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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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命运齿轮 其二（第2页）

“不用了，”BOSS漫不经心地说，“既然知道他是FBI，那就不用担心了，我会叫其他人来解决这件事的。”

他对琴酒说：“你可以休息了。”

从这里回洛杉矶太远，BOSS已经为琴酒准备好了休息的地方——附近有座属于BOSS的别墅，琴酒以前来过，里面没有到处都是的监控装置，但外面有，他出不去。

但他也没有拒绝的权力。

他到了那座别墅，想了想，将那张旧唱片放在了老式唱片机里。

琴酒一连睡了三天。期间他没有接到任何任务，也没人会来这里吵醒他，他睡醒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的中午，颠倒混乱的睡眠时间不可避免地带来了头疼，银发男人闭着眼睛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寂静的深夜里什么声音也没有，就像极北雪落的清晨。

但他已经回不去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一无所有了。虽然也不是彻底什么都没有，但也差不多。他躺着静想了几分钟，坐起来，先去洗了个澡，一边有点嫌弃地擦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下楼。好几天没吃东西，BOSS也没找他，总该吃点，他也不是不吃饭就能活的。

他刚走下两级楼梯，这座死气沉沉的别墅的大门就被人打开了。

明媚灿烂的金色阳光转瞬间洒满了整个大厅，有个金灿灿的脑袋从阳光正盛的外面钻进来，那道光太过耀眼，刺得琴酒抬手挡住了眼睛。

降谷零将门彻底打开，走进这座被暖融融的光占领了大半的别墅，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阴暗的楼梯上的银发男人。湿漉漉的银色长发沉沉地垂落下来，还在滴水，水滴滑落到阳光里，也变成沉甸甸的金色。

“琴酒。”

“……你来干什么？”

本想吃点东西再睡一觉的琴酒想，莫名其妙出现在他眼前的人实在是有点太刺眼了。

但波本说他来做饭，琴酒有点嫌弃波本的口味……却也没有拒绝。

吃什么都行，他可以不挑。

银发男人慢吞吞地走下楼梯，长长的银发带着水光，被正午暖色的阳光映成亮闪闪的金色，他看向降谷零，又很快把目光收回去了。

降谷零做了粥，做了松软的点心，想想又去炖了个汤。考虑到黑泽这人经常一睡好几天，他是完全按照黑泽的喜好+能吃的东西来做饭的，反正他来都来了，没必要再故意做不合黑泽口味的东西。

他把汤炖上，从小厨房往外探头的时候，就看到琴酒还坐在楼梯上擦头发。

琴酒擦得很不用心，像只没睡醒的大型动物，正在懒洋洋地晒太阳，同时有一搭没一搭地舔毛。

降谷零必须承认他来之前刚去风见裕也的动物园里转了转，但那完全是工作原因，跟看小动物没有关系，而且动物园里也没有琴酒这种极度危险的物种，刚才那只是阳光太盛，他才看花了眼。

真的。

早已成熟稳重见惯大风大浪、无论遇到什么都不会心虚的降谷先生拿了一块干毛巾，走到琴酒面前，说：我帮你擦吧。

琴酒就看着他。

虽然银发男人的眼神像是在说“别多管闲事”，但降谷零很清楚，这人没直接拒绝就已经是个很难得的机会，他现在跟黑泽不熟，能摸一下是一下。于是降谷零很干脆地坐在了同一级楼梯上，手法很熟练地给银发男人擦完全没干的长发。

为了让琴酒放心，降谷零还特地解释说：“放心，我很熟练的，我以前经常给家里养的长毛猫擦毛。”

琴酒：“……”

他有点想把这只金毛扔出去，但刚睡醒懒得动，算了，反正波本千里迢迢跑来美国，也不可能是来杀他的。

所以波本来这里干什么？

他问降谷零，降谷零回答：“我打不通你的电话，有点担心，就去问了那位先生，他说你在这里。”

琴酒：“……他跟你说了？”

祖孙两个指不定脑袋都有点坑。

降谷零小心翼翼地理顺手里的银发，低着头，却又忍不住笑起来，说：“他说来找你可以，但是有代价。”

琴酒背对着降谷零，微微皱起了眉，问：“什么代价？”

他听到降谷零语气轻松地回答：“那就是我的事了，琴酒先生。”

即使不回头，琴酒也能感受到降谷零是在笑的，而且笑得很开心——他想不出来有波本什么好开心的，老东西的“代价”就是个无底洞，一旦开始就没有结束，波本看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实际上却是在把自己往火坑里推，而且越陷越深。

他早就说过，波本不适合这个组织。

降谷零还在给他擦头发，琴酒却忽然拿走了毛巾，站起来，往楼梯下走，说：“下次别来了。我不会死，也用不着你担心。”

别自寻死路，波本。

金发的青年站在原地，看着银发男人往下走，忽然说：“他说，如果是别人，那他不会给任何机会，但我不一样。”

不，那个老东西也不会给你机会，那只是他惯用的收买人心的手段而已。

琴酒本想嘲讽降谷零的天真，却听到了降谷零的下一句话：“所以我去问了贝尔摩德，她说，我的哥哥就在组织里，只是被洗去了记忆、抹消了人格，完完全全作为BOSS的刀存在。”

“……”

“你是我哥哥吗，琴酒？”降谷零依旧站在那级楼梯上，认真地问。

银发男人停下脚步，没有转身，平静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波本，我也不是你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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