风轻,心里却藏着外人不能触及的领域。
“我来问你?”江宜笑起来,“问什麽都可以吗?我对你其实一无所知呢。”
他那脸上虽带着微笑,笑容下却有嶙峋的骨意。修炼修心八百年,商恪分明自诩坦荡,忽然也感到在那笑容下袒露胸怀是件需要慎重的事。
商恪:“……”
江宜道:“若我把你问走了,留我一个人在这里,该如何自处?棘手的局面还是留给你吧。”
“……好,那我问你,那个让你沉醉不醒的梦,梦里都有什麽?”
江宜答道:“梦里与现实几乎没有区别,我梦见——”
我梦见田里的焚烟升上高空,官府公差疲于奔命,河道干涸数十里,犹如老人虬起的筋脉。
我梦见城中黑气缭绕不散,霖宫为洞玄观所取代,宝殿正座上陌生的造像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犹如一段破弦的邪音。
我梦见郢王疯疯癫癫,世子一筹莫展,钦差大臣步步紧逼,所有人都像一张巨大棋盘上的落子,被无形之手所驱使。
“我梦见我与盲童共解洞玄真经,帮助李裕恢复了神志,我们铲除了洞玄观,重建霖宫。那一天雨师大人复位,岳州大雨。”
江宜说完,没有消失。
商恪道:“你说的……”他说不出来江宜没讲实话,便说:“你说的可是全部?”
江宜笑道:“大雨中,雨师丶风伯丶雷将与霜女都来到霖宫宝殿,恭贺我功德圆满,可以飞升仙班了。”
商恪说不出话。
他其实没有走进江宜的梦,只是来到道观山房,见到昏睡中的江宜。法言道人提醒过他,岳州有一个可以在梦中行走的真仙,道行精深,常能令人无知无觉坠入罗网。他猜测江宜也许是中招了,但要解梦境,只能靠自己,如没有那一丝自发念头,便是商恪强行以外力唤醒,江宜也只会落得与李裕一般的下场。
江宜清醒得很快,虽则有过失控,但那也是他体内秽气爆发所导致的,事後更是安然自若,仿佛什麽都没有发生过。
商恪想不到江宜做的是这样一个梦。
“想来我也是个俗人罢,”江宜慨叹道,“原先我也以为自己清心寡欲,实则,人还不一定能够真正了解自己。陷在这样一个梦里,认输也服气了。这世上最为了解人心的,说不定正是这位梦里真仙。”
商恪蹙眉看着他:“你是怎麽发现那只是梦的?”
“那不是因为你以剑气入我灵台,助我清醒?”
“我是说,你自己。你自己的那个契机是什麽?”
“我自己,”江宜重复一遍,想起梦中那一刻,不由自主笑道,“嗯,我自己没有发现那些都是假的,只是发现有一个重要的人没有出现。雨师风伯雷将霜女都到了,他却没到。我从小到大,经历的很多时刻他都在场,我甚至想也许他就在我生活的阴影中,转身就能看到。虽然我对他一无所知,却觉得他很熟悉,就像挚友亲人那样。有时候我想也许……”
“也许什麽?”
“盲童为我解卦,”江宜说,“道是虽为困局,若心中有所系挂,或可以破局。莫非就是印在此处?”
他说着陷入思考,没发现商恪一手紧紧攥着。
在那座狼藉的房间,在那片污糟的地面,江宜像只困兽缩在他怀里,躲在他手心里流泪。他却没能察觉到自己已经负担起了另一个人生的重量。
直到现在江宜仍好好站在面前,浮空的光字毫无变化。
商恪道:“你还有什麽没说的吗?”
江宜摇摇头,他能说的已经都说了,在商恪面前更没有什麽好隐瞒的。
“难道是,此间主人不认可这个回答?”商恪说。
江宜道:“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虽然讨论着此间主人,却没法真的知道此人的态度。我们唯一知道的,只是对方的态度而已。”
光字闪动。江宜说:“狄飞白对狄静轩提出问题,他认可了狄静轩的回答,因此狄静轩消失了。而我对狄飞白提出了问题,直到我认可了他的回答,他也消失了。现在我还没有消失,究竟是此间主人不认可我的回答……还是你,商恪,你不认可我的回答?”
商恪沉默片刻,也笑,说:“虽然是我对你提问,怎麽被逼迫的却成了我?”
微笑只出现短暂的一瞬就泯于无形,因这确实没什麽可笑的。
他擡起一只手好像想摸摸江宜的脸。
“我认可。”商恪说。
江宜从他面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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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川悠也,一个力气稍微有点大还有点恶趣味比较超脱常人的国中生。家住在并盛町,有一个冒冒失失的幼驯染。每天过着上学打工回家三点一线的日子。这里的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了。可是有一天一个西装革履的小婴儿突然出现在他面前,问他要不要加入水产集团。在幼驯染的极力推阻下他加入了,成为水产集团的后勤部人员。每天就是算算钱画画饼灌灌鸡汤之类的,上前线打仗之类的事情完全轮不到他。只要有幼驯染在,就想也不要想了。至于为什么他一个比较超脱常人的人会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后勤部人员,这就说来有些话长。他那个咻的一下成为水产集团老总,又噌的一下头上冒火,然后Duang的一声日复一日的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幼驯染对他的滤镜有点深。总是认为他是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三好学生乖乖男,以各种理由不让他接触水产集团的核心(打架),生怕他跟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学坏。可是有一拳能将墙打穿的三好学生吗?应该是没有的吧?成为后勤人员的南川悠也还是每天上学打工回家三点一线,偶尔逗逗幼驯染家的小朋友们画画漫画闲下来的时候招猫斗狗。直到他看到幼驯染身上的伤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平日里连狗都怕的幼驯染竟然背着他去打架了!这是零容忍的!绝对不能容忍的!打架这么好玩的事情,怎可以不带上他呢!?为了改变幼驯染这种错误的思想,南川悠也决定打破这家伙对他的滤镜!但是从小记性差的人怎么可能把一件事情记得那么久。一周时间还没到,南川悠也就水灵灵的忘记了之前信誓旦旦的话。可有些行为动作是刻在骨子里的,是受本能所驱使的。指环争夺战时,并盛被打的稀巴烂,老师被强行拐走。小悠混蛋!赔钱!成功从敌人那里获得了天价赔偿金。被坑去未来时,被白毛男囚禁实验,亲朋好友被杀害。小悠渣宰!等着!离开之际直接将敌人的数亿资产转到未来的自己名下。被遗忘在脑后的某幼驯染成年体从背后揽住已经成为青年的小悠,轻咬青年的脖颈,危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悠?你还记得你最开始的目的吗?正数钱数的高兴的小悠,想也不想的回答管他呢,不重要话音未落,就被身后的男人堵住了话,含糊不清的话从中间溢出。可是对我很重要。小时候的纲吉有一个面冷心热的好朋友,长大后的纲吉有一个心意相合的男朋友。成年后的纲吉在处理公务时,突然想起当初整理小悠的东西时,无意中看到的曾被小悠锁在保险柜里的画,而现在那些画被他妥帖的放在隐蔽的地方。找到被妥帖放着的画后,早就成为水产集团真正老总的纲吉看着画上的内容眼神一暗,拿起手里的画就去找了大漫画家,准备秋后算账。耳鬓厮磨间,十指相扣时,说出了他深藏在心里五年的话。为什么你不和画上画的一样把我锁起来呢?或者我把你锁起来,这样你就不会消失了。沉浸在滚烫热浪之下的小悠意识模糊,并没有听清他的男朋友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好。结果第二天醒来就发现自己的四肢被锁了起来,而某个餍足的男人眉眼弯弯的盯着他看,甚至嬉皮笑脸和他说早上好。小悠看着四肢的链子,还有身上的‘伤痕’,以及某个昨晚跟豺狼虎豹没什么区别的男人。他一把将手上的铁链弄碎,揪住男人的脸颊你的爱好什么时候变成了这种?纲吉含糊不清的说这是他们整的年会节目说让我表演小悠一个翻身,表情得意你表演的不对,这样才对。说着就给纲吉表演了一番。阅读提示1不无敌不全能,只是力气大了点,脑子灵了点,反射弧长了点,运气好了点,会耍小聪明投机取巧。2不抢原角色高光,不黑任何人,客观看待每个人(尽量尽量「卑微JPG」)。有私设。3ooc在所难免,请大家海涵,实在接受无能,就极速退出,减少伤害!!!4喜欢合家欢大结局。幼驯染对我有十层滤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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