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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死?有种!可是那个女的嘿嘿!”
那人露出了令人作呕的笑容,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沈菲老师的身上。
要知道在这一片,连本地的土匪都不敢打沈老师和学校的主意,山区小学建立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太太平平的。
如今却有人打破了这个底线。
原本就已经是睚眦欲裂的陈非愤怒到了极致,他这辈子最恨别人拿亲朋好友威胁自已。
脑子里面就像是有一根弦断了。
“曹尼玛!!!” ̄皿 ̄
陈非猛地晕了一下,发出一声爆吼,使他动弹不得的绳索毫无征兆的一根根崩断,断茬截面整整齐齐,就像被利刃割开的一般。
一得自由,陈非当即不假思索
;的一个大嘴巴子就呼了过去,给爷死!!!
“你”
对方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陈非竟然能够挣脱连犍牛都能捆住的高强度绳索,他条件反射般扔下手中的战术腰带,欲摸向腰间的佩枪。
然而陈非的巴掌已经近在咫尺。
“老子要杀了你,还要杀你全家!”
那人同时看到了一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不知何时变成了碎金色的瞳仁,扑面而来的狂暴与残忍直刺自已的灵魂深处。
噗
一蓬腥热的鲜血扑满了岩壁,就像信手往嶙峋的岩石上浇了一桶红漆。
一颗凝固了满脸惊骇的头颅撞上了岩洞顶部,骨碌碌滚进了角落里,兀自瞪着一双死鱼眼睛。
“呼呼我呼呼,可去,去尼玛勒个逼!”
陈非就像一下子耗尽了体力,扶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在他身前不远处,支离碎破的残躯早已经不成人形,变成了一摊碎肉,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气。
换作其他人,看到如此恐怖的碎尸现场,多半要吓到腿软,尿裤子都不稀奇,但是陈非却毫无所觉,甚至连越来越重的血腥气都没能让他产生半点不适。
很难想像,就在一个多月前。陈非小朋友还只是一个生活在和平安定社会环境中的乖宝宝,知法守法的良民。
可是眼下,却不知何时居然已经能够轻描淡写的杀人不眨眼。
“我呸!干你凉!”
稍稍恢复了一些力气,陈非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看了一眼那堆碎肉,微微皱起眉头,原以为会感到不适,甚至是恶心,然而脑子里的念头却格外通达,仿佛三伏天痛饮了一杯汽水,整个人从里到外的畅快淋漓,这种体验有一种让人说不出来的怪异。
陈非收回视线,目光又落在了自已的双手上,他依然不太敢相信自已竟然能够一巴掌将对方给呼得不成人形,凶残得令人难以置信!
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已因为暴怒而变成碎金色的双瞳渐渐褪回了原本的黑色,就像从未发生过异样。
皱着眉头从那堆血肉模糊之中扒拉出一支战术匕首和一支手枪。
利用缴获,坚持斗争,几乎是早已经烙印入骨子里的老传统。
手持凶器,杀心自起。
不远处,有人听到了动静,不疑有他的大声说道:“琼恩,你可得悠着点儿,别这么快就把人给弄死了。”
陈非没有迟疑,小心翼翼的完成手枪上膛操作,然后一手反握战术匕首,一手持枪,蹑手蹑脚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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