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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闻言均是扒着座椅背往前看。
冬季早晨六点半,天还没大亮。稀薄的晨雾里,杵着俩人。穿着萨满长袍,挂一身彩布条。大红,大蓝,大绿,诡谲艳丽,布条下面是大大小小的铜镜。头戴金盔,盔上支棱出来一只金鸟,风车似的转。
不怪黎建鸣卧槽,这俩老6是吓人,像从阎王殿过来出差的。
“撞谁家丧事了?”馀远洲问。
“不像。”乔季同道,“像做法事的。”
“瞅着就膈应。”黎建鸣把车靠边停了,“我送你俩上楼。”
黎建鸣打头走,乔季同挽着馀远洲的胳膊跟在後面。走进了才发现,那的确是俩大活人。
站马路牙子上磕瓜子儿,正窸窸窣窣的碎嘴子。
“前两天又领来个娘们儿,穿的哎我娘诶,露俩大匝儿,一颠的一晃。”
“烧包!他爹他妈乐意?”
“不乐意好使?这B崽子就是来讨债的!上回管他爹要摩托,没给买,这个闹呦。踩着一楼的防盗窗···”
乔季同看黎建鸣脚慢了,拍了他後背一巴掌。
寂静中啪的一声响,那俩老6不吱声了。黎建鸣龇牙咧嘴地够後背:“媳妇儿,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手劲儿多大。”
乔季同抿嘴笑:“让你什麽热闹都凑。”
馀远洲眼睛在两人身上看了一圈,也跟着会心地笑。
仨人出了电梯,就见防盗门开着。门口蹲着个光头,正拿抹布抹门框。看到他们,露着大白牙笑了下。
黎建鸣把纸袋子撂下:“乔宝儿,我下去把车移一下。有事儿打电话。”
乔季同嗯了声,又嘱咐他道:“别瞎凑热闹,早点上来。”
“好嘞。你手没好利索,”黎建鸣牵起他的手,俩手掌来回搓着给回血,“别干活儿嗷,等我回来给你使唤。”
“知道了,去吧。”
黎建鸣登登登下了楼,乔季同从纸袋往外掏拉花。馀远洲弯腰扶他:“你手没好,什麽都别干,就坐沙发上看。”
“好差不多了。”乔季同做了两个抓取的动作,“去年冬天做了两回手术,无名指还有点不利索,其他的没事儿了。”
馀远洲心疼地捏他腕子:“这麽大事儿你不跟我说?”
乔季同打哈哈:“都过去了。”
“黎二对你怎麽样?”
乔季同没说话,只是笑。
“看你这个笑,我就放心了。”馀远洲拽着他往屋里走,“我之前还担心你不能来。”
“实话说,”乔季同挠了下鼻子尖儿,“真吓一跳。要不听你亲口说,我还以为丁凯复得臆症了。”
俩人一边说一边往客厅沙发走,这时陈熙南从卧室出来,客气地假笑了下:“回来了?二哥洗手间呢。”
馀远洲原来对陈熙南有点抵触。这人看他的眼神儿一直阴测测的,让他心都收着跳。但经历过生死这一遭,他现在看医生都自带天使滤镜。
他笑眯眯地点头:“陈大夫,谢谢你能来。”
这真情实意的,倒给陈熙南整不好意思了。他双手合十,做了个祝福的手势:“祝你俩幸福。”
“幸福个der!”段立轩从厕所推门出来,大步走到馀远洲面前。
他看起来是生气的,可又不舍得真动气,闷闷地道:“之前领个母老虎,我就该给你俩撺掇成了,省得你越挑越糊涂。洲儿,二哥问你,这D城是不衬好老爷们儿了,还是没好老娘们儿了?没有你来X市挑,我给你介绍两筐好萝卜,省着你搁菜市场捡那最烂的桃儿!”
馀远洲自知理亏。不反驳,只是揪着衣服边儿讪笑。
段立轩站他面前训话,活像嫁小妹的大姑姐:“读这老些年书,大小道理都门清。怎麽到了找对象这儿,就粑粑糊了心?不是整个独眼龙,就是选个烂眼边!”
“这话让你说的,那我是独眼龙还是烂眼边?”一个敞亮霸气的女声在外门响起。
作者有话说:
伴娘团:二哥两口子(撑场),小乔两口子(化妆),女王拉拉队(布置婚房)
伴郎团:磊子(为了钱),黎总(为了大钱),丁双彬(亲弟),仨付金枭时期的小弟(终于有人肯管管这活阎王了,万岁)。
都市狗攻系列总共四对,只有疯狗办了婚礼,也算D城一大传奇了。
咱就借场子一起热闹了嗷!
祝各位宝都能活成飒丽姐姐!结婚也好,单身也罢,都一辈子开开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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