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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站在那里,虽然一身半旧青衣,但是却神态坦然。
他不卑不亢,不气不恼:“我虽为仙魔混血,但是从未伤过人丶做过恶,我以为,我比在场的大多数都配当一个人。”
“呵,好大的口气。”
耿星河冷冷地开口了:“你的意思,在场的大多数都不配为人?”
“不是他们不配为人,而是我比他们更优秀。”
少年的语气十分坚定:“我虽未半魔,但是从不为恶,莫说杀人放火了,就算是捏死一只蚂蚁,我也没做过。”
“若是我都算魔,那麽那些依仗自已出身高贵,妄图断人前途的修仙贵族们算什麽?”
现场一时一片寂静。
耿星河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好,说得好,从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徒儿,你叫什麽名字,上前来。”
少年没想过耿星河真的会收他为徒,一时愣了。
他说了这麽多,无非是想借着这个机会一抒胸臆。
他其实没指望荧惑仙君真的收自已一个半魔当徒弟,只是想要为许许多多和自已一样拥有魔族血统的好人争一口气。
可是,荧惑仙君真的要收他?
少年迟疑着站在原地没有动。
耿星河见状挑眉:“怎麽,看不上我这个师父,还是其实你只是说嘴,根本做不到你说的?”
“不是,晚辈不敢。”
少年慌忙开口,语气也有些迟疑:“可,仙君当真要收我一个半魔为徒?您不怕,成为仙门的衆矢之的?”
“你觉得,我怕吗?”
耿星河挑眉,笑着反问少年。
“可,仙君虽然不怕,我却怕连累师门,为师门抹黑。”
少年站在原地没动。
耿星河笑笑,转头问迟长夜:“师尊怕吗?”
“无妨,谁有意见,打赢我再说话。”
迟长夜坐在自已的位子上,闻言淡淡地说:“无论多少人,无论打多久,我都奉陪。”
衆人:“……”
打个屁,在场的所有人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对手。
耿星河接着又问越千帆:“掌门师伯怕吗?”
“怕个屁,谁有意见,答应了长夜再说话。”
越千帆坐在自已的位子上喝了一口茶,懒洋洋地说。
瞧,这时候,狐假虎威的好处就看出来了。
家里有尊大神,说话就是有底气。
耿星河也笑了:“听到了吗,小家夥?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拜师,就向前。”
少年看着耿星河,终于擡起腿,坚定的向前迈出几步,跪了下去:“徒儿候继,拜见师尊丶师祖,掌门师祖。”
嚯,这个顺序,排的很有意思嘛。
耿星河满意地点了点头:“好孩子,以後你就是我徒弟了。”
他一边说,一边在全场的注视下,从怀里掏出一个芥子袋递给候继:“拜师礼,收好了。”
少年大喜过望,接着芥子袋,又给耿星河行了个礼:“徒儿谢谢师尊。”
“不用谢。”
耿星河大方的挥了挥手:“当年我拜师,你师尊给的更多。”
衆人:“……”
不想看炫富,烦死了。
耿星河才不管他们怎麽想,将候继拉到自已身边:“好孩子,从今往後跟师尊混,错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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