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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长盯着夏之白,目光冷冽。
他已渐渐理清了,自己的弟弟之所以有此遭遇,多半是夏之白害的。
因为夏之白没有在榜单上,又拿出了这么多惊世的东西,若是不给予名次,怎么都不对。
这岂不是说陛下有眼无珠,朝廷识人不明?而朱元璋是不会承认自己错的,那就一定得有个人出来顶事。
自己弟弟就遭了无妄之灾。
一切都是因为夏之白。
若不是他,自己弟弟怎么可能举族被流放?
李善长眼中满是怨恨。
他对朱元璋也很是不满,自己早早跟着朱元璋,为大明立下了这么多功绩,结果自己弟弟就犯了这么点小错,就被治罪,太过荒唐了。
尤其对他自己儿子却那么纵容。
更是荒唐的可笑。
不公。
又如何服人?
这天下是靠着他们打下来的。
面对着百官投来的目光,夏之白面色平静。
对于这些立国功臣,夏之白是有一定敬意的,但也仅此而已。
他要做的事,注定要与很多人为敌。
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
他从来到应天府那一刻起,便将生死抛于脑后了,虽然几经波澜,最终还是如愿的站在了这里。
他的心已激荡起来。
相较于夏之白的平静,其他人则没有那么淡定,很多面色一窘,甚至身子都被注视的紧张起来。
面对着这些开国功臣,面对着这些朝廷重臣,他们虽然也很想淡定,但身体却是不支持。
这一幕,自是落入到很多大臣眼里,一些武将,更是毫不遮掩的显露着鄙夷之色。
文人,终是上不得台面。
没多久。
就听到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
“静!”
“陛下驾到,百官肃静。”
这道声音一出,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百官垂首。
很快,一道身穿五爪龙袍的中年男子,就迈着龙行虎步来了。
朱标紧紧跟随在身边。
百官觐见。
朱元璋豪爽的抬手,道:“众卿平身,今日是咱大明新科的殿试,咱大明立国已有十八年。”
“这是第二届科举。”
“虽然这次科举虽有些波折,但都不算事,好事多磨嘛。”
“咱倒不觉得有什么。”
朱元璋很豪迈的开口,显得很是大气跟豁达,他看向下面的进士,满意的点点头。
“这次科举为咱大明选出了不少的人才,广纳贤才,任贤使能,也是朝廷之本职。”
“五湖四海皆为大明所用。”
“国家才能昌盛。”
“暴元无道,对咱华夏子弟,多是排挤,不仅不给高官,更是分为下等,简直是倒行逆施。”
“咱大明就不一样。”
“咱不仅要用,更要重用。”
“而且咱用人一向不拘一格,尤其喜欢搞五湖四海。”
“咱刚起步的时候,就下诏:诚虑有隐居山林或屈在下僚者,其令有司悉心推访以闻。”
“咱当时想的很简单,就是网络尚未出仕或沉沦基层的人,想着将天下贤才一网打尽。”
“咱也的确如愿了。”
“得了朱升、刘基、李善长等谋士,为咱是大开视野,为一统天下,恢复中华奠定了基础。”
“这是咱最初的用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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